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正文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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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均城也不记得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回的房间,只知道对方吻着自己,在耳边叫自己“哥哥”,又说答应过自己,下次要在上面。

只是这上面跟他理解的上面不太一样。

这念头一闪而过,傅均城跪坐着,张嘴想反驳几声,可没来得及开口便化作抑制不住的细碎吐息,索性报复般地咬住徐曜洲的唇。

……

再睁眼时,外头的太阳已经晒得老高了。

其实昨晚他们也没睡多久,傅均城觉得困得厉害,打了个哈欠又准备扭头继续睡,忽然听客厅传来动静,思绪刹那间抓住少许清明,傅均城蹭地下就被惊醒了。

听起来像是陈肆的声音?

傅均城心想,完了完了,沙发不会还没收拾吧?!

他艰难从被窝里爬出来,揉了把腰,开门就看见坐在餐厅的陈肆。

见到傅均城,陈肆放下手中的热茶,笑着打了声招呼,说:“早啊。”

傅均城看了眼时间,又下意识瞧了瞧已经被收拾干净的客厅,突然觉得自己这番举动实在是搞笑,有徐曜洲在,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这才一脸木然回:“不早了,都快吃中饭了。”

说着又慢吞吞地睡眼惺忪往洗浴间走。

等傅均城换好衣服收拾整齐,已经是一刻钟后了。

徐曜洲给傅均城端了杯热牛奶,又做了煎饺和鸡蛋饼,这一番流畅操作被陈肆看在眼里,突然感慨道:“上回有个做菜的综艺找到我,说想让你们俩一起去玩几期,我本来准备帮你们推了的,现在看来好像也还行?”

傅均城全身心都在拒绝,连到嘴的早餐都差点不香了:“别,知道的我是在做菜,不知道的别以为我是去炸厨房的。”

想了下,傅均城指指徐曜洲:“他倒可以试试,最近厨艺见长。”

虽然有过黑历史,但傅均城很有信心徐曜洲能够通过努力,成长为一代名厨。

陈肆笑道:“没这么夸张。”

徐曜洲却看向傅均城:“我炸厨房也很厉害,哥哥要比试一下吗?”

傅均城:“……”

傅均城忍不住吐槽炸厨房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吗,这个也要分个高低?

但陈肆只觉得被塞了满嘴的狗粮。

从炸厨房到如今的水平,果然是恋爱的酸臭味。

腹诽间,陈肆突然又想起来:“对了,《FAITH》的主编昨天联系我,说想找你们一起拍个封面。”

毕竟是顶级时尚杂志,陈肆原本以为傅均城会挺高兴才对,结果对方反响平平,只“哦”了一声,甚至还没有刚才那个看不上眼的综艺来得激动。

陈肆犹豫了一下:“那这事……”

傅均城不以为意道:“也行,正好拍几张情侣照。”

陈肆:“……”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杂志方在拍摄后的第一时间便在官博出了预告,直到特刊出来,所有人都炸了。

这次的封面,包括内页专栏,一共有十多张写真。

被转发最多的是徐曜洲和傅均城并肩倚靠在复古红墙上的那张,二人也同样是复古穿搭,一白一黑,衣服上和头发上都落了松松软软的雪,右上角是同样落了雪的红梅,有只橘猫趴在红墙上翘着尾巴,望向镜头。

接下来便是一系列照片,除了摆拍的单人、双人照,还有一张傅均城坐在地上拿了一枝红梅去逗猫,笑眼眯眯地看那只橘猫伸长爪子去攀枝头的梅花,徐曜洲便在一旁静静看着傅均城,眼里颇有些似笑非笑的意思。

同一时间,电影《江山》定档。

预告片出来的当天,有网友发现徐氏的股权变更,除去原先属于徐嘉明的那部分,就连徐夫人名下的股份,都一并转给了傅均城。

消息一出,全网哗然。

这哪里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根本就是质的飞跃。

而傅均城与徐夫人单独赴约的照片也接二连三被人给挖出来,直到有徐董事和其妻子离婚的消息传出,甚至还有营销号为搏眼球笑称傅均城该不是除了徐曜洲,连徐夫人也勾搭上了吧。

结果没过几小时,就被封了号。

徐家亲自下场发声,澄清傅均城为徐家的独子,因儿时遭遇意外,直到前段时间才寻回。

网友直接懵了。

这是什么走势?

说好的攀上豪门呢,敢情人家自己就是豪门?

联系之前的法制新闻,合着傅均城是被人贩子害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回自己爹妈了?

cp党也很慌。

说好的情侣怎么突然就变兄弟了?

徐家独子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徐曜洲为爱被逐出家门了?

原本只是想吃个瓜,结果吃到了自家的头上,房子突然就踏了?

没过多久,徐夫人便在离婚传闻的简单回应中,多加了一句对徐曜洲身世疑问的回答:“不是亲子,胜似亲子。”

这算是印证了之前的小道消息,除了徐嘉明外,徐曜洲也不是徐董亲生的。

虽然多多少少有些挖苦声在,但又被其它声音给骂下去,毕竟这么多年徐曜洲一直都独自打拼,就算不是徐家人又怎样,人家自己赚钱自己花,潇洒的很。

直到《江山》上映,又被其它的声音所掩盖。

所有人都看着傅均城这个潇洒倜傥的二皇子鲜活且灵动的出现在大银幕中,与徐曜洲所饰演的主角可谓是兄友弟恭,二人一静一动,所有cp党和粉丝看了都忍不住赞叹一句真香,尤其是前期二人结盟,共同对付无能昏庸的太子,默契十足。

最令人啊啊啊叫的莫过于影片中间的一个长镜头,傅均城一袭玄衣慵慵懒懒坐在棋盘前,一脸玩味地注视着身披狐裘的病弱皇弟,笑吟吟地半天没有说话,被徐曜洲所发觉,抬眸轻轻唤了声“皇兄”。

傅均城倏地抓住徐曜洲的手,黑白棋子顷刻间混在一起洒了一地。

近镜头里,徐曜洲眼睫微动,倒映着烛光幽火的黑眸平静迎上傅均城的视线。

傅均城笑问:“你要的,我帮了你,毕竟太子一党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徐曜洲不语。

傅均城道:“那我要的,你给吗?”

此刻,影片才似刚刚进入正片。

众人还在这一派和谐中没有缓过神来,之后便是危机四起,太子昏庸,可在这宫墙里,又有谁是真的干净。

二皇子一党逐渐展露野心,包括曾经栽赃给太子的罪状,真真假假事到如今也没人在意。

可另一边,下棋之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野心勃勃,与傅均城处千灯万火相比,徐曜洲仍旧只是品着那一杯茶,望着那一盘棋。

然后在对方即将到达那渴望的巅峰时,反手狠狠一剑刺在那人的心口上,看妖冶的鲜血喷洒在对方为自己端来的那盅汤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