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第四百二十五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第2/3页)

萧伯纳在旁边羡煞无比,满心欢喜,等着去收照片。

一不留神,萧伯纳被王尔德灌了一口黑啤酒。

爱尔兰的黑啤酒拉近了他们的距离,酒量不好的萧伯纳马上放开了约束,与王尔德称兄道弟起来,站在椅子上吹口哨。这回,萧伯纳吹的是贝多芬的欢乐颂,简单而快乐,麻生秋也的手在桌子上敲打节拍,宛如在弹奏钢琴,被王尔德一眼就发现了。

“秋,你会弹钢琴!”奥斯卡·王尔德大叫。

“钢琴——”萧伯纳停止口哨,晕乎乎道,“学起来好贵。”

麻生秋也懂得的技能又神秘了一分。

钢琴是西方乐器,非家境殷实的人学不起,麻生秋也的过去始终是一个谜,令奥斯卡·王尔德目眩神迷。

奥斯卡·王尔德喜欢奢侈品,所有昂贵的、美丽的东西。

麻生秋也就是他这辈子买不起的奢侈品。

他得不到,又心里甜。

毕竟——我们住在一个公寓里,四舍五入就是同居了!

奥斯卡·王尔德和萧伯纳喝了酒的下场,第二天集体睡懒觉,不用跑步了,只有麻生秋也早起,整理酒后的餐桌。

但是,第三天逃不掉。

奥斯卡·王尔德跟着萧伯纳晨跑,呼哧呼哧,迎着早上的太阳,距离热血澎湃的青春只差一件绿色紧身衣。

路上,萧伯纳忍不住说出口:“那位先生好高贵。”

那种级别的美,融合了上位者的优雅、随和,就算说着省钱的话,身上也没有半点俗气,把其他人比成了乡巴佬。

奥斯卡·王尔德终于有可以炫耀的对象,加快速度,超过萧伯纳,又蹦又跳地说道:“他是我见过最美的男人,你不许说出去,被那些贵族知道会给他带来麻烦。”

萧伯纳对上流社会似懂非懂,决定回去问妈妈是什么麻烦。

晚上,萧伯纳见到了见过世面的母亲。

他为了保守秘密,修改了说辞,旁敲侧击:“如果法国有一名特别美丽的女性,她会招惹到什么麻烦?”

乡绅之女,没落贵族之妻的萧夫人自然知道。

“第一种可能,她会被贵族富豪们狂热追求。”

“第二种可能,她会成为权势者的禁脔。”

萧伯纳的母亲对孩子教育道:“千万别靠近这类女人,俄国的著名作家普希金就死于争夺女人。”

萧伯纳心想:妈妈说的有道理,不过秋先生是男性。

总结:可以靠近,要保持尊重的距离。

半个月后,风平浪静的都柏林来了一对男性情侣,阿蒂尔·兰波出院后瘦了一大圈,头发长了出来,杵着拐杖,保罗·魏尔伦悉心呵护自己的心上人,一起来到了炖鸽子出版社。

炖鸽子出版社的员工不多,招收了的是都柏林本地人,大家都在忙碌给福楼拜先生印刷出版的事情。

与初出茅庐的托马斯·哈代相比,居斯塔夫·福楼拜的名望高出不止一截,新成立的出版社能得到他的稿子是极为荣幸的事情。

阿蒂尔·兰波找上门,要跟炖鸽子出版社签订合同。

美其名曰:我卖了诗歌给你们。

顺带,阿蒂尔·兰波把小有名气的保罗·魏尔伦拉下水,为炖鸽子出版社增加了业绩,让签约作家的数量突破四个人。

麻生秋也见到他们,面无表情地同意了。

呵,白嫖的谁不要。

要是继续发展下去,以后这里可以改名为超越者俱乐部。

他全程几乎无视保罗·魏尔伦,与阿蒂尔·兰波交流,保罗·魏尔伦略有不悦,忍耐了下去,去翻福楼拜先生的印刷样品,哀叹自己法国诗人的名气在英国不够看。

都柏林总共就两条步行街,为购物圣地,奥斯卡·王尔德不可避免地在后来的几天里见到了一瘸一拐的阿蒂尔·兰波。

伤患战损造型的阿蒂尔·兰波走到哪里都是聚光灯。

他的容貌也诠释着何为法国美人。

奥斯卡·王尔德多瞅了一眼,眼尖地看出金发少年与身边的成年男性关系亲密,甚至不小心看到了金发少年拍对方的屁股,动作大胆,神色肆意,丝毫不用担心英国判刑法国人。

保罗·魏尔伦窘迫了,又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兰波依旧是兰波,不会因为受伤就收敛作风。

“你小心一点,脚不要碰到地面。”

进入商店的过程里,保罗·魏尔伦就像是兰波的仆人,心甘情愿地为兰波当牛做马。

那副做派若是被玛蒂尔达看见,恐怕会气得吐血。

保罗·魏尔伦爱过玛蒂尔达,如今更爱上了兰波,他会在生气、嫉妒的时候说兰波的坏话,唯独一生把对方当作了太阳,践行着自己的崇拜,因为他臣服在阿蒂尔·兰波的才华之下。

奥斯卡·王尔德呆立在商店门口,浑身颤栗,思维活跃到汹涌澎湃的地步,临门一脚的大门彻底敞开了。

法国情侣?

美貌的少年和容貌一般的成年男人?

欧洲的法律约束不了爱情,同性之间也可以正常的恋爱!

“我……果然喜欢秋!”

当天,公寓被各式各样的百合花包围了,疑似搬走了花店里所有的百合花。麻生秋也卧室的床上全是花,香气浓郁到了麻生秋也可以打喷嚏的程度。

麻生秋也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爆发了一回。

“奥斯卡!我出去住一个晚上!”

“等等——!”

这就是一个沉浸在自我世界,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的故事。

……

文野世界,奥斯卡·王尔德赫然是笑着醒过来的。

因为情况太好笑了。

金色长发的英国超越者支起身体,捂住嘴,隔着世界笑话梦中的另一个自己,眉眼尤带着再次见到麻生秋也的欣喜。

梦,时有时无,荒诞又真实。

奥斯卡·王尔德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跟画像分享梦境。

你听。

死后的你有机会找回生机。

不必怨恨,时光治愈心灵,不必难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奥斯卡·王尔德半夜下了床,走去客厅,享受自己的私人时间。大床上沉睡的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侧过身,摸了一个空,身旁的被褥下没有人,残留余温。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惊醒。

心里空落落。

他没有坐起身,睡在柔软的枕头上,眼神有一些狠厉,被奥斯卡·王尔德称赞为玫瑰花的嘴唇紧抿,有了一丝发白。

不止一次了。

奥斯卡那个混蛋半夜坐在客厅里喝酒,发呆!

难道与他一起过夜,变成了难以忍受的事情吗?与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追求他,发下那些誓言!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愤怒,茫然,不解,他可以清晰感知到奥斯卡·王尔德对他的爱,但是他已经无法确定这份爱有多浓,对方可以为他做到哪一步。他失去过一次美貌,那次让他惊惧交加,即使他和奥斯卡当作没有这回事,他也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