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4页)

许岁辞很快镇定了情绪。

鹤望兰驱赶走烦人的伴学,两条长腿随意弯曲原地坐着,肌肉紧实的身躯则朝左侧一斜。

“奶茶宝宝,好久不见。”

被狠狠清洗过的许岁辞身上不再沾有萧倦的气息,而独独是他自己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甜香。

是一种全新的味道。

许岁辞被“奶茶宝宝”四个字眼吓到了,难道是我最近蜜雪冰城喝多了?好吧,改成农夫山泉吧。

鹤望兰才记起嗅觉灵敏于常人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遂而转换话题道,“区区一个勤务工,胆子还挺不小,居然敢戏耍本少爷。”

他说的正是那天义卖解围的事情。

假若说许岁辞不是萧倦抛弃的玩物,或许鹤望兰对他跟看见普通尘渣一般毫无感想。

但能让萧倦说很急的人,必然有些妙趣横生的地方。

再叫人随便一查,果然发现那天料理社根本没有安排义卖活动,追根溯源,更发现许岁辞连个人信息卡也没有,是个黑.户,被陈燧掏了点钱硬塞进学院来打工的贫民。

鹤望兰益发对面前这个敢抖机灵的小玩意儿无端产生了兴趣。

直接责难,“骗本少爷的钱,你良心不会痛?”

许岁辞把那天的钱全数转给了慈善捐助,说骗钱绝没有,也就是骗了点感情而已。

决定顺毛道,“鹤少爷大人不计小人过,我那时鬼迷心窍了,居然敢冲撞鹤少爷,我可以把钱全数奉还,您就放过我吧。”

鹤望兰拧眉。

这家伙会不会是被萧倦甩了,真的预谋着借机来博取好感,攀老子的高枝。

但表情不像。

鹤望兰见过许多种笑脸,真笑假笑谄笑媚笑,许岁辞这种皮笑肉不笑真是少见,分明打心眼儿里烦他,唇线柔软地翘着,面带甜美无邪。

又纯又欲,难怪萧倦会一时被迷惑。

虽然两人并非朋友,也非敌人,但鹤家在整个星城低萧家一头,也就时刻告诫着鹤望兰,萧倦是天才,但他也绝对不差,总有一天两人会在某个地方拼得你死我活。

他记得那天夜里萧倦叫人上车,人规规矩矩上车,缩在萧倦身后跟小兔子似的柔弱,唯独瞧自己的眼神暗掺着锋芒。

跟每一次见面都是一模一样的目光敌对。

许岁辞为什么把他当敌人看待,那非得玩玩他不可。

鹤望兰觉察出许岁辞跟他笑时一直提防着转来转去的狗,拍了一把大金毛的背,“COCO,我不喜欢他笑,去咬他。”

COCO跳起来直接往许岁辞身上扑,大金毛站起来眼几乎快有人高,许岁辞俨然吓傻了,怕狗的人真得会产生种种被咬妄想,总认为狗儿过来要狠狠咬自己一口。

蹲在地上煞白着脸求饶,“鹤少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就很憋屈,气得两只手都攥成了拳头,心里宽慰自我着本少爷这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COCO停下。”

金毛寻回犬极其通灵性,说停且停,收敛回锋利的爪牙开始围绕着许岁辞做圆周运动,还时不时得嗅嗅他身上的奶甜香气。

许岁辞低着头,分外感慨这本破书作者怎么塑造出这样一个活阎王类型的渣攻。

要是我哥在现场,非把你头给拧下来炸着吃不可。

一个伴学终于抢到了球,喜滋滋得跑到鹤望兰身边,这名伴学的学历是所有人中等级最高的,鹤望兰也没给他留面子,揶揄道,“为了钱,人连狗的活儿都抢。”

那个伴学咬着牙关,一声不啃地站在原地。

许岁辞暗叹,原来世上还真有比他更猖獗的狂攻。

紧张且散乱的视野之下,逐渐出现一双大脚,不用看对方耀武扬威的表情,就知道鹤望兰的凌虐欲被狠狠得激发起来。

“既然是你挑起的错,必须要陪本少爷好好玩几天,等本少爷泄了恨再放你自由,不然放狗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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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望兰折磨人的手段一直是新奇百怪层出不穷的,许岁辞也不打算朝陈燧求救,幸亏他是个攻,剧情发展不会对他有什么实质性地损害,若是叫白烨落对方手里,到时剧情一泻千里,根本无法力挽狂澜。

鹤望兰夜夜笙歌的派对被学院勒令停办令他分外恼火,各大社团办的游戏节目又着实提不起兴趣。

不过今夜不同,他身边多留了个可爱的小玩意儿自然不能错过任何机会。

他叫美容师给许岁辞做全身美容自然不是一时兴起。折腾一个人的手段在于要无时无刻都先愉悦自己。

许岁辞严正以待等人先开口,鹤望兰坐在沙发里怎么也不肯出门。

这位少爷一定是产妇生产前三鹿奶粉喝多了的产物。

鹤望兰望着许岁辞的单薄身躯,刻意延长声调,“你如果穿这身衣服,恐怕永远都走不出鹤家的地盘。”

许岁辞正奇怪对方准备用什么残忍手段来折腾自己。

鹤望兰从沙发旁的盒子里取出一件精致的猫女仆装,“穿这件才带你出门。”

士可杀不可辱,本书第一强攻怎么能穿女装出门!即使以前穿过,自愿的与非自愿的本质上并不一样啊!

鹤望兰手举着衣服超过三秒钟,直接喊道,“COCO,咬他!”

叫COCO的孽畜不知从哪里奔出来,吐着长舌头汪汪大叫,如同猎手发现小兔子的瞬间勇猛一扑,将慌忙不及躲闪的许岁辞推倒在地。

两条狗腿子仗势欺人,来回踩在某人颤抖的脊背上,伸出舌头唔唔舔着后颈。

鹤望兰也舔舐自己锋利的牙尖,邪气肆意地扬起眉眼,“穿,还是不穿?”

一人一狗简直狼狈为奸。

许岁辞低低诅咒,我是疯狗攻,你是大金毛,你怎么能助纣为虐呢,臭狗狗!

咬牙切齿道,“穿得不好看,可不能怪我啊!”

鹤望兰坐在车内,几个常带身边的伴学都收拾停当,穿着主人最喜欢的服饰,前后要打开车门坐上来。

鹤望兰摁了摁车喇叭。

“我给你们做司机?”

配吗?

几个花枝招展的伴学惊慌失措,骇得小脸通黄,忙说不敢不敢,轻巧地关好车门,一纵跑到车库去骑各自的自行车。

许岁辞晃晃悠悠磨蹭了半小时才出现在车子旁边,鹤望兰隐约觉得有个人影靠近,空气中立刻飘散出腻人的香甜,从不爱食甜的人口内津液大增。

知道是谁,鹤望兰发少爷脾气道,“胆敢叫本少爷等着,你找死......吗......”

眼神顿得直了。

许岁辞穿着贴身的猫女仆装,心不甘情不愿地揪扯着勉强盖住大腿的超短蓬蓬裙。

黑色丝绸包裹着他比例分明的娇软身躯,虽说是平胸,然而胸口装饰卡哇伊风格的蕾丝花边围裙扬长避短,多层次的小裙子如雨伞般撑起,掐出纤细易折的腰肢,两条腿套着洛丽塔白蕾丝长袜,匀称笔直的腿隙堪堪能塞过去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