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辞第十六(第3/3页)

林彪仓促“叛逃”,其乘坐飞机被空军雷达发现,空军司令吴法宪请示周恩来要不要拉截,周请示毛泽东,毛泽东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文革”后期,冯友兰、魏建功、林庚、周一良四名教授进江青组织的梁效写作班子,舒芜作《四皓新咏》:一、贞元三策记当年,又见西宫侍讲道。莫信批儒反戈击,栖栖南子是心传。二、诗人盲目尔盲心,白首终惭鲁迅箴,一卷离骚进天后,翻成一曲雨铃霖。三、射影含沙骂孔丘,谤书筦钥护奸谋,先生熟读隋唐史,本纪何曾记武周?四、进讲唐诗侍黛螺,北京重唱老情歌,义山未脱挦扯厄,拉入申韩更奈何!

1979年,当张志新的名字出现在包括《人民日报》在内的媒体上时,整个社会震惊了!一时间,为张志新写下的诗歌传诵在中国大地:“她把带血的头颅,放在生命的天平上,让所有苟活者,都失去了——重量。”(韩瀚:《重量》)“一枝无产阶级专政牌号的枪,对准了一个女共产党员的胸口!……中国的良心啊,岂能忍受这种奇耻大辱,清明雨,洗不净不清明的时候——野心取代了良心,兽性代替了人性,权力枪毙了法律,暴政绞杀了自由……”(熊光炯:《枪口,对准了中国的良心》)“我们有八亿人民,我们有三千万党员,七尺汉子,伟岸得像松林一样,可是,当风暴袭来的时候,却是她,冲在前面,挺起柔嫩的肩膀,肩起民族大厦的栋梁!”(雷抒雁:《小草在歌唱》)……

1982年7月24日,廖承志给蒋经国写信,以电报形式发到后者手中。蒋经国最爱说:“要把孝顺的心,扩大为民族感情去敬爱民族,奉献国家。”廖承志对此大加赞赏:“旨哉斯言,何不实践于统一大业!就国家民族而论,蒋氏两代对历史有所交代;就吾弟个人而言,可谓忠孝两全。”“事关国民党兴亡绝续,望弟再思。”“吾弟一生坎坷,决非命运安排,一切操之在已,千秋功罪,系于一念之间。……岁月不居,来日苦短,夜长梦多,时不我与,盼弟善为抉择,未雨绸缪。”廖还在信中说:“人到高年,愈加怀旧,如弟方便,余当束装就道,前往台北探望,并面聆诸长辈教益。‘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遥望南天,不禁神驰,书不尽言,清希珍重,伫候复音。”

李敖说了这么一句话:“神话有三种:第一,盘古开天地;第二,台湾独立;第三,台湾反攻大陆。”

陈光甫说:“银行是一针见血的组织。”“上海银行是苦出身。”“银行一事是为耐劳守苦者终生之职业,但绝非吾人投机发财之地。”

冰心晚年,当人问起她的近况,总是平静地说:“我是坐以待毙。”既是毙,也是指币,表示她坐等稿费的来临。

有人问美国越战纪念碑设计者林璎:“你认为人们会喜欢你的设计吗?”这个年轻的女子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他们会被感动。”

沈君山为人称台湾四君子之一,他早于邓小平主张“一国两制”,后为区别邓公国策,称为“一国两治”。

于省吾说:“在读书人中,我是有钱的;在有钱人中,我是有学问的。”

启功常有妙语,他的“自叙”:“检点平生,往日全非,百事无聊。计幼时孤露,中年坎坷,如今渐老,幻想俱抛。半世生涯,教书卖画,不过闲吹乞食箫。谁似我,真有名无实,饭桶脓包。偶然弄些蹊跷,像博学多闻见识超。笑左翻右找,东拼西凑,烦烦琐琐,絮絮叨叨。这样文章,人人会作,惭愧篇篇稿费高。从此后,定收摊歇业,再不胡抄。”

启功又有自撰墓志铭:“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瘫趋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湊。计平生,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