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袭击记录(第4/16页)

公元1583年,西伯利亚

声名狼藉的雅尔马克哥萨克兵(Cossack Yermak)的一支侦查队伍,在冰天雪地里迷路了,即将饿死,在这生死关头,当地一处亚洲部落的人救了他们。当他们恢复生气之后,这些欧洲人宣布了对该部落的统治权,以此作为他们善心的“回报”,并常驻于此,以待冬季过去之后雅尔马克哥萨克兵主力的到来。几个星期之后,当他们的盛宴耗尽了村落的所有食物储备之后,哥萨克兵们开始残杀村民为食。在一场凶残的自相残杀之后,有13个人被吃掉了,其他人则逃到了荒郊野外。哥萨克兵依靠这种食物来源又度过了几天。最后,实在走投无路了,他们竟然将目光转向了村民们的坟墓。他们相信,在这样的低温下,尸体肯定还保持着新鲜的血肉。第一具被挖掘出的尸体,是一位刚刚下葬、20岁左右的女性,她手脚被绑住,嘴巴也被塞住了。他们将她搬了出来。可是,解冻之后,这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却出乎意料地苏醒了!哥萨克兵们震惊了!他们想搞清楚她是怎么复活的,于是除去了她的塞口物。不幸的是,这个女人却咬伤了一名士兵的手臂。然而,哥萨克兵们一向目光短浅、目中无人、凶暴残忍,又怎会考虑到其中利害呢?他们肢解了这个女人,将她的肉体烤来吃掉了。只有两个人没有这么做:一是那个受伤的士兵(可能是他们的同伴认为,没必要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浪费有限的食物),另一个则是因为极度迷信,他深信这肉已经被诅咒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是对的。所有吃过那个僵尸肉的战士当晚即暴毙了,那个受伤的也在第二天早上断了气。

幸存的那个士兵打算烧毁这些尸体,就在他准备柴火时,灾难发生了。那具被咬过的尸体僵尸化了。由于新僵尸对其穷追猛打,那个可怜的幸存者只好在西伯利亚大草原上四处逃窜。经过了近一个小时的追踪之后,那具暴露在冰天雪地的僵尸冻结了。这名可怜的哥萨克兵游走了好几天,才被另一支雅尔马克侦察队救了回去。此后,他的经历被俄罗斯历史学家彼得罗神父(Father Pietro Georgiavich Vatutin)整理记录下来,存放在拉多加湖中的瓦拉姆(Valam)岛上的档案馆里,但却一连好几代都不为人所知。直到现在,该作品才被翻译成了英文。没有人知道那个亚洲村落村民们的命运以及其真实身份。因为,那之后,雅尔马克的士兵对这些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种族大屠杀,只有极少数幸运儿侥幸存活了下来。从科学角度来说,这是第一份真正涉及到冻结僵尸的记录。

公元1587年,罗亚诺克岛(Roanoke),北卡罗来纳

这些英国殖民者们与欧洲大陆的援助隔离了,他们只好派出专门的狩猎队伍前往大陆获取食物。然而,其中一支队伍却失踪了3周之久。最终,只有一个幸存者回来,描述了他们所经历的一场攻击:“它们是一群野蛮人……皮肤都腐烂、生蛆了,连火药和子弹都毫无用处!”尽管这样,那支11人的队伍里也只有1人被杀,4人受伤。然而,几天之后,受伤的人都死了,在下葬之后几小时里,他们居然又爬出了那浅浅的坟墓。这名幸存者赌咒发誓说,其余队员确实是被之前的同伴们生吞活剥了,只有他得以逃脱。但是,殖民地方官却判处他说谎、谋杀,最终于次日凌晨绞死了这个可怜虫。

于是,长官们又派出了第二支队伍,以找回那些尸体,避免“肉体被野蛮人所毁”。然而,这支5人队伍返回时却已濒临崩溃,身上布满抓伤和咬伤。据悉,他们在大路上遭到了袭击,袭击者既有“野蛮人”(正如之前那名已被处死的幸存者所描述的那样),也有第一支狩猎队的队员。这些新的生还者们,在经过一系列的医学检查之后,在几小时之内相继去世。第二天一早他们被下葬。但是,就在当天晚上,它们就又复活了。整个故事的剩余部分就十分简略了。一种观点认为,该城镇都被感染并彻底毁灭了;而另一种观点则认为,克洛坦族(croatan)人意识到了这一威胁,并及时包围焚烧了岛上的每一处殖民地;另一种说法则是,那些美洲原住民拯救了幸存的居民们,解决了所有的僵尸和伤者。这些版本在接下来的两个世纪里都被虚构成了文章,或是编成了历史文档。然而,却没有任何一种说法能完美地解释清楚,为什么英国人在北美的第一个殖民地,会突然消失得了无踪迹。

公元1611年,江户(EDO),日本

恩里克•德希尔瓦(Enrique Desilva)是一位在该岛国上经商的葡萄牙人,他在给他兄弟的信中写道:

我给门多萨(Mendoza)神父灌了些卡斯提儿酒,之后他给我讲起一个最近皈依我们信仰的人。这个野蛮人来自这片未开垦大陆上最隐秘的团体之一“生命兄弟会(The Brotherhood of Life)”。据这个老皈依者所言,这个秘密团体旨在训练恶魔暗杀者——请相信我的肺腑之言,虽然这有些荒诞……他说,这些生物曾经也是人类。然而当他们死后,却有某种不可言状的邪恶力量使之复活……他们以人肉为食。据门多萨这位将军亲身经历讲述,为了赢得战争胜利,“生命兄弟会”便成立了……他们自小便开始了……破坏艺术的训练……他们那些怪诞的徒手格斗技巧,如蛇形扭动肢体以避免被抓,很大程度上都是为了躲避恶魔的腐蚀……他们的武器——造型奇特的东方弯刀——专为砍杀头颅而设计……虽然其寺庙位置是最高机密,但据说其中一处房间的墙上,装饰着一个活着的、保持啃咬的头颅。那些想要正式入会的新人们,必须要赤手空拳与那不祥之物在那个房间待上一整晚……如果门多萨神父的故事是真实的话,那么正如我们所怀疑的那样,这片土地,很可能是一处无神恶魔地……如果不是有丝绸和香料的巨大诱惑,我真想不惜一切代价远离这里……我向他打听这位新皈依者身在何方,想听听本人是怎么说的。然而神父却告诉我,此人在两周以前被人谋杀了。“生命兄弟会”是不能允许机密外泄的,当然也不会容忍成员的不忠行为。

图97

封建制度下的日本国内存在着许多秘密团体。而“生命兄弟会”从没有被任何文献文档记载。德希尔瓦的信件中有一些明显的历史性错误,比如说把日本刀称为“弯刀”(绝大多数欧洲人对日本文化都是不屑一顾的)。并且,他描述的嚎叫的头颅也是不准确的,要知道,一个没有横膈膜、肺叶和声带的僵尸头颅是无法发声的。然而,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相对世界其他地方来说,罕有发生在日本的爆发报道问世。不管是日本文化带来的消音墙效应,还是“生命兄弟会”对其职责的妥帖履行,任一者都能使得爆发报告有效阻绝在国内,而不传播到国外。这一情形一直持续到二十世纪中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