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齐第十五(第2/3页)

本雅明小时候总会有小灾小难发生,每当此时,他母亲总是说:“笨拙先生向您致意。”

罗素喜欢数学和哲学,但最早喜欢的是数学。在他小时候,家里气氛十分严肃,特别讲究规矩和清教徒的美德,而且不许怀疑,于是罗素只好去喜欢数学,理由是“数学是可以怀疑的,因为数学没有伦理内容”。后来喜欢上哲学,长辈们很不以为然,总是说:“什么是精神?那绝不是物质。什么是物质?那绝不是精神。”罗素在《记忆中的人物》里写道:“这句话听了五六十遍之后,我就不觉得可乐了。”

冯·诺依曼小时候,在化学和数学上都很出色,他的父亲不知道究竟让孩子成为数学家还是化学家或者其他。他就找到当时大名鼎鼎的数学家西格尔,花了很多钱安排他和小诺伊曼对话,他问西格尔:“你觉得他更适合做什么?”结果这位世界上最好的数学家之一回答说:“他懂的数学比我还要多……”

心理学家卡伦·霍妮小时候,觉得父亲是一个可怕的人物,他看不起她,认为她外貌丑陋,天资愚笨。同样,她也感到母亲偏爱哥哥,对她十分冷落。小霍妮的童年生活很不快乐。9岁时,她改变了生活态度,她说:“如果我不能漂亮,我将使自己聪明。”霍妮12岁时,因为治病而对医生产生了深刻的印象,从那时起她就萌发了当一名医生的决心。

威尔·杜兰在12岁的时候被母亲送去教会学校,她希望“这个整天调皮捣蛋、满口胡言乱语的孩子变成一个优秀的传教士”。结果,杜兰不但没有成为传教士,还因为写了一篇对宗教不敬的文章《宗教的起源》而被逐出教门。他在19岁的时候就对基督教有了自己的认识,他说那“不过是成百种宗教信仰中的一种,它们都宣布说自己能实现人类的拯救并普及真理”。

茨威格一生中结识过许多当时欧洲的名人,比如比利时诗人维尔哈伦、雕刻家罗丹,法国作家法朗士、纪德和罗曼·罗兰,丹麦文学评论家勃兰兑斯,等等。这些人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称为青年茨威格的精神偶像,他们对正在成长之中的作家产生了极大影响。茨威格本人则说:“……我的内在教育始之于与我同时代的著名人物——维尔哈伦、罗曼·罗兰、弗洛伊德、里尔克的友谊。”

有一天早晨,冯·诺依曼从普林斯顿的家里驱车出发到纽约赴约会,车快到时,他又打电话回来问他妻子克拉拉:“我上纽约去干什么?”

居里夫人淡泊名利。有一天,一位朋友来她家做客,看见她的小女儿正在玩英国皇家学会刚刚颁发给她的金质奖章,对她说:“居里夫人,得到一枚英国皇家学会的奖章,是极高的荣誉,你怎么能给孩子玩呢?”居里夫人回答说:“我是想让孩子从小就知道,荣誉就像玩具,只能玩玩而已,绝不能看得太重,否则就将一事无成。”

1943年9月盟军轰炸佛罗伦萨时,法拉奇随父母躲在教堂里,轰炸开始后,14岁的她吓得哭了起来,这时父亲走过来,照她脸上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还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训斥:“女孩子不要哭,也不许哭!”从此,法拉奇与眼泪彻底绝缘。

玛格丽特在父母的精心爱护下长大。作为独生女,她被唤作“我的宝贝”、“玛奇”甚至“小瘦干儿”,因为她很挑食。虽然她同一般的独生子女一样被关爱,但她并没有被宠坏。杜鲁门说:“她是个好孩子,我很高兴她没长成像艾丽丝·罗斯福或是威尔逊的女儿们一样。”

舞蹈家玛莎·葛兰姆的父亲是医生,在她年幼的时候,父亲对她说:“人的嘴巴是可以说谎的,但身体是没法说谎的!”她后来承认,这句话点燃了她对身体表现力的兴趣之火,并使这簇圣火燃烧并照亮了她的整个生命过程。

桑格·玛格丽特是爱尔兰移民的后代,出身于一个严肃的天主教家庭,她的母亲一生18次怀孕,生育11个孩子,在贫困生活的煎熬和众多子女的拖累下,年仅49岁就撒手人寰。桑格女士一生执著不渝地宣传节育,推行避孕术,谩骂、攻击、入狱都不曾让她放弃。她的名言是:“一个妇女不能称自己为自由人,除非她拥有和掌握自己的身体。”

艾薇塔出身卑微,母亲告诫她:人穷志不穷,面对侮辱和敌视时,尤其要自尊自立,不卑不亢。儿时的艾薇塔十分瘦弱,因此得到了“小瘦子”的绰号。父亲去世时,母亲带着几个孩子去吊唁,却被赶了出来,连灵堂都不能进去。当时艾薇塔就立下誓言:“中产阶级算什么?!我要当阿根廷的大人物!”

亚伯拉罕·马斯洛最早的儿时记忆是关于他母亲的。她是一个迷信的女人,经常为一些小小的过失就冲着孩子们说:“上帝将严厉惩罚你!”马斯洛从5岁起就是一个读书迷,他经常到街区图书馆浏览书籍,一待就是几个小时,以此来躲避家中的紧张气氛。他后来回忆道:“那时,我经常比家里其他人起得早,一出门就到图书馆去,站在门口等待开门。”

希区柯克做鱼肉批发商的父亲嗜好美食,每有佳肴美味,他就唤儿子同吃,如此把希区柯克吃成了一个大胖子。四五岁时,希区柯克做错了一件事,父亲心平气和地让他给警察局长送信。希区柯克不知信里装着什么,一路上都紧张不安,提心吊胆。到了警察局,警察局长看了信,就把他关在一间小黑屋子里。过了十分钟后,局长又把他放了出来,对他说:“这就是对坏孩子的惩罚。”

伊东·布拉格的父亲是一个水手,他每年往来于大西洋各个港口,曾带着小伊东去参观名人故居。伊东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获普利策奖的黑人记者。20年后,在回忆童年时,他说:“那时我们家很穷,父母都靠出苦力为生。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认为像我们这样地位卑微的黑人是不可能有什么出息的。好在父亲让我认识了凡·高和安徒生,这两个人告诉我,上帝没有看轻卑微。”

经济学家刘易斯有能力在14岁就修完了所有课程。6岁那年,他因感染而被迫辍学三个月时,父亲对他说:“别担心,我每天都会教你一些东西,你不会跟不上的。”刘易斯认为,这是他父亲含蓄的说辞。任何一位聪明的小孩,如果每天跟着家庭教师学习,他在三个月所吸收的知识,应该可以抵得上学校老师在课堂上教两年的分量。三个月后复学,刘易斯跳了两个年级,学习进度仍然领先学校的课程。

在库姆宗教学府学习高级神学时,哈梅内伊接到父亲的信:他的一只眼睛因白内障而失明。犹豫不决的哈梅内伊最终返回马什哈德,以照料自己的父亲尽自己做人子的孝道。他就此说道:“我返回了马什哈德,真主给予了我很大的成功。无论如何,我是去尽自己的义务和职责。如果我在生活中取得了成功,我认为,我的这一成功完全是来自对父母的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