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3/3页)

我的行李不多,就装了一个小行李箱,带了一些换洗衣物和生活必需品。

我拨通了阿姨的电话,一边下车去拿行李。

电话还没接通,就听到身后几米外乐乐脆生生的大声喊着:“林薏姐姐!林薏姐姐!”

我回头,看见南苔市这个不大的老旧长途车站的出口外,阿姨和乐乐都站在那里。

乐乐长高了很多,也不像小学那样扎着两条双马尾辫一脸稚气了,她五官长开了很多,是个灵动的少女模样了。

我高考完的那年乐乐也升入初中,如今我大二,她也刚读初二了。阿姨跟我聊过乐乐青春期叛逆的事,也聊过怕乐乐早熟早恋,乐乐本就雪白可爱,如今五官长开一些,许多臭小子都惦记着她。

可我见她,还觉得她是小姑娘的模样,一见到我还是脆生生的叫着林薏姐姐。

我顿时困意也无了,匆匆拉出行李箱就往出站口外走,南苔市不像帝都那样风雪凛冽,走在冬夜里风如刀割,每一步都如同被风往后推,南苔市的冬天是温和的,从肢体到灵魂,都是暖洋洋的。

阿姨拉过我的手腕,涌动许久才只说出一句你没以前那么瘦了。

我知道她一直担心我的身体,因为我很小的时候被饿坏了胃口,后来生病,有精神性厌食,所以很少吃东西,吃饭也从不规律,以前在南苔时,即使阿姨回家过年也要按时打电话提醒我吃饭。

所以你看,人与人的关联就是这么微妙。

有的人和你血肉至亲,却不管不问你的死活,你主动断了联系,对方如负释重的撇清了一切。

而有的人只不过是帮佣几年照顾你,萍水相逢,却可以很爱你。

我在南苔市没有家,但我有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