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齐第十五

乔伊斯小时候,爱尔兰这个风光绮丽的岛国是英国的殖民地,战乱不断,民不聊生。他有一大群弟弟妹妹,但他父亲偏爱这个才华横溢的长子。“不论这一家人有没有足够的东西吃,也给他钱去买外国书籍。”

劳特累克童年时摔断两条腿,愈后成为畸形。这种生理缺陷被他的智慧和成就补偿了。靠他的天才和自身的努力,他的生理缺陷不致引起反感,而他的贵族出身在艺术家阶层中也很少见,他那罕见的贵族风度显得具有吸引力。有人说过:“尽管从他那奇丑无比的外表说来这是一个极其荒唐的说法:图卢兹·劳特累克是很迷人的。”

芬兰音乐家西贝柳斯很小就失去父亲,他对母亲怀着深深的眷恋。他曾对人说:“她有一副温柔、极其女性化的性格,举止安详。她的自然的态度、平和的本性以及对人世的爱,使每一个接近她、了解她的人都感到悦服。”

凡尔纳的父亲对他管教很严。凡尔纳自幼热爱海洋,向往远航探险。11岁时,小凡尔纳背着家人,偷偷地溜上一艘开往印度的大船当见习水手,准备开始他的冒险生涯。由于发现及时,父亲在下一个港口赶上了他。这次以受到严厉的惩罚而告终的旅行换来的是更为严格的管教,小凡尔纳躺在床上流着泪保证:“以后保证只躺在床上在幻想中旅行。”

卡内基在成名之后,有人问他,他是怎样工作才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他回答说:“我之所以能成功,有两个基本因素:第一,我自幼出生在贫苦之家,小时候常常吃饱了这一顿,不知道下一顿的食物在哪里。我晚上常听见父母为了应付面对的穷困而叹息。所以我从小就力求上进与发奋,决心到长大之后要从我手中击败穷困。第二,凡事无论大小,都要认真地去做。我12岁时做过纺织工人,我努力地要把纱纺好。后来我又做过邮差,我尽量记住我那邮区里每户人家的姓名、住宅外形,到后来几乎我每一家都熟识了。努力把每一件小事情认真地做好它,以后才有人敢把大事情放心地交给你了。”

罗斯福的女儿艾丽丝是一位个性鲜明、颇受非议的人物。朋友们有时劝他管束自己的女儿,他却说:“我可以当美国总统,也可以管好艾丽丝,但实在无法同时做两件事。”

洛克菲勒为自己能把孩子培养成小小的家务劳动力感到很得意,他曾指着13岁的女儿对别人说:“这个小姑娘已经开始挣钱了,你根本想象不到她是怎么挣的。我听说煤气用得仔细,费用就可以降下来,便告诉她,每月从目前的账单上节约下来的钱都归她。于是她每天晚上四处转悠,看到没有人在用的煤气灯,就去把它关小一点儿。”

美国“剧坛皇后”埃塞尔·巴里穆尔10岁时,就提醒她的兄弟们说:“现在已经是我们在舞台上崭露头角的时候了。”在奶奶的帮助下,她8岁就在纽约进行了首场演出。她的家族是闻名英美世界的巴里穆尔家族,戏剧世家。

物理学家朗道年轻时“左倾”。有一次,他在一学术中心的图书室中闲逛,感到无聊时,随手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来说:“让我们看看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讲些什么。”他开始看那本书,他看着看着,脸上那种轻蔑的微笑消失了,又过了一会儿,他就找了个位子坐下,埋头读起那本书来。

帕累托在自家花园里种豆角,收获时他发现,花园的一角只占播种20%面积的地方却有80%的收获,而花园里那80%的地皮竟只有20%的产出。后来他把这2∶8之比引入经济分析,遂成了经济学上著名的帕累托原理。国家财富的80%掌握在20%的人的手中,在帕累托看来,经济的效率体现于配置社会资源以改善人们的境况,主要看资源是否已经被充分利用。如果资源已经被充分利用,要想再改善我就必须损害你或是别的什么人,要想再改善你就必须损害另外某个人。

有位妇女来求甘地说服自己的孩子不要吃对身体有害的糖果,甘地对她说:“请下周再来。”这位满心疑惑的母亲一周后带着她的孩子如约而至。甘地对这个孩子说“不要吃糖果了”,并和孩子嬉戏了一阵拥抱告别。临走时孩子的母亲忍不住问:“为什么上周您不说呢?”甘地回答:“上周我也在吃糖。”

卡尔维诺的少年时代充满着书籍、漫画和电影,他梦想成为戏剧家,而他的父母则希望他向科学研究方面发展。他后来说:“我的家庭中只有科学研究是受尊重的。我是败类,是家里唯一从事文学的人。”

1934年秋天,老洛克菲勒决定设立一系列不可更改的信托财产,为妻子以及6个孩子每人留下6000万美元。洛克菲勒的儿子小洛克菲勒在他的回忆录里如此写道:“听起来可能不可思议,但我从来没有想当然地以为自己会继承巨大的财富。我清楚地记得,在我大学一年级的时候收到过父亲的一封信,信中说鉴于形势的发展,我非常有可能不得不打工谋生。”

福特12岁那年春天,母亲突然病逝。但母亲的一句箴言永远铭刻在福特的心里,成了他一生创业精神的宗旨:“你必须去做生活给予的不愉快的事情,你可以怜悯别人,但你一定不能怜悯自己。”

希腊诗人塞弗里斯对政治有一种疏离感。1935年,正是政治理想主义的高潮期,诗人写诗说:“我的两手失去又回到我身上,这时已经残废。”有人说,这是一种“忧郁的远离”,其实正是人道主义的回归。多年以后,另一位诗人米沃什将20世纪的历史凝炼成一句话:“这是一个理想介入行动的世纪,然而当世纪结束时,行动依然存在,我们却不再拥有理想。”

在弗洛伊德35岁生日的时候,父亲给他送了一本《圣经》,并在上面用希伯来文写着下面一段话:“亲爱的儿子:上帝的精神开始引导你从事学业的时候,是在你7岁那年。我曾经以上帝的精神对你说:‘看我的书吧;这本书将为你打开知识和智慧的源泉。’……自那以后,我一直保留着这本《圣经》。如今,当你35岁生日的时候,我把它从它的储藏处中取出,并把它赠送给你,作为你的老父对你的爱的标志。”

纪伯伦曾经用一幅画描绘了母亲临终前的瞬间,题为“走向永恒”。他后来说:“我的母亲,过去、现在仍是在灵魂上属于我。我至今仍能感受到母亲对我的关怀,对我的影响和帮助。这种感觉比母亲在世的时候还要强烈,强烈得难以测度。”

爱因斯坦的父亲和杰克大叔去清扫一个大烟囱。杰克大叔的后背、脸上全都被烟囱里的烟灰蹭黑了,而爱因斯坦的父亲身上连一点烟灰也没有。爱因斯坦的父亲看见杰克大叔的脏模样,就到附近的小河里洗了又洗;而杰克大叔看见了爱因斯坦父亲干干净净的样子,就只草草洗了洗手,然后大模大样地上街了。爱因斯坦的父亲后来说:“其实,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镜子,如果拿别人做镜子,白痴或许会把自己照成天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