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尚 人与自然(第2/2页)

王献之《中秋帖》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王羲之《快雪时晴帖》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乾隆帝酷爱书法,在自己卧室旁设一小暖阁,用以珍藏三幅世之所稀的名帖,供他时时把玩。此阁名为三希阁,此三帖唤作三希帖。乾隆帝视《快雪时晴帖》为三帖之首,在帖前题写了“神乎其技”四个大字。《快雪时晴帖》共二十八字,被誉为“二十八骊珠”。

天人依然合一,然而意味不同。

这是中华文明史上的一大转折,人与自然的关系从道德和政治的一变而为审美的,由此产生的文明成果则是山水画和山水诗。尽管它们要到隋唐以后才蔚为大观,但东晋却无疑在观念上开启了先河。

转变并不奇怪,因为魏晋是一个唯美的时代,而最漂亮的活法则莫过于自然。事实上魏晋人热爱自然界,就因为它自然。自然在汉语中,原本就是“天然如此,无须人为”的意思。能做到这一点的,则非自然界莫属。所以日本人用“自然”来翻译nature,也很自然。

然而正如中国的山水画不能理解为西方的风景画,魏晋对自然的发现也与科学无关。在人们眼里,自然界仍然是人类社会的一部分,是有意志力和人情味的。因此,当他们不再将自然界道德化和政治化以后,发展起来的便是自然科学以外的两种精神文明。

这就是哲学和艺术。

[26]谢鲲对嵇绍和卫玠的欣赏,均见《世说新语·赏誉》。

[27]以上见《晋书·卫玠传》,《世说新语·容止》及刘孝标注引《玠别传》。

[28]见《世说新语·容止》。

[29]见《世说新语》之《方正》、《简傲》。

[30]分别见《世说新语》之《容止》、《赏誉》。

[31]见《世说新语》之《赏誉》、《伤逝》。

[32]见《世说新语·赏誉》。

[33]见《世说新语·容止》。

[34]见《世说新语》之《言语》、《赏誉》。

[35]见《世说新语·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