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被过度关注期间(第2/2页)

珍卿有时很是硬心肠,对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她生不出多少同情心,扯扯嘴角再次强调:“滕将军,请你勿再四周潜伏窥探于我,我自家麻烦自家料理,往后也不劳将军暗中相助。”

说着珍卿不管对方反应,大步铿锵地扬长而去。滕将军让珍卿没有心理准备,就意图侵入她的生活。她因为种种顾虑后怕,对此人下意识忌惮厌恶。当她走到饭店的外面,感到脸上一冰,发现阴晦的天空落着绵绵细雨。很突然的,她又记起姓滕的不遗余力地帮过三哥,心里生出空茫茫的不适,多少令她无所适从。

可是冷脸已作,狠话已甩,由不得她三心两意的。她便在微雨中甩甩脑袋,打算不再思考这些烦心事。

饭店包厢里的滕将军,独自对着一大席的饮食,揪着脑袋呜呜咽咽地哭,彭副官在旁小意相劝:“将军勿忧。所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小姐不愿意见将军,是没有感情积淀,不妨依着小姐先不见她。杜工部诗云‘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将军感化小姐不妨也依此理。想那谢公馆是她继母的家,也是她将来的婆家,都说谢公馆是海宁第一名门,多少人贼上这个下金蛋的鸡。将军试想,就这一样他们遇上多少麻烦?他们往后的麻烦少得了吗?您悄默声帮他们铲铲事,这天长日久的,小姐家人态度软化,小姐能全然无动于衷吗?”

滕将军陡然止住啼哭,跟彭副官称兄道弟起来,还叫他以后多教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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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滕将军的翌日,珍卿放学后忙活起她的画。三哥回来默默观赏她作画。暂时告一段落之时,三哥自然牵起她的手,牵一会见她眉心一皱,但抬起她的手看她手心,便见她手心偏向虎口那一边,有个通红的小硬块,摸着明显比周围的肉硬。

陆三哥关切询问:“怎么回事?手心长包块?这是何时的事?”珍卿自己没怎么注意,回忆一下,不大确定地说道:“就是这两天的事?”三哥抚抚她眼下青痕,问道:“昨天睡得好吗?”

一个长在手心的小小包块,叫三哥和杜太爷都如临大敌,杜太爷嚷着珍卿太劳累,长火疖子就是心火太大。三哥打电话到众仁医院叫医生出诊。医生检查过说是细菌感染,开了内服外敷的药先用用看。

三哥看着来人给小妹敷药,他忽然间痛恨起自己,也痛恨扰乱小妹心神的滕某。明明小妹什么都没做错,她满怀善意对待这个世界,还有世界里的各色人。偏偏她要经历和承受些。

医生告诉珍卿和三哥,那火疖子还是初起,每日可通过热敷控制扩散,消毒后再敷一点药膏,疖子不能叫它长到太大。医生没有明说,火疖子长太大免不了排脓,小姐受罪不说,说不好还会留下疤。

三哥感觉小妹心事还是重,以至身体出现了症状。心情不快还是影响到她的抵抗力。

是夜,陆浩云坐在阁楼的床前,看着小妹渐渐深睡过去,她的嘴唇微微张着,唇上有不明显的细小干皮。她的双颊也微显焦红,拿温度计给她测一下,体温是有点偏高,幸好还没有发烧。他用消毒过的脱脂棉签,沾了温水给她湿润嘴唇。听着她节律的呼吸声,三哥心里勉强平静下来。

第二天珍卿的手没恶化,三哥又找了个中医圣手,仔细给珍卿把过脉,又问她以往病史,还有平常的饮食习惯。这老中医说火疖子不要紧,但是珍卿体质偏寒,所以她往年从未生过火疖子,现在是因肾虚、脾湿、肝火旺,可服几剂中医汤剂调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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