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2页)

“姓鹤的,”许乘风冷笑,“很了不起吗?”

许乘风历经人生苦难太多,对某些事早看得极淡,唯独他弟弟和挣钱这两件事是他无法轻言放弃的执念。

“我现在就是要看你怀里这个女人,你为什么不叫我看?鹤家的人从小就见不得光?一群鼠辈。”

鹤望兰从小到大可没叫人如此当面羞辱过,激气得脸面一阵红一阵白,直想跟许乘风对冲两句。

萧倦冷眼一横,“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别人的女朋友有如此浓厚的兴趣,不过看你这样的阵仗,应该也算有头有脸的场面人,现在四周到处都是人,不一定还有记者,如果明天这事儿见了头版头条,恐怕哪一家的颜面都搁不住。”

单手拍拍鹤望兰的肩膀,“这是我的两位朋友,我们一起相约道土耳其浴室消遣的,他的女朋友刚才在冷浴室滑倒扭伤了脚,我们才着着急急要带女孩子去医院就诊。”

“大哥,刚才您也听见了,我朋友是鹤家人,若是双方再起冲突,可不再是咱们几个人之间能简单处理的情况。”

条条框框,有理有据,摆得十分清楚。

许乘风确实一直没把鹤家放在眼里,眼睛细瞧被称作女朋友的孩子,一双修长的腿包裹在色气的黑丝中,透着光露出丝丝莹白的细肉,连脚也并不很大,跟他们这些穿皮鞋的男人十分不同,足型完美而柔软。

或许姓鹤的小子怀里的人并不是岁岁。

虽说岁岁的脚也不大,但他弟弟养在蜜罐子里的精致小少爷,怎么可能会穿女装?他对岁岁常年的细心呵护与教育呢?总不能离家出走几天就遗忘到天平洋去了吧。

朝萧倦阴沉打量好几眼,凌厉问道,“你是谁?凭什么站出来说话。”

萧倦散淡回复,“我爷爷叫萧启超。”

居然是萧老。

那便是暂时惹不起了。

正当许乘风考虑要不要将那个一直背对自己的女生扯下来瞧瞧,一个保镖快步跑过来道,“后门出现一个疑似二少爷的家伙,被兄弟们堵截了。”

许乘风残酷地拍拍西装上的浮尘,“今天这事就这样吧。”

什么解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眼神也不传递,领着人朝后门走去。

鹤望兰简直气不过,大声道,“你什么意思啊!鹤家都敢惹,真是活耐了你!”

此时此刻,鹤望兰叫来的保镖们也及时赶到,他朝冲过来的人喊道,“怎么这样慢啊!tmd给你们扣工资!”

看热闹的人逐渐有驱散的势头,鹤望兰对迟迟赶到的保镖们吩咐,“刚才有不少人拍照了,我可丢不起人,你们去好好处理一下,但凡能花钱就别伤人。”

保镖们得了鹤少命令,快速朝人群走去,要求必须删除照片或视频,否者将采取法律程序。

许岁辞从鹤望兰怀里探出头,快要喘不上气,对萧倦呼救,“不知道烨烨和陈燧两人会不会有事。”

“不用担心,”萧倦摸摸许岁辞哭得泛红的面颊,索性睫毛膏是防水的,不然得哭成个大花猫脸。

“我看那个叫乘风的少爷也不是疯子。”

鹤望兰调转方向,不准两个人隔着他交流,一脸不快道,“摸什么摸,当心给我摸坏了。”

又朝许岁辞凶,“小没良心的,老子抱着你半天,你吃什么长胖的,都不知道先谢谢本少爷!”

其实一点都不重,岁岁抱在怀里跟COCO差不多,还软绵绵的。

许岁辞撩拨一把泪水沾在两颊的散发,梨花带雨中竟透着几分风情万种,“谢谢啊,快把我放下来,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躲,等一下烨烨和陈燧。”

鹤望兰彻底不准备让他下地,一意孤行道,“没事,我抱着你吧,反正你也没穿鞋,当本少爷吃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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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乘风赶到后门,见到的是陈燧和裹成木乃伊的白烨,保镖一扯开满脸的白绷带,许乘风一眼看出眼睛就不是岁岁。

翻手抽了保镖一耳光,“白痴。”

陈燧反复解释他们两人是准备吓唬朋友,才伪装成这副模样,白烨生怕许乘风会不会从二少爷口中见过自己,叫对方看一眼,就迅速把脸重新裹好。

再没有拦着两个人的理由,许乘风气急败坏地叫两人快滚。

两人被那种满身阴沉暴戾的气息成年人吓得一直心有余悸,陈燧对白烨感慨,“怪不得岁岁是那种个性,没变态都不错了。”

白烨未言。

几个人全部塞进BYD车里,连嫌弃廉价的鹤望兰也钻了进来,四个人将许岁辞顶在最中间,一脸审视。

萧倦尚能沉得住气,鹤望兰已经迫不及待道,“许岁岁,你好好说,那个许乘风为什么要抓你,而且,你和他都姓许,这是几个意思?”陈燧也道,“当初他无依无靠来投奔白烨时,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没说全。你当初可是说,你是被父母卖给二少爷的,因为大少爷讨厌你,才把你丢出许家的。”

萧倦的瞳孔骤然收缩,鹤望兰道一声,“艹!”

许岁辞支支吾吾了半晌,眼泪之前都哭尽了,现在临时挤情绪又不到位。

只好胡扯八道说,“我确实骗了你们,其实……其实……我真的是偷跑出来的。”

所有人都伸长脖子。

许岁辞狠狠心,一闭眼道,“我其实是许家二少爷的童养媳,从小被卖给二少爷,准备到我二十岁时,给他破瓜冲喜的,因为实在太害怕了,就跑了出来。”

怎么样?这段谎话编得够真实,够水准吧?

“禽兽!”

四个人不约而同道,“许家二少爷真是个畜牲不如的狗逼!”

萧倦拧着眉,暗自抓住许岁辞的手,鹤望兰一眼愤慨与震惊,陈燧气得握起了拳头,白烨则双目泛红。

许 畜牲不如的狗逼 岁岁尴尬得摸摸自己的黑直长,使劲装出一脸悲惋惜,“我还是个黄花大处男呢,所以绝不能被许乘风抓回去,给二少爷暖床呀。”

唉,人生就是这样,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弥补。

对不起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