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别动

坐过去?

这哪有地方可以坐呀......

谢知鸢抿着唇目光环视一遭,最后停于男人被玄色布料包裹住的大腿上,

他此时的坐姿没那么端正,长腿稍稍岔开一点,手臂也屈成自然垂落的姿势,

可大腿处的肌骨轮廓却好似蓄势待发般,即便隔着层锦布,也能感受到其上流淌的力量。

明明知道男人是在逗弄她,谢知鸢还是屈服了,她咬着唇,别别扭扭地提裙落座,只敢侧着身子,轻轻巧巧只坐了一点点,全依仗小腿使劲才没跌下来。

她捱住这股子劲儿,等了半晌,结果却听到了书页翻动的动静。

谢知鸢抿了抿唇珠,她没忍住偏头用余光去描摹背后的景致。

男人懒散斜靠,修长的指骨夹着本册子,又波澜不兴翻过一页。

好似忘了有她这么个人般,兀自看得悠然。

接下来的时光变得格外缓慢,坠落的尘土于月色下飞扬,每一瞬都被牵着压得沉甸甸的。

谢知鸢为了不压到表哥,腰臀和腿一直收着劲紧绷着,现在过去这么久,难免肌骨难免变得酸涩无比。

她又偷偷觑了表哥两眼。

月色与外间的烛光一点点在男人眉间汇聚,他只垂着眼看书,呼吸沉稳淡然。

谢知鸢要到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她小心翼翼自力更生,缩了缩小屁股,借着表哥的腿就往上挪。

阒寂之中,一点动静都格外清晰,布料摩挲的窸窣声恍若被放大,谢知鸢颤着腿,下一刻腰间忽地被一只大掌扣住。

“表,夫君......?”

有力的指骨顺着女孩最细的那一段掐进去,不紧不慢摩挲着,陆明钦淡淡嗯了声,又垂眸看册子去了。

谢知鸢被他揉得浑身发软,她腿没了劲,整个人都陷到他身上,

臀尖能清晰感知到男人大腿上有力的肌骨,即便是散漫的停歇状态,也藏着蓄势待发的力道。

“夫君......没有烛光看,对眼睛不好的......”

她咬着唇,受不了安静的氛围,红着脸蛋开了口。

陆明钦眸光一顿,他掀起眼皮子目光落在颤抖的长睫上,忽地垂眸低笑一声。

他单手捏着册子,空着的大掌在她腰间稍用了几分力道,女孩猝不及防之下便只能向他靠去。

“现下倒是想起夫君来了?”

男人说话时连带着胸膛也震动,他下巴抵住她发顶,却又为着其上簪钗硬物的触感蹙了蹙眉。

这个姿势,谢知鸢半边身子都需拧巴过来,腰上的筋骨绷紧,她颤着身子,红唇磕到男人身前的盘扣上。

“哪有......”她不服地轻声嘟囔,小脸蹭了蹭他单衣上的绣纹,热气扑扇其间,

“今日夫君走了,阿鸢茶饭不思,明霏恰好又来找我......我这回是出门散心的,只是没有夫君陪着,玩得也不开心......”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多陪陪她。

“伶牙俐齿,”男人的指骨捏起她的下巴,悠然的目光宛若有实质在嫩唇上细细扫过,

他倒是不知,原来小家伙被逼急了也能说出几句好话。

谢知鸢被他看得满脸通红,她抿了抿发颤发痒的唇珠,低声道,“都是真心话,哪有伶牙俐齿一说嘛......”

“真心话?”

陆明钦眼中藏了几分好整以暇,他忽地松开她的下巴,掌心往下移动,托着她的臀尖,分开她的腿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谢知鸢猝不及防低呼一声,烫意席卷了整张脸,小手抵住他强硬的胸膛。

耳垂上的碧玉珠钏掉落地上时发出闷响,随着女孩稍急促的呼吸,他咬住她的小耳朵,哑着嗓音道,“这般想为夫?”

他这句里的为夫二字莫名显得温柔缱绻,让人听了简直要酥掉耳朵。

这叫她怎么回嘛......

谢知鸢羞得眼里溢满水光,她想避开那股子热意,可女孩柔软的臀牢牢落在男人的掌心处,就算再怎么扭动也逃离不出有力的掌控。

“别动。”

男人语调低哑得不成样子,他捏了捏她的小屁股上的软肉,自喉间发出沉闷的叹息。

痒意自尾椎骨一路往上,谢知鸢身子都要化成一滩水,她咬了咬唇,一动也不敢动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感受到......

表哥他都不难受的吗?

不知过了多久,紧绷的气氛才稍散了些,男人的气息也恢复平淡。

他单手捧住柔软的臀肉,空出的那只大掌直接落至女孩如墨锻的发上,

上边的簪钗便一根根被拔出,随意掉落至边上。

谢知鸢头上的盘月髻繁复无比,盘不好盘,解也不好解,若是错了一步,乌发都能缠到一块去。

可男人的手极稳当,力道也用得恰到好处,随着步摇的抽出,谢知鸢绷紧了一日的头皮微松,酸涩感瞬间席卷整个脑袋,头发好似往外炸开一般。

“在外头可用膳了?”低沉的声音自谢知鸢额前传来。

她脑袋没动,眼睛却向上一抬,恰好能看见男人正垂眸替她拆簪子的模样,清隽的眉眼悠然散漫,似乎这不过是随手的一件小事。

谢知鸢小声嘟囔,“已经喝过糖水了。”

陆明钦轻描淡写嗯了一声,动作依旧不疾不徐,让谢知鸢想起之前在太阳下为爹爹挑白头发的自己。

最后一根簪子掉落到木盘里,发出笃的一声闷响。

谢知鸢发上空无一物,墨发因盘久了,卷卷翘翘地垂落在背后,几缕发丝顺着飘到她唇边。

陆明钦长睫微垂,目光探至她唇侧,手指挑了挑她额上的软发,

他微倾身,大掌拢住她的小屁股稍用力,旋即谢知鸢身子被带得往上颠了颠。

细瘦的两条腿越发分开地往前坐了寸许。

谢知鸢轻轻唔了一声,她把下巴搁在表哥的肩膀上,手指紧紧攥住男人的袖口。

“今日去哪玩了?”他却不愿放过她,炙热的气息缠缠绵绵来到耳廓处。

“去了羽衣阁......”谢知鸢声音闷闷的,明霏的事她瞧在眼里,心里其实也留了个不大不小的疙瘩,难免感到不安,她又找不到其他人倾诉。

在表哥面前又存了试探的心思,便竹筒倒豆子,将今日所听所见说了个一干二净。

陆明钦默不作声听着,指节不疾不徐地替她顺好了长发上的结,听到小姑娘说累了,不自觉发出吞咽的声音,这才淡声道,

“冯赟自己乐意将就,管他作甚。”

谢知鸢不解地从他的肩膀处探出头来,“冯将军怎么将就了......他知道明霏的心意下反而和白小姐定亲,那应当就是不喜欢明霏了吧。”

她话说得极天真却又极有道理,可陆明钦知道天底下的事不是都能这么算的,

他屈指轻轻弹了弹她的额角,女孩吃痛轻呼了一声,捂住额角时,从手下探出一双含着娇嗔与控诉的水眸,“表哥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