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带装饰的现代设计:“装饰艺术”运动(第3/16页)

广袤的非洲以其丰富多彩的地理风貌和风土人情,为“装饰艺术”的设计师们提供了最丰富的异域风情想象力,非洲纺织品、盾牌和民间雕塑上那些粗壮的、抽象的、几何化的之字形图案,那些圆圈和三角形的组合成为“装饰艺术”设计作品上最常见的装饰纹样。

美国黑人艺术家萨金特·约翰逊1937年创作的一块建筑装饰浮雕,从非洲艺术和风土人情中汲取创作灵感。

尼古拉·苏汀设计的瓷茶壶,采用了构成主义的装饰手法。

爱尔兰女设计师艾琳·格雷1928年设计的一款漆器屏风,她曾师从日本漆器大师菅原清三学习髹漆技术。

旧金山莎图街450号的这栋26层高楼,是由建筑师提摩西·普福鲁伊格在1929年设计的,建筑立面的装饰采用了玛雅纹样。

法国画家劳尔·杜飞(Raoul Dufy, 1877—1953)1920年前后直接采用非洲黑人形象设计的装饰布。

英国女设计师克拉莱斯·克里夫1930年采用立体主义动机设计的茶壶。

法国设计师让·杜南(Jean Dunand)1912年设计的一对红漆小几,带有中国古典家具的神韵。

美国雕塑家保罗·曼施普的雕塑作品『普罗米修斯』。

瑞典雕塑家卡尔·米勒斯的雕塑作品『阳光』。

很多艺术家和设计师还直接运用从非洲传统的面具和雕塑中发掘到的非洲黑人形象作为设计的动机。在法国,雕塑家、画家让·兰伯特-鲁基(Jean Lambert-Rucki, 1888—1967)和设计师、画家皮埃尔·勒格兰恩(Pierre Legrain, 1889—1929)都曾设计和制作过非洲风格的雕塑、家具以及装饰用品。美国最早获得全国性声誉的黑人艺术家萨金特·约翰逊(Sargent Johnson, 1888—1967)以非洲艺术作为自己创作的源泉,在设计作品中强烈地表达了现代都市黑人的文化和活力。

1920年代的城市生活里,到处都充满了异国情调的装饰,莲花、热带鸟、跳舞的女郎或土著人形,都成为流行的因素。热带的木料和异域的材料,诸如黑檀木、象牙、鲨鱼皮、漆等,成为营造奢华、性感氛围的首选材料。在装饰艺术、时装、电影、摄影、音乐和舞蹈中,异域风情简直无处不在。

(三)前卫艺术的影响

20世纪早期的前卫艺术,以其全新的视觉语言、丰富的色彩和大胆的意象,对“装饰艺术”运动造成深刻的影响。野兽派、立体主义、未来主义、“分离派”、至上主义、构成主义都被转化到“装饰艺术”之中。“装饰艺术”运动的设计师们采用这种几何化的、抽象的、割裂的艺术语汇,为现代都市生活和文化注入了生气。设计师们经常从那些艺术流派中获取灵感,例如粗重强烈的色彩、基本的几何图形,甚至非洲民间艺术的动机,从而形成了20世纪一股强劲的装饰设计流派。

同时,不少前卫艺术家也自己动手将他们的艺术理念应用到设计中去。在法国,犹太女画家索尼亚·德劳内将她的鲜艳色彩、几何造型用到设计海报、时装和纺织品,甚至汽车造型上去。在捷克斯洛伐克,艺术家、建筑师、设计师们将立体主义的理念运用到建筑和日常生活中的用品中去。俄国艺术家尼古拉·苏汀(Nikolai Suetin, 1897—1954)等人设计过不少至上主义风格的陶瓷和纺织品。

英国女设计师克拉莱斯·克里夫采用非洲装饰动机设计的陶器『阳光壶』(Sunray Vase, 1929—1930)。

法国设计师皮埃尔·里格兰(Pierre Ligrain, 1889—1929)1923年设计的矮凳,采用了非洲的装饰动机。

俄国女画家、时装设计师娜塔莉亚·S.岗察洛娃(Natalia S. Goncharova, 1881—1962)1923年设计的女装长裙。

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的帕拉贡咖啡店(Paragon Cofe, New South Wales, Australia)里的这幅以希腊神话中的音乐之神奥菲斯为主题的浮雕,已被列入『装饰艺术』运动艺术遗产保护名单中。

1930年建成的芝加哥信托系统服务大楼(Trustees Systems Service Building, Chicago),红色砂岩贴面,装饰花纹和阶梯式的屋顶,明显地受到南美洲古代文明的影响,是由Thielbar + Fugard事务所设计的。

(四)古典艺术的影响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人们都在寻求抒情、欢乐的主题,不少艺术家、设计师便将他们的目光转向了古希腊、古罗马,飞行的欧罗巴、雅典娜等形象变得十分流行,纺织品、墙纸、玻璃器皿、装饰陶瓷罐上出现了许多希腊神话和罗马神话中的形象,诸如女猎手、舞蹈的花神等等。

在众多“装饰艺术”风格的艺术家、设计师中,瑞典雕塑家卡尔·米勒斯(Carl Mille, 1875—1955)和美国雕塑家保罗·曼施普(Paul Manship, 1885—1966)非常出色地将古典风格的裸体形象,制作成现代的公共雕塑或装饰性建筑浮雕,他们的设计深受公众欢迎。

(五)“新艺术”运动的影响

“新艺术”是早于“装饰艺术”的一场设计运动,它发生在19世纪末期,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消逝。基于当时日益保守的政治氛围,“新艺术”被批评为“过于精巧”的“颓废”,它也未能满足现代民族风格的需求。

对于“新艺术”运动过于复杂的曲线、缠枝纹样以及过于崇尚手工技艺的倾向,“装饰艺术”运动的设计师们是持批评态度的,然而这并不影响他们也从“新艺术”运动的设计中吸收精华。而许多“新艺术”运动的老将,如毛利斯·迪佛雷纳、保罗·佛洛特等人,也已经认识到需要将传统的设计现代化,并且要应用到机械产品的设计中去。在奥地利,维也纳工坊(Wiener Werkstätte)保持了他们的 手工制作,不过,他们逐步放弃了世纪之交的时候,“分离派”所坚持的严格的几何形式,从而在传统装饰动机的基础上,发展出更加自由的装饰语汇来。

在“装饰艺术”运动设计师们寻求现代的装饰动机和语汇的过程中,阿特列尔·马汀学校的纺织品设计师们继承和发扬的“新艺术”的视觉语汇,以及约瑟夫·霍夫曼、查尔斯·马金托什等人的设计中所展示的更多直线和几何形状的设计手法,都给了他们非常直接的影响。

(六)舞台艺术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