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文人最后的私密,生猛有料

揭露蔺相如的真正面目

“将相和”是一直流传至今。一直以来,人们都认为“将相和”只是蔺相如为赵国着想,面对廉颇的挑衅,处处忍让。然而真相真是这样吗?其实不然,“将相和”隐藏着更深刻的内涵,不仅关系到廉颇、蔺相如的个人仕途,还关系到整个赵国的外交路线。

首先,战国时期,赵国是东方强国,国内文有蔺相如,武有廉颇。但是,不管是廉颇还是蔺相如,他们在赵国都是权重之臣,却并不是位高之人。因为战国时期,一个人在政治上成就的主要标志并不在于封将拜相、担任国家的重要军政职务,而是封君命侯、获得贵族爵位。廉颇战功卓著,但是面对赵国边将难封的政治现实,他也用了30年才得以封君。但是,战功远不如廉颇的乐毅、赵奢、赵括都早早地封君,甚至连外国降将都能轻易地封君拜侯。为赵国出生入死的廉颇,地位却远不如这些人,这让廉颇的心里颇为难受。对蔺相如而言,他的政治生涯更为辛酸。因为他曾是赵国宦官缪贤的舍人,是通过缪贤才进入赵国的政治中心。即使蔺相如十分得宠于赵王,但是他还是受到赵国贵族的歧视,蔺相如要封君命侯,路途比廉颇更为艰难。一开始,廉颇也挺瞧不起蔺相如,所以处处挑衅,但是聪明的蔺相如却发现,与自己处境相同的廉颇极有可能成为自己政治上最大的盟友,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油然而生。廉颇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出于共同的利益和政治需要,他们只有结为盟友,才能与赵国贵族竞争。

其次,“将相和”与赵国的外交路线有关。可以说这是一场由赵王主导的改革,是对赵国政治结构的一次全新布局,更进一步而言是对联秦和抗秦两种外交路线的融合。

廉颇带领的军队是赵国军事的主要力量,曾经攻打燕、齐、魏,都取得了巨大成功。但是,廉颇对秦国的战争却只有长平一战,而且还消极应战。显然,廉颇并不想与秦国结怨,他属于联秦派;至于蔺相如,可以从他的众多行为之中看出他对秦的态度是抗秦。著名的“完璧归赵”这一故事中,蔺相如戏弄了秦王一番,宁愿以赵国的大量土地和人民作为代价,也要把和氏璧偷渡回赵。另外,蔺相如是宦官缪贤的舍人,缪贤与燕王交好,燕国又与秦国势不两立,那么作为缪贤谋士的蔺相如无疑也是抗秦派。起初,廉颇和蔺相如之间不和,也极有可能是因为双方政治路线不统一。

廉颇处处挑衅蔺相如,蔺相如处处忍让,还把廉颇与秦王作比较,其实也是别具深意。他告诉了廉颇一个道理:虽然我们的政治路线有异,并不代表我害怕你。因为我们的目的一样——都是要使赵国强大起来,只有我们合作才能达到这一目的。这也是赵王的旨意。

当廉颇明白这层含义之后,就有了“负荆请罪”的典故。

这就是赵王高明的地方。他清楚地意识到,如果想要让自己统治下的能人既形成合力、又互相制约,那么实现派系间的平衡布局就非常重要。不论是联秦还是抗秦,都必须要相互制横,不能让任何一方过于强大。联秦,与秦国走得太近,会引起其他各国的反感。抗秦,也会引起秦国的反击。只有平衡这两种势力,才可能各方都不得罪。而且在必要的时候,赵国面对其他各国才能有才可用。例如,在赵孝成王继位之后,秦攻打赵国,赵王决定向齐国借兵。由谁出面借兵呢?最佳人选——蔺相如。因为在此五年之前,蔺相如带兵攻齐,曾为抗秦派的蔺相如主动向齐言和,这也成了此次借兵的基础。再比如说,长平之战,秦攻赵,秦赵之间实力悬殊,如果硬攻,赵国胜利的机会并不高。此时最佳的将领就应该是属于联秦派的廉颇。廉颇也的确是这么做的,消极应战。“将相和”的最终目的得以实现,需要红脸就推出红脸,需要白脸就推出白脸。

时过境迁,当蔺相如病死之后,“将相和”的局面被打破,老将廉颇已经不能再为赵国在七国之间寻得立足之地,赵国逐步走向灭亡。从反面论证了赵王一手主导“将相和”的局面,是出于赵国的生存发展的需要。

魏晋名士,真正地痛并快乐着

人们对名士的印象历来与那些追求自身解放与实现人生价值的知识分子联系在一起,因为他们掌握着普通人没有掌握的文化知识,他们是精英阶层,也是推动社会改革的中坚力量。他们有着高尚的情操和远大的理想,他们本着“达则兼济天下,贫则独善其身”的儒家经典立于世。但是在古代中国有这么一群名士,他们却避谈政治和民生,给人们留下放浪形骸和饮酒无为的形象。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这其中有着怎样的社会背景呢?

这其中缘由还得从“党锢之祸”讲起。东汉中期以后,宦官乱政,其党羽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民不聊生。大批名士齐聚洛阳,讨论朝政得失,关心政治和民生,这就是历史上的“太学清议”。但是宦官当道,这起由太学生自发组织的爱国运动在诛杀中灭亡。学生们的爱国之心就这样被深深地伤害了,他们从没有意识到关心国计民生会遭到杀头厄运。他们纷纷返乡,多年的儒学教育使他们在面对横加的伤害时无法束手待毙。他们转而选择了追求自身精神世界的解脱,开始信奉道家无为的黄老思想。在自然的呵护下抚平内心的愤懑和不满。因此,玄学成为盛极一时的学问,现实既然不容谈论,那么他们只有看着海市蜃楼聊以自慰。他们不断地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加之当时社会动荡不安,大家都生活在集体恐惧当中,这些名士们在追求精神世界解脱的同时开始思考人生和生命。生命原来很脆弱、很短暂,他们试图通过某些手段使得生命可以延长。他们服用一些化学药丸,这些药丸吃下去以后会全身发热以至于有时候连衣服都不敢穿,而且这些药服用以后必须通过行走来使药性挥发,不然会淤积体内,使服用者中毒。

因此,大家常常会看到一些人赤膊行走在乡间小道上。魏晋时候这些知识分子怪异的举动虽然后来人觉得很潇洒,但这些都是表象,其实他们内心何尝不想过正常人的日子。

当时饮酒也是这些知识分子摆脱内心苦闷的方法之一,你会看到有一个人坐在车子上,旁边摆着一缸酒,他坐在车子上喝酒,并告诉仆人你们就这样拉着我走,我什么时候喝酒喝死了,你们把我就地埋了就行了。“竹林七贤”之一的阮咸,有一次遇上他的亲友们在一起喝酒,于是也加入其中,他不用酒杯,而是用大盆盛酒,喝得醉醺醺的。当时有一大群猪走来饮酒,阮咸就和猪一起喝酒。他一面饮酒,一面鼓琴,真是不亦乐乎。于是“与豕同饮”就传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