第103章(第2/5页)

也没什么害羞的,他哪里没见过?

宋佩瑜只想让重奕稍微将裤腰往下拉一点,让他看看重奕屁股上有没有伤口,却没想到重奕竟然动作如此豪放,二话不说的将裤子蹬了。

宋佩瑜只瞥了眼看起来光滑又软嫩的地方,就立刻转身背对重奕,尽管已经很努力的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嗓子却仍旧不可避免的有些沙哑。

“没受伤就好,快点将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宋佩瑜没等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却在自己的腰腹间见到两截在阳光下白得刺眼的手臂,耳边是重奕带着热气的委屈声音,“可是我的衣服都被你撕碎了。”

宋佩瑜僵硬的低下头,脚下都是重奕被他撕成碎片的衣服。

确实是他撕碎的没错,但……

宋佩瑜看向自己白皙纤弱、无缚鸡之力的手,深深的陷入自我怀疑。

发呆的功夫,宋佩瑜突然听进刺耳的声音,紧接着身上一凉。

他低头看去,他胸前的衣服已经化作碎布,完全融入地上原本的碎布里。

宋佩瑜理亏在前,已经能想象得到,他如果开口埋怨重奕撕他的衣服,重奕会用什么样的理由回击他。

只能默默看着他的衣服也变成碎片。

重奕拿出最后一个玉势的时候,宋佩瑜也在心软之下,抓着重奕的手臂点了头。

此时的宋佩瑜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在打定主意要夹起尾巴做人的第三天就彻底破功。

从中午下朝就进入东宫,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都没走出东宫。

宋佩瑜觉得,别说是永和帝与肃王,就算是天上恰好飞过的小鸟,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

他恨不得能时间倒流,回到昨天大朝会之前。

他绝对不会多看重奕半眼!

宋佩瑜愤怒的将身侧的软枕摔出去,不小心牵扯到腰间,顿时倒吸了口凉气,趁着身边没人,悄悄往被子里看了眼。

视线径直略过上半身密密麻麻的青红往下看,腰上正印着个清晰的手印痕迹。

宋佩瑜顿时联想到昨晚发生的某些事,小心翼翼的躺回床上。

都怪他只知道最后剩下的玉势,是最大型号的玉势,却因为某些原因从来都没仔细观察过那枚玉势,也就没有发觉,重奕比那枚玉势可怕得多。

以至于在意乱情迷之间昏了头,竟然同意……

如今仿佛要断了的老腰和某个几乎没有知觉的部位,就是对他莽撞行为的最好惩罚。

宋佩瑜越想越生气,又在身侧已经不成样子的软枕上狠狠的砸了下。

色字头上一把刀,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与此同时,重奕正面色不善的看着满脸僵硬的孟公公。

他刚给宋佩瑜上完药,正想安静的等宋佩瑜醒过来,或者再去看看床下箱子里的书。

昨日他就是按照书上的内容行事。

扯碎衣服果然能让人更兴致高昂,昨天的狸奴就比往日更能放得开。

重奕正将书拿出来,翻到留了书签的那页,就听见安公公在外面小声道,孟公公急着要见重奕。

重奕还以为是勤政殿的永和帝出了事,连忙赶来花厅。

见到的却是满脸笑意站在好几个大箱子前的孟公公。

怎么也不像是有急事找他的样子。

重奕立刻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孟公公挡住了路。

孟公公的视线从重奕容光焕发的脸上一路往下,硬是没找到一个能暂时容纳他视线的地方。

无论是带着嫣红痕迹的脖颈,还是裸露在寝衣外胸膛上的抓痕,还是小腿骨上曾被用力握过留下的痕迹……都让孟公公手足无措,甚至连目光都不知道往哪放。

最后,孟公公只能目光落在重奕的鞋尖上。

怕重奕不耐烦,孟公公立刻开口,半句废话都没有,“殿下,陛下赏给宋大人些东西……”

重奕听见‘宋大人’三个字,才勉强止住脚步,以目光催促孟公公有话快说。

孟公公立刻双手将圣旨递给重奕,完全不顾这封圣旨其实是要颁给不在场的宋佩瑜。

重奕展开圣旨,一目十行的看到最后。

全篇废话的夸赞宋佩瑜恪尽职守,不仅将鸿胪寺和奇货城打理的井井有条,还能协助东宫……

没有一个重奕期待看到的字。

孟公公带来的东西也都是例行赏赐,并不是他想象中的聘礼。

重奕抬头凝视他面前低着头的孟公公,“你拿错圣旨了。”

“回殿下的话,陛下是亲手将这份圣旨拿给老奴。”孟公公求助的看向安公公。

安公公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知道重奕在等什么,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更不敢开口多说。

花厅内氛围一片凝滞的时候,来福突然出现在门口,他对重奕道,“房外的金铃有动静,宋大人可能已经醒了。”

重奕‘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孟公公带来的那些东西,随手捡起个玉雕的小猫抓在手心,便大步流星的离开。

孟公公公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立刻对安公公道,“旨意已经传到,我在勤政殿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说罢,都不等安公公的反应,孟公公转身就走,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他似的。

安公公默默将留孟公公喝茶的话咽回去,望着孟公公带来的赏赐沉思片刻,对来福道,“叫人再收拾出个库房出来,然后拿个崭新的账本将这些东西登记造册。”

来福愣住,反问安公公,“不送去宋府?”

安公公笑着在来福脑袋上拍了下,“傻东西,听我的!”

来福摸了摸脑袋,虽然仍旧满头雾水,却习惯了听安公公的话,立刻去叫小太监来办事,还特意选了个好位置当库房。

直到看着这些东西全部入库,将崭新的账本拿在手中,来福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陛下赏给宋大人的东西不送出宫,反而在东宫入库。

这是宋大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东宫的意思吗?

屋外的金铃只是间接性的发出动静,宋佩瑜很可能还没醒来,只是翻身间碰到金铃另一端的绳子。

东宫的宫人们都不敢轻易进门,老老实实的等在院子里。

重奕大步流星的从外面进来,越过整齐站在一起的宫人,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

宋佩瑜正安静的伏在床上,完全看不出来醒了还是没醒。

重奕的动作更加小心,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便走到床边,视线正对上宋佩瑜黑白分明的眼睛。

宋佩瑜望着导致他现在只能卧床,完全没有起床心思的罪魁祸首,恨恨的磨了磨牙。

想在重奕的脸上咬一口,最好能留下个牙印。

重奕却先俯下身,轻轻在宋佩瑜脸上亲了下,低声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宋佩瑜抓住重奕压在床上的手,在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下,却半点痕迹都没留下,“没有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