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亲一下就不疼了(第3/4页)

单人床上,两成年人挤在一起,却谁也没有抱怨拥挤这件事。

卫枝眨巴了下眼,显得有点儿迟钝的从下午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双手攀附上男人的肩膀,勾着他的脖子,她稍稍起身,唇瓣落在他的鼻尖。

……谁能想到呢,他跳出那个惊天动地的动作时,身上还带着伤。

说出去谁信呐,上课的时候,总是强调安全,能把学生保护得滴水不漏的单崇,自己练习的时候却像是不要命,风雨无阻,吃喝不耽搁,背上还在哗哗流血,他一句也不抱怨,偷偷跟女朋友撒个娇,站起来就继续跳。

天道酬勤。

正应了之前提过的,雪圈人最爱的那句话——

你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给时间。

时间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呢,在他可能自己都考虑过放弃自己的时候,他突然就做到了。

在她的唇瓣离开他的鼻尖,他嗅到了她身上的香味,一如既往是甜的。

目光微沉,像是全身的血液从心脏流淌而出而蜂拥回归心脏,胸腔之下有力的跳动……他们靠的很近,近到只要他一低头就能亲吻到她的唇,而她伴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贴着他,隔着一层很薄的布料。

刚才为了上药他赤着上身。

他微微偏过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只是对视了几秒,卫枝不说话,但是也没推开他——

男人懒洋洋地哼笑一声,懂了,抬手压在她睡裙裙摆。

一只手指尖勾住布料边缘,恶作剧似的拉扯了下,听到她“嘶”了声,红着脸踢他。

松开松紧,听见“啪”地一声,布料弹回她白嫩的大腿上发出轻响,她疼了,就娇气地轻轻地哼唧着……

身上的体香和他身上的膏药味混合在了一起,那奇怪的味道却像是有什么侵蚀力,钻入鼻腔,将他的意志力摧毁。

她缠绕在他的身上。

他想要把手抽开时,腿合拢了些。

他的手又动弹不得,贴着她温热的皮肤,拿又拿不开,额角青筋跳了跳,他伸手顺势掐了她一把——

这人下手没轻没重的。

大腿上的肉本来就嫩得很,卫枝被他一掐差点儿跳起来,松开了他的手,原本攀附在他肩的手拉扯了下他的头发作为回敬。

“肯定红了。”

她小声抱怨。

“哦,”他从她身上支起来一些,被子从他腰部下滑落,“我看看。”

一边说着一边动作。

到最后,确实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

躺在柔软的床铺,小姑娘双手捂着脸,从白皙的指尖缝隙看得到她红的发烫的脸蛋,往那一躺,微微颤抖起来,乖的让人想一口将她吞进肚子里。

“关、关灯。”

她颤着嗓音说。

男人的唇角和手都是湿漉漉的,闻言,睫毛轻颤,伸手拉开她的手腕——

在她皮肤第一时间接触到水汽她还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她尖叫了一声,像是甩开什么烫手山芋似的要挣脱他的手。

单崇还是往上贴。

他额间已经有了一点儿薄汗,大约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眼底乌压压的漆黑一片,就像是投入一枚石子也溅不起哪怕一丝的涟漪……

然而漆黑之下,掩饰着的大概就是伺机而动的兽性。

他身上的肌肉紧绷到一个极限,投下的阴影将她笼罩……

平时还老是笑话她屁股上和大腿上都是肉,其实她躺在那就小小的一点儿,他宽阔的肩膀就能将她完全笼罩起来。

一只手掐着她的大腿,满手滑腻的肉。

柔软得像水似的肉从他指缝间鼓起。

被他抓过得地方留下一片红色的手印。

他俯身,在她生理性湿润的眼角落下一个轻吻:“乖点,别乱动,我背还疼着。”

他语气温柔,说着的话却是连哄带骗,卫枝甚至还听出了点儿威胁的意思,这年头干点不健康的事儿,还要带道德绑架……

她又不会给他踹床下面去。

除非他,干的狠了。

意识到这点,她的睫毛恐惧地抖了抖。

“一口吃不成胖子,你最好注意点,你要给我吃坏了以后就没得吃——”

了。

最后一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

被她的尖叫替代。

窗外,风呼呼的吹着,拍打在窗户上,有了点儿南方梅雨季节狂风暴雨时外面妖风阵阵的架势,想来此时若是站在室外,必定寒冷刺骨。

手机里,微信不断的闪烁着新消息的涌入,屏幕忽明忽灭,响着提示音。

她的手被他压在头顶,十指相缠,掌心死死地贴合出了汗,黏腻又咸涩。

暧昧的气息和膏药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屋子里暖烘烘的,将这混合气味扩散发酵开,被子滑落在地也无人理会,她的微汗沾湿了她的额角和皱巴巴的睡衣前襟……

夜。

如黑夜巷中叼着星火点点烟草的特殊行业工作者,她慵懒而眼神厌倦,冲着每一个路过的人露出笑容,森白的牙与麻木的眼神……

好像一瞬间就能成为漫长的永恒。

……

比赛被设置在一周后的周日。

就像是冬奥会前的小型预热活动,比赛当日,在崇礼的五大雪场,但凡玩儿公园、看公园的滑雪爱好者,无论单板双板,所有人向着云顶雪场蜂拥而至。

大清早的,云顶那边卖雪票的窗口排起了队,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盛况。

背刺大清早就敲醒了单崇的房门,门开了,男人身上穿着件短袖T恤靠在门边,看着已经起床洗完了澡,头发还在往下滴水,落在肩膀上。

他打了个呵欠,显得有些放松地问门外站着的人:“怎么了?”

背刺直接被房间里刺鼻的膏药味熏得差点儿翻了个踉跄,他眨巴了下眼:“你今天比赛?”

他说完,死死地盯着男人。

听了他突如其来的疑问,后者的眼神儿甚至没有一点变化,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反问:“比什么赛?”

“那个公园,戴铎之前把宣传单扔你脸上那个。”

“哦。不去。”

“报名早他妈截止一星期了,您想去也没得去啊,”背刺骂骂咧咧,“今天都开始比赛了,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比赛这几天那么努力干什么,天天晚上恨不得都抱着雪板睡了,消息还闭塞,微信也叫不到人——”

他越抱怨越多。

单崇都没多大反应。

直到在他身后,浴室原本哗哗响着的水声停下,他回头看了眼,磨砂的玻璃门后面人影晃动,从淋浴间走出来后,在里面来来回回走动。

知道卫枝快出来了,想着她进去时候就穿着件浴袍,他瞥了眼门外还像门神似的杵在那的背刺,面无表情地伸手要关门。

背刺“哎哎哎”地喊了几声,伸手拦着门,问单崇去不去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