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论第十三(第4/5页)

奥威尔曾经说达利:“他是一个反社会的跳蚤,这样的人是不受欢迎的,能让这种人功成名就,则是我们这个社会的缺陷。”

威廉·夏伊勒写作了《第三帝国的兴亡》,英国历史学家特雷弗·罗珀称赞该书“是这一世纪最黑暗之夜中的光明,是希特勒纳粹德国令人战栗的故事最杰出的研究成果”。说作者是将“活着的证人能够与史实结为一体”的非凡杰出的历史学家。

李约瑟的研究工作几乎是“凭一己之力,在一夜之间,彻底扭转了……那种认为中国置身于世界文明进展的主流之外、对它毫无贡献、在历史上也没什么建树的成见”。在为中国人整体重新正名的努力中居功最伟的则非李约瑟莫属。

历史上,唯有极少数的灵魂拥有宁静的心灵,以洞悉自己的黑暗。而开创分析心理学的大师——荣格,便是这少数之一。他是弗洛伊德最具争议性的弟子,并将神话、宗教、哲学与灵魂等弗洛伊德忽略的问题,引入了分析心理学派中。有人说,荣格“是现代思潮中重要的变革者和推动者之一”。

费曼具有一种奇特的性格。第一次遇到费曼的人马上会为他的才华所倾倒,同时又会对他的幽默感到吃惊。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不久,物理学家弗里曼·戴森在康奈尔大学见到了费曼,他说他的印象是:“半是天才,半是滑稽演员。”后来,当戴森对费曼非常了解之后,他把原来的评价修改为:“完全是天才,完全是滑稽演员。”

1959年,杜勒斯的葬礼使世界上许多有声望的人物云集于华盛顿。出席人数创了纪录。有些人恨他,有些人怕他,但是大家都钦佩他。阿登纳则是少数几个热爱他的人之一,阿登纳说:“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胜任他的角色。”

约翰·伊特韦尔说罗宾逊夫人:“是当今第一流的经济理论家,有很多开拓性的贡献都应归于她的名下……她的书和文章常常是英语散文的杰出典范,其思想也是新颖的,富于感染力的,尽管它们不符合大多数经济学家在这一领域中的框架。”

霍金的机械师马丁说霍金:“他是一个非常会享受生活的人,别看他只有手指能动。虽然他身体瘫痪了,但是他的脑子非常清醒,他知道他需要什么。他喜欢现代音乐,他还喜欢跳舞,在轮椅上跳。”

哥德尔对数学的贡献和他本人对物理学的贡献视为同等重要。哈佛大学授予他学位时,美国哲学家蒯因称他是“20世纪最有意义的数学真理的发现者”。1951年2月,哥德尔卧病在床,奥本海默告诉临床医生:“你的病人是亚里士多德以来最大的逻辑学家。”在1978年3月3日的追悼会上,法国数学家韦伊说:“承认哥德尔是2500年间唯一能不带夸耀地说‘亚里士多德和我’的人,其实是不为过的。”20世纪70年代,美国物理学家惠勒说道:“如果你称哥德尔为亚里士多德以来最伟大的逻辑学家,你是在贬低他。”

苏珊·桑塔格说列维-斯特劳斯:“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发明了一种全职的人类学家的职业,其精神寄托如同创造性艺术家、冒险家或心理分析家的精神寄托。”

评论家扇谷正造赞叹老年的松下幸之助明智,松下曾说“共享荣誉”,又是多么有力的一句话啊。世阿弥的“花传书”有三种花:年轻时的花,就是含苞待放的花;中年的花,最锻炼盛开的花;老年的花,则是消谢——隐秘的花。他就是隐秘的花。

小说家约翰·厄普代克称道卡尔维诺是“最有魅力的后现代主义大师”。意大利符号学大师艾柯评价说:“卡尔维诺的想象像宇宙微妙的均衡,摆放在伏尔泰和莱布尼茨之间。”

霍梅尼用极端的方式调动起了当今世界最激烈的宗教情感,以此对抗西方的入侵。在他的死敌眼里,他是“近代最恶名昭彰的独裁者”,并且让伊朗“倒退了几个世纪”。但对热爱他的人来说,他却是一位无法替代的领袖。不管是反对他或支持他,人们都承认:他是一位学识渊博、极其睿智的人,同时是一位极其俭朴、体恤民心的人。

石原慎太郎主张对华、对美强硬,他有名的著作是《日本可以说不》。有人评论说:“每个时代都会出现一个人物,这个人的行动将带来政治的变动,带来日本的变动。现在,石原慎太郎就是这样的人物中最重要的一位。”

厄普代克被誉为美国“最后一位真正的文人”,美国作家菲利普·罗斯说:“约翰·厄普代克是我们时代最伟大的文学家……像19世纪的纳撒尼尔·霍桑一样,他是而且将永远是国宝。”

保罗·克鲁格曼在评价熊彼特时以怜悯、同情的口吻说:“在熊彼特生命的最后旅程中,伴随着这位伟大经济学家的始终是一种悲情和孤寂;他的理论(主要是‘创造性毁灭’理论)在其去世多年后才为世人所接受与推崇,其‘经济财富守护神’的盛名与其匆忙的一生相比,也显得姗姗来迟,步履蹒跚。”

被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流行歌手”的弗兰克·西纳特拉去世时,全球一片惋惜。克林顿总统动容地说:“我想,每个美国人都可以含笑道,弗兰克·西纳特拉是真正的夺标者……我崇拜他!”法国总统希拉克则推崇说,西纳特拉是“艺术和表演界的巨人,既温馨,又富有热情”。

瓦文萨在2004年时说:“当谈到罗纳德·里根时,我必须以我个人的角度来谈论他,我们在波兰的人都会以我们的角度来谈论他。为什么?因为我们所得到的自由是他给予的。”西德的总理赫尔穆特·科尔则说:“他的出现是这个世界的幸运。在里根呼吁戈尔巴乔夫推倒柏林墙后的2年,柏林墙就真的倒了,而11个月后德国便统一了。”

安德烈·莫洛亚:“博尔赫斯是一位只写小文章的大作家。小文章而成大气候,在于其智慧的光芒、设想的丰富和文笔的简洁——像数学一样简洁的文笔。”

“欧元之父”罗伯特·蒙代尔自称最佩服两人:一是古典自由主义学者弗里德里克·哈耶克,一是哈佛大学的新制度经济学家约翰·肯尼思·加尔布雷思。蒙代尔认为,两位大师都是20世纪独持异见的非主流学者,是特立独行的典范。

有人曾问小泽征尔卡拉扬对音乐的最伟大的贡献是什么,小泽征尔说:“他和柏林爱乐的关系;如此水乳交融的结合令人惊叹——用了他整整25年。”

多明戈曾说:“帕瓦罗蒂的声音是上帝赋予的,我总是羡慕他。他可以熟练把握男高音特殊的高低音质,从来不会出错。”卡雷拉斯则说:“帕瓦罗蒂是世界最伟大的男高音歌唱家之一。我们都希望在他身上看到奇迹:他能摆脱病魔纠缠帕瓦罗蒂回到歌剧世界中来,但不幸的是那只是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