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6页)

“他俩那时候关系很好,经常一块玩,所以大家都以为他们在一起了。”岑星把那段关系美化了不少说给傅意雪听。

“言宝。”傅意雪问言忱,“所以沈渊那个传闻中的前女友真的是你?”

言忱瞟她一眼,“我死了?”

傅意雪:……

“那你初恋准是他吧?”傅意雪轻吐了口气,“你的口琴、草戒指都跟他有关?还有你吉他背后刻的SY,就是沈渊?”

言忱的耳朵一动,染上了绯红。

她抿唇没说话。

“我的天。”傅意雪晃了晃脑袋,“这是什么复杂又狗血的初恋重逢戏码啊,而且你们那会儿谈恋爱还人尽皆知的?”

言忱:……

她捏了捏耳朵,“没谈。”

傅意雪一副“你看我信吗”的表情,“没谈你说他是你初恋?而且我记得你说跟初恋一起看过演唱会……”

“他说没谈。”言忱蹭地站起来,语气硬邦邦的,“你想知道就去问他。”

傅意雪:???

那怕不是自寻死路。

刚好外卖到了,言忱拎进来以后就进了厨房,把客厅留给了傅意雪和岑星。

据说女生建立友谊最快的方法就是讨论八卦,傅意雪丝毫不见外地把岑星归为了自己人,蹭在她身边让她讲讲言忱过去的事儿。

岑星是个有分寸的,讲之前都会看眼言忱,而言忱直接破罐子破摔,“你随便说。”

傅意雪点头,“对啊,我就了解一下,绝对不出去乱说!”

言忱:……

三人坐在餐桌前,岑星一边吃一边回忆过去。

“我和他们的交际不多,只不过他们两个人长得好看,所以在学校里备受关注,尤其是沈渊,他平常不爱学习,逃课上网被教导主任说过好几次,但他每次考试成绩都特别好。”岑星说:“不过他发挥不稳定,有时候前几,有时候倒数,我们老师每次都拿他给我们举例子,让我们不要学他,做人要脚踏实地什么的,但我总觉得他在控分。”

言忱默默点头。

“他有一次考过319,第二次期中考就是619,等到下一次就是219,最高考过719。他好像特别喜欢19这个数字。”

傅意雪:“这么看确实像在控分,不过他为什么对19情有独钟?”

说着把目光投向了言忱,言忱嘴里的小笼包差点没咽下去,几秒后,言忱回答道:“他生日是2月19。”

傅意雪盯着她啧了两声,“还是你了解啊。”

言忱:……

傅意雪又问了许多有的没的,很多事情岑星也一知半解,她只说不知道。

不过傅意雪最关心的还是——

“他以前就爱穿白衬衫吗?”

岑星想了想摇头,“他那会儿喜欢穿黑色,连夏天都穿一身黑,高三才慢慢改变的穿衣风格吧,那阵儿我们班女生经常讨论来着,说他穿白衬衫好帅。”

“所以。”傅意雪朝言忱挑了挑眉,“他口中那个喜欢白衬衫的女朋友就是你呗。”

言忱:……

“而且他大学没谈过恋爱。”傅意雪说:“我弟跟他一个寝室,他们宿舍那是出了名的单身寝,所以他很可能就有过你一个女朋友。”

言忱:……

以前一起玩剧本杀的时候都没见傅意雪逻辑这么在线。

但今天她推理起来有模有样,开始无限接近真相。

言忱放下筷子斜睨了她一眼,“吃饭吧。”

“他说自己也不是只有一个前女友。”傅意雪几乎是把那天的社死现场刻在饿了DNA里,沈渊说得每一句话她都记得,这会儿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很可能就是为了气你,而且还和学妹看电影,这么幼稚的气人方式,他肯定还是喜欢你。”

言忱:……

“对了!他和宋长遥开的那家唱片店还叫热忱,我当时就觉得和你有缘,热忱、言忱,我去。”傅意雪越说越上头,“他这是把爱你融进了生活里每一件小事上啊。”

言忱:……

“你俩都这样了,怎么还可能分手?”傅意雪百思不得其解,“像这种不应该是月老一把锁,锁他个天长地久吗?”

“月老的锁质量不好。”言忱轻飘飘地说:“还没锁就断了。”

她说完站起来,拿起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我吃饱了。”

“言宝。”傅意雪眼巴巴地看着她,“对我这么完美的推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言忱手往她脑袋上一摁,“多吃饭,少吃瓜。”

傅意雪:“……”

“还有。”言忱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别跟任何人说这些事,包括你弟。以及,我们两个已经过去了,你平常心对待就好,别脑补太多。”

“啊?”傅意雪叹气,“我还以为你们能……”

未出口的话被言忱打断,“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破镜重圆,现实点吧。”

-

言忱回房间以后发了许久的呆,然后拿出ipad打开作曲软件弹了一首旋律出来,随意填词,不到一个小时有了demo雏形,改天能租个录音棚去录出来。

傅意雪是挑中午休息时间溜出来的,在她弹旋律的时候已经离开,岑星收拾完也回了房间。

言忱没有午休的习惯,但今天精神上有些疲惫,等忙完以后也躺在床上休息。

睡不着,脑子里走马观花像放电影一样,全都是过去那些事。

具体定格在哪一帧也没有定数,反正都是沈渊的脸。

迷迷糊糊的,她想起了沈渊那件白衬衫。

那会儿沈渊总爱穿黑色,她问他:“你不热吗?”

沈渊吊儿郎当地回答:“心静自然凉。”

言忱当时就觉得这是个B King,说话装得很,但偏偏她还蛮喜欢他这幅样子,跟学校里的那些男孩儿都不一样。

说他坏,他也还好。

说他不好,他好像又有点儿痞。

言忱斜睨他一眼,“男孩子还是穿白色好看。”

沈渊:“爷用你觉得好看?”

言忱一支笔扔他桌上,“会不会说人话?”

沈渊轻笑,“好不好看在脸,又不在衣服。”

最后也没争出个什么来,但从第二天开始,言忱手机屏保换成了穿着白衬衫的小哥哥照片。

网图P过,都很好看。

尤其小哥哥们手指修长,揪着黑色领带,再加一个灰调滤镜,那时候的像素远不如现在清晰,但看上去禁欲又撩人,言忱还会一点儿画画,有时上课摸鱼就画一副人像出来。

隔了一周,沈渊穿着白衬衫来了学校,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他外边虽然还是校服,但在教室里,他脱掉校服就是白衬衫,尤其那时他有一块很贵的表,好像是一个特别有钱的叔叔送的,一块上万,戴着特有气质。

那天言忱给他画了一张Q版。

沈渊拿着那张纸弹了弹,笑得轻佻:“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