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2页)

说完就挂了电话,搞得人一头雾水。

接下来整个车厢内与许岁辞岁数相当的男性,几乎都接到了总调度的电话,原本嘈杂的环境蓦地沉默许多。

所有女性工作人员以及岁数大一些的男性沿路下车。

按照总调度长的意思,会有特殊的工作安排等待所有人。

大BUS车从未绕过如此远的距离,将一车人运送到了某幢从未来过的建筑面前。

有熟悉的人嘀咕,“怎么到校长办公大楼来了?”

许岁辞跟着车上仅剩的七八个人下车,办公大楼前的小广场总共汇聚了近一百多个岁数相当的年轻男性。

不过年龄最小的应该就是许岁辞本人了。

凡是下车的人,都拿到了一个号码牌,按照要求需要排成一队,由办公楼里的人叫号码,叫到一个进去一个,但都没有再出来过。

原本大家都以为只是做简单的工作调度,哪知许岁辞掏出手机想玩一会儿的时候,发现整个现场的信号都被屏蔽起来。

诡异的氛围如烦人的梦境,说来且来。前面有人开始猜测,会不会是学院里丢了什么贵重的物品,前年因为一个女学生的裸钻定制戒指丢失,还专门叫警犬配合着找东西,如今看这场面闹得不小,必然是丢失了更重要的。

聊天的声响不大,但持续保持着激烈的争论。

也有人说肯定不是丢失贵重物品,否则出警解决速度会更快。

大概沉默一阵。

有人大胆直言,不用猜了,肯定是因为萧神的手臂受伤,咱们校长勃然大怒,要把罪魁祸首挖地三尺翻出来。

萧神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许岁辞终于忍不住插嘴问,“萧什么东西?就这个神什么的,估计不是三岁小孩子吧?那胳膊受伤了为什么把咱们招呼来,总不是燕窝吃饱了撑的?”

别人瞧他年纪小,也是没见识的模样,善意提醒道,“这个萧神可不一般,是某财团的继承者之一,据说他的两只手都各投了十亿的保单,别说受伤了,就是在画画的过程中扭到了手指,保险公司都得赔钱。”

许岁辞本想嘲笑一下这本书的夸张设定。

脑海里响起的警报声把他整个人都吓得蒙住了。

姓萧,艺术长廊,胳膊受伤......

卧槽。

我踹大变态的那一脚有这么凶残吗?佛山无影脚吗?会不会叫我赔十个亿啊!!

细密的冷汗开始从额头往下滴。

有人问,小兄弟,你热啊?

许岁辞:不,我好冷。

念号牌的人已经叫了他的号码三次,许岁辞才恍如一梦,被左右两个保安搀扶着走进办公大楼的某间密闭的房间内。

房内雪白一片,四面高墙阻隔着视线的距离,超负荷的严肃感令人窒息。

许岁辞坐在凳子上竭力保持着镇定情绪,他长这么大一直是四好少年,班主任口中的好孩子老总眼中的好职工。

他真的不是故意走上犯罪道路的。

话说那个萧倦居然还是本书第一攻,他怎么那么脆弱啊,玻璃做的吗?我说他最厉害的凶器就是他那直勾勾的眼神吧!

许岁辞对面的坐着的人轻咳一声,打断某人凌乱的思绪,开始问道,“9月17号那天晚上7-9点间你在做什么?当时谁跟你在一起?有人证可以证明你们当时在一起吗?”

许岁辞当然知道对方说得是什么时间段。

意外来得太突然,作伪证都来不及找个帮凶。

许岁辞缓缓道,“时间有点久,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

问话的人笑,“这不就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怎么年级轻轻的,记忆力就出现故障了。”

许岁辞接话,“谁说不是呢?我这个人别看着年轻,记性真的不太好......”

暗中抠抠手指,寻思着假如我说自己有间歇性失忆症,即使踹倒了萧变态,但是我就是记不住了,求我不用赔人家十个亿的概率会有多大呢?

正在他心内斗争的同时,墙外一直站着十几个人在一齐关注着房间里的全部动态。

其中一面墙是伪造墙,对于外面来讲,不过只是一面玻璃。

校长张之臻对于萧倦受伤这件事可谓勃然大怒,不仅因为萧倦少年成名为学院争光添彩,更主要的是萧家与张家是故交,萧氏未来的继承人受伤了,难保萧氏本家知道了不动怒。

张之臻原本也是不知道萧倦受伤的情况,若不是助手秘书一早报告校长在APP论坛发现了萧倦打石膏的图片,他这一校之长还要被蒙在鼓里。

问萧倦,萧倦那种个性肯定什么都不会说的。

只好自己查。

学院里的学生与伴学们肯定不会乱动萧倦一根头发,相信他们在家都听过萧家的势力足以震撼半个华国的工业命脉,不会傻到往刀尖上撞。

而这些灰色制服的工作人员经常出入学院各个场所,嫌疑最大。

何况附近的监控显示,9月17号晚上确实有人冲进了艺术长廊的六芒星水晶建筑。

校长亲自领人审问了好几十个条件比较符合的员工,一直没有头绪,正是心浮气躁的时候。

再看许岁辞的回答闪闪烁烁,决定重点盘查一下。

萧倦居然在管家霍都的陪伴下,冷幽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如既往用口罩遮挡着面颊,单从走路的姿态已经洋溢着压人一等的气质。

“萧少爷,你怎么来了。”一听本人亲自来了,纵使身为长辈的张之臻也禁不住喊对方一句萧少。

萧倦原本也不想来的,不过他又想知道那个小变态会不会被捉住,抱着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好奇心,就领着霍都出来看看。

这一看真是巧极了。

不是冤家是路窄。

小变态可不就正好坐在屋子里面,满面热汗淋漓地坐立不安着嘛。

萧倦淡淡叫校长一声,“张伯。”算是尽了该有的礼仪。

一双狭长的眼睛已经扫向了玻璃窗内,轻问一声道,“他,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