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第2/2页)

但宫理终究不是会乱做承诺的,她只是手抚过平树的脸,像是要用钉子将他穿透、钉在她心里似的:“你说到做到。”

听起来多不讲道理又不体谅人的回答。

平树却像是得了她的告白一样,瞪大眼睛,嘴角忍不住勾起来,欢欣道:“我、我肯定能!我会做到的——”

宫理却有点哽咽,她手撑在眼上,觉得自己怎么会……遇上平树这样的人。

她快速地吸了一下鼻子,声音含混道:“……对不起。”

平树惊讶。

宫理又自嘲地笑起来:“啊,我真是,什么人啊。明明是我想到你可能会离开,感觉心里难受的不行。明明是我,在刚刚只是想到你会死掉,就吓到了。”

平树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起来,耳膜都一鼓一鼓,狂喜涌动着让他手指忍不住收紧。

宫理捋了一下湿乎乎的头发,坐在他腿上的屁|股动了动,她叹气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我应该早点说的。我不知道,感觉喜欢这个词不够,但……”

爱这个词,她说不出口。

平树却笑得眯起眼睛来,他不用她说,鼻尖蹭上来,用更小的声音道:“宫理,再亲一下吧。”

宫理抱着他后颈,两个人像是晕过去一样倒在行军床上,破烂的行军床发出嘎吱的声响,她只感觉平树的呼吸嘴唇不是那种纯甜,而像是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甜味的白开水。

啊,或者说应该是淀粉类,又饱腹,又能在唇舌间细品出踏踏实实的甜味。

她感觉到脑子有点放空,俩人拥抱着像是能蒸干温暖对方身上的水分,她能听到自己呼哧喘的声音,也能感受到,平树手像是反复确认她是不是宫理一样,抚过她后背手臂。

她每当感觉要勾起一丝欲|望,就感觉跟他亲昵的舒适感几乎要让她陷入即将睡着前最惬意的困倦……

到俩人并排躺在行军床上的时候,平树呼吸还是很重,他一条胳膊被她压在身下,估计都麻了,他也没说。

他另一只手伸过来,指尖在缠绕着宫理银色的短发,仍然是在做梦似的恍惚。

宫理真的想笑,平树明明是很容易哭,却面对她的欺负很会包容;他明明不自信又害羞,却回应起来格外的主动痴缠,甚至她嘴唇离开的时候,他还晕乎乎地忘记收回舌尖。

这是只有她才能品尝到的美味内馅。

她不会说出来的,平树知道了就会紧张和刻意。她只会以后变本加厉地欺负他,或者是引他主动。

宫理靠着他肩膀,心里鼓胀,脑袋困倦,她把浴巾往身上扯了扯,把他胳膊从身子底下拽出来:“你是不是傻,压麻了都不知道说。”

平树轻笑了两声,他整个人翻转过来,压在宫理身上,脑袋埋在她颈窝,闷声道:“你睡吧。我给你当被子。”

宫理笑得跟他肋骨震在一起:“这被子太沉了吧。”

虽然这么说,但平树的呼吸越来越缓,像是引导着她呼吸的频率,他身体暖暖的,宫理真的有点困了。

但毕竟是在原爆点深处,四周不算太安全,宫理也觉得要尽快返回,只是闭着眼睛半梦半醒的小憩一会儿。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感觉到平树撑起身子起来,离开她身体的时候,她打了个冷战,抬起眼来:“……怎么了?”

平树坐起来的后背猛地一震,迅速回头过去看向她。

宫理笑了一下:“啊,要去上厕所吗?”

平树眯了眯眼睛,咽了一下口水,摇头道:“不是。”

宫理稍微抬了抬下巴,要他再低头亲一下,平树却怔住,而后脸上出现一个奇怪的笑容,伸手将食指挤进她嘴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