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番外:武侦宰表示很淦(8)

说实话如果这世界上有能让人失忆的异能,我绝对会跟那位异能者提前预约一个七天的套餐的……虽然太宰不会尴尬但是我会!而且他现在顶着另一只太宰的壳子,哪怕丢人丢的也不是他自己,他当然可以随便放飞自我了!

当然,说不定武侦宰也会想要呢,如果可以的话他可能甚至愿意控制自己的心跳就为了让对方的异能对自己起作用……我能理解他,真的。

尤其是这家伙还嫌武侦宰的宿舍太小,更不喜欢那种充斥了讨厌的家伙的气息的地方,对此我已经懒得吐槽了,随便吧。

就是不知道如果中原中也得知这个世界上有人比他还要厌恶太宰治的时候会不会想和这个人拜把子,如果会的话,那他在拜把子的同时发现这个人还是‘太宰治’的这一事实对他来说会不会太残酷了一点……

只不过饶是我深知这家伙要是真的想搞起钱来那速度能有多离谱,但当我看到一栋装潢完备的双层小洋楼时我还是感到了震惊。

“你不会背着我去骗了吧?”我虚着眼睛问他,“反正不是我们那边,我倒是可以不介意,但你要是没收好尾,另一个你自己怎么办?”

太宰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唉?这有什么关系,跟初恋就是小绮的我不一样,这家伙前女友多的可以从港口Mafia的大楼底下排到武装侦探社,随便打两个电话不就能解决了?”

我靠,你还真的出卖了另一个你自己的色相啊?!太恶毒了吧??

“但是那样的话这家伙会很烦的。”太宰又接着‘啧’了一声,不太甘愿道,“这里只是以前……‘我’还在港口Mafia的时候名下的房子之一罢了,反正不是他自己在用,他不会介意的。”

“森鸥外不会来找你麻烦吗?”

“他?森先生应该是求之不得才对。”对方低低地笑了两声,黑发的青年单手点在身前,翩长的眼睫底下缀着的情绪里半是讥讽,半是叹息,“让我想想,这里的森先生后来是怎么跟‘我’说的?”

“‘太宰君。’”太宰侧过脸,像是在漫不经心地注视着不远处庭院中的外景灯投落的光晕,“‘像你我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彻底脱离长夜的,我们都注定行走在无光的阴影里,这就是宿命。’”

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是指变态这一点吗?”

“……好过分!”太宰瞬间露出了哭哭的表情,略微弯下腰,凑过来蹭了蹭我,“总之,既然要彻底跟过去断绝关系,这些外物也自然都包含在‘过去’的范畴内?当然了,森先生想要保留着这些东西做做梦也是他的自由嘛~”

他又突然在我耳边小声道,“如果小绮你也希望我彻底和过去划清界限的话——我会照做的。”

我抬手揉了揉太宰毛绒绒的脑袋,“是谁以前哭着跟我说‘我也是有过去的’?难不成是我记错了吗?”

“没有哭!”太宰跟我强调道,“而且那是两回事啦!”

“没有必要。”我没有理他隐晦的撒娇,而是接着上一个话题继续道,“人都有不擅长的事情,你没有办法理解善恶之间的区别的话就不要强迫自己了,反正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你可以慢慢找对你而言最适宜的平衡……当然你要是玩脱进局子了,我一定会买三串三千响的鞭炮去凑个九千响的庆祝一下的。”

太宰:“???”

他刚想说些什么,又突然蹙着眉按了按眉心,毫无笑意地勾了勾唇瓣,在我出声问询的时候轻轻地摇摇头,“没什么。”

看出了他明显不太想说的模样,我也没有强求,只是推开了屋门,颇有些新奇地四处打量了一番。

虽然武侦宰大概在离开港口Mafia后就再没有涉足过这里,但就像他刚刚说的那样,大概是出于森鸥外的吩咐,房间内的陈设上并没有落灰的痕迹,当然也压根称不上有什么生活气息,唯有墙角的几盆生命力顽强的绿植才勉强让屋内多了一点人气。

“你有来这里住过吗?”我随口问了一句,本来以为太宰的回答应该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但他的答案却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有。”他说着,神色之中并没有多少的怀念,就像是真的在说跟他全无关系的其他人一样,“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我是……嗯,反正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后来成为干部以后,森先生说让我继续住那里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刻薄的首领,就命令我搬出来了,在这一点上是一样的。”

“但这里不是最开始选的地方。”太宰漫不经心地伸手叩了叩实木的门框,望向了天花板的吊顶,“这是离港口Mafia最远的一处居所了,如果平时住在这里的话会很麻烦。”

“所以,是最后……?”

“也不是?”他回答我,“那样的话就太明显了,森先生那边会很麻烦,就算他有心逼‘我’走,这样也会带来不必要的关注……啧,现在想想,还真是……”

太宰此刻神色之中的嫌弃之意简直溢于言表,或许对于曾经的他而言,他压根就不曾在意过外面的世界,小小的横滨就已经是他所能接触到的全部,而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他的世界早已与过去大为不同了。

所以果然九年制义务教育很重要啊!!森鸥外你这个大混蛋!!

他并没有在这一点上纠结太久,这毕竟不是他本身的‘过去’,尽管曾经他也一度深陷于这样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而无法自拔,但如今的太宰却已经可以做到坦然接受这一点。

只是我的这种感慨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这家伙下一秒就开始猫猫祟祟地蹭了过来,“不要想那种事啦,要先去洗漱吗?”

第二天一大早,原本粘人的猫猫立刻重新变回了高冷的模样,在我睡前还蹭在我身边的人在我一觉醒来后早就不见了踪影,在我洗脸刷牙完之后才发现太宰治正一脸嫌弃地拿着座机电话怼人。

他并没有避讳我,语气极差地跟电话对面抬着杠。

“的确如此,但这和森先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他恶劣道,“这本来就是我名下的东西,难不成你要腆着脸说这是你对我的恩惠吗?”

但是不知道电话对面说了些什么,太宰治的脸色立刻更差了起来,他“啧”了一声,“礼金……不必巧立名目了,这本来就是你当年欠着的东西,我也并没有向你索取,那么这就和在路上捡到也没什么区别吧?”

我估摸着森鸥外大抵是在说昨天他给太宰的银行卡,如果是太宰说不定还会因为那笔钱的‘缘由’稍微心情愉悦一点跟他虚与委蛇片刻,但这会是白天,那森鸥外显然是直接踩地雷上了,超会说话了属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