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男人又重复了一句:“你喜欢我。”

漆黑瞳孔里,倒映着小小的人。

他在踢着脚边的水洼,可见他其实骨子里是有点皮的。

偏偏这点皮,像是春天发芽的种子,撬动的不是薄薄的土地,而是一整个春天。

苏南栀抬头,咧嘴笑得灿烂。

“对啊,我从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

“……嗯。”男人喜上眉梢,拦腰把人抱了起来。

苏南栀“哎呀”一声,藕节似的手臂环住了男人的脖子,热热的气息洒在男人的肩膀,男人脊背僵硬了。

他把“小妖精”扣在怀里。

苏南栀乖巧的替他拿起公文包。

“里面装了什么,沉甸甸的哦。”苏南栀像个小学生,抱着大大的公文包。

男人人高马大的,进门时候弯着低了下头,亲到了苏南栀的额头。

他关上门,开了灯。

小小的折叠桌被放到了床上,可见这人平时一定是个小懒鬼。

两个人坐在了床上,男人回了苏南栀的话:“来检查你上次学习的成果。”

苏南栀突然紧张起来,他磕巴了一下,男人话多了起来:“学校里都这样的,定期抽查学习情况。”

男人把小桌板推到床一头,挨着墙,“哗啦啦”倒出来几本书,夹在书里的试卷也跟着掉出来。

男人递给苏南栀一支笔,从床边拿出皱皱巴巴的日系校服,压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哑:“好学生,都是要穿校服的。”

苏南栀捏着那件薄薄的衣服,脸颊散布着均匀的散布着红晕,透明白皙的皮肤,从脸颊红到耳朵,甚至连脖子也染上一层薄而清透的红。

他背过去,脱掉了一层衣服。

蝴蝶骨清瘦,微微凸起的骨头往下,雪白肌肤因为起伏的线条,凹进去一截小小的阴影。

那里是腰窝,男人伸出手,大致比划了一下腰窝的大小,不出意外的话,似乎刚刚可以跟他的手掌紧密贴合,而且苏南栀腰肢很细,两只手轻轻拢得过来。

太瘦了。

应该养胖一点。

男人心里想。

苏南栀伸出纤细的手臂,拽住了衣服的一角。

不算麻利的套了上去。

那截衣服还是太短,遮不住腰,也挡不了那截雪白。

“过来。”男人把他抱起来,放在小桌板前,从背后靠近他。

热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耳廓,苏南栀耳尖泛红一片,他不太舒服的移了移,被男人摁住了手。

男人一手揽着他的腰,如愿摸到了腰窝,也如他所愿,刚刚可以握住。

“来,我们看第一道题,这道题选什么呢?”

“A、B、C、D……到底应该选哪一个呢?”

男人声音低沉而温和,循循善诱,像是认真教导的老师。

可是学生不是个好学生。

苏南栀苦着一张脸,看向题目。

他隐约记得,但是题目是从ABCD里面选出正确的时间。

苏南栀不记得时间。

目光在ABCD里面徘徊。

越是着急,他越是不知道,急得小脸都染了一层汗珠。

他偷偷看了旁边的男人。

男人也在看他,目光尤其深邃,充满了成年男人的欲望。

让人对视一眼,就仿佛被扒-光-了,做着不可言说的事情。

滚烫、火热。

闷声和汗水。

苏南栀连忙把头转了过去,吓得笔尖在薄薄的卷子上重重啄了一下,把卷子戳了一个洞。

他手都抖了起来,蔫嗒嗒叫了一声。

“顾莱……”

男人轻轻呵了一声,温热的掌心贴在了苏南栀的腰上,一点点往上走,扣住了苏南栀的肩膀。

男人对于自己身份全不承认:“上课要叫老师。这道题不会吗?需不需要老师教教你?”

“老师,教教我吧。”苏南栀被握着软软的腰窝,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感觉到熟悉的触感,他的脊背迅速弯了一下,离热源远了一截,又活活被男人的手压了回来,距离为负。

苏南栀声音都在抖,男人从背后环着他,手掌包裹住了他的手,帮他握住了笔。

笔尖在题目下面划过,发出沙沙声音。

在那条纤细而长的线条下,重点被勾了出来。

顾莱揽着苏南栀,手从腰窝移向了腿。

苏南栀大腿十分纤细,线条流畅,奶白皮肤极容易留下印子。

顾莱捏着软肉,一点点留下个红色的印子。

他往苏南栀耳朵边吹了一口气,成功看着的白玉的耳廓一点点变红。

“还是不知道吗?”顾莱轻轻笑起来,手落到松松的裤边。

苏南栀浑身无力,只能贴着对方,他咬着下唇,无助的摇着头:“……是不会。”

顾莱压把他抱起来,两个人面对面的,苏南栀跨坐在他的身上,已经快哭了。

顾莱拨动他的头发:“这么娇气啊。”

他的手一拨头发,苏南栀睫毛就颤。

“就娇气,我有老公疼。”

顾莱瞳孔里染上一点欲色:“有老公啊,夫人。你老公厉害吗?”

“厉害的……轻一点,你轻一点。”苏南栀又哭了,他哭起来不厉害,瞳孔里就汇一汪薄雾,泪珠偶尔颤一颗下来。

顾莱囚住他的腰,在苏南栀的惊呼里,做了最快乐的事情。

苏南栀那一汪薄薄的的水雾凝成簌簌的水流,落了下来。

他连声音都在抖。

顾莱咬着他的耳朵,声音恬足而嚣张。

“回去告诉你老公,他老婆真棒。”

苏南栀:………………

苏南栀累得不行,被抱着去洗澡。

卷子没做,反而是那本书,斑斑点点。

顾莱把小桌板收了,睡在苏南栀身边,他从背后搂着苏南栀。

苏南栀睡得不安稳,顾莱轻轻给他拍着背,苏南栀渐渐睡了下去。

顾莱低头吻着苏南栀的额头,自言自语:“我老婆真棒。”

·

半夜又下起了雨。

低矮的窗户开了一条缝,湿润的水汽溢了进来,同时一双发红的眼睛,从狭窄缝隙看了进来。

他看着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的小人,流下了口水。

他已经在这里窥探这个小东西很久了。

这个小东西又鲜又嫩,身上的每一口肉,都是绝顶美味。

他已经饿很久了。

可惜这里的人实在是挑不出几个可口的,他们就跟这条街一样,外表光鲜亮丽,内里腐烂恶臭。

他吃过不少的妙龄少女、年轻男人以及各种人。

但不是每个人身上的每个部位都能吃的。

现在的内卷时代,从小孩到成年人,一出生就像个陀螺。

最鲜嫩多汁的青春也抵不过万卷书的力量,一眼望过去,是有□□眼睛不好、皮肤不行。

肉质介于幼年和成熟的阶段,又因为长期熬夜,肝尤其难吃,一个内脏出事,往往是多方面的错,内里基本已经看不到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