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廛市对晤 慧娘窃经(第3/11页)

惊骇!瞠目结舌!莫名其妙!

刘傲今脸带不信,眼中闪射诡异寒芒,骇异地盯着白衣少年,道:“小兄弟好高深的修为!不知令师怎么称呼?”

白衣少年心中虽惊,面上故作镇定,冷冷一晒,道:“既然你这么好奇,小爷告诉你也无妨。在下的授业恩师复姓南宫,现执掌逸剑宗掌教大位,你可记好了,这笔账铁钺堡将付出代价!”

“南宫纯?!”

这时,双方手下的撕杀也因为两位首领的惊天一击而停了下来,铁钺堡众闻言,纷纷骤极惊呼。

南宫纯乃是鸦儿镇东面鸣月山两大宗派之一的逸剑宗的第二代宗主,建宗于鸣月山的凌碧峰,另外一宗名叫崧剑门,建宗于鸣月山的醍心谷,如今的第二代宗主叫虹见渊,两宗的开山祖师分别是过九阳、慕容擎云,是一对生死之交,但自从两人飘没于江湖,多年不入江湖,如今他们的弟子南宫纯、虹见渊不知为何,竟然针锋相对起来,简直水火不容,两宗时时拼争,以至几年下来,实力俱都大损,昔日大宗风采,已然不复。本来,铁钺堡在鸦儿镇之南,而自鸦儿镇东下,沿河放舟数十里,即是鸣月双宗,如今铁钺堡不识底里,却惹下了个大对头!

白衣少年纵目四览,早将众人眼光尽收眼底,剑眉微轩,冷笑说道:“如今适逢我师尊大寿,在下赵文若既为宗中第三代掌门大弟子,奉命下山到中原观看江湖形式,采办寿礼,铁钺堡好大的胃口,连逸剑宗也未看在眼里,我逸剑若不到铁钺堡多谢孙堡主的拜赐,岂不失礼?!”

郑慧娘听到“逸剑宗”三个字,早将胖老头忘到了九霄云外,瞪大了眼睛。

胖老头闻听赵文若之言,连连摇头。

铁钺堡众人纷纷不知所措,相互顾看,刘傲今心中虽惊,脑中电闪,忽复一笑,道:“原来是鸣月山的逸剑宗,难怪少侠剑术如此精湛高妙,赵少侠的大名在下早就听说过了……”一言及此,刘傲今冷眼旁观,见赵文若微现喜色,随即轻咳一声,道:“我铁钺堡素来景仰过九阳前辈,怎敢冒犯贵派,要是那人说明今日抢的是贵派,我们也不会……”

刘傲今话说到此,故作发现自己失口之色,急忙掩口不语,真正是欲说还羞!

但最后那句听似是无心之失,正令赵文若大大注意,这少年自负聪明绝顶,见刘傲今说过就要走掉,分明是心虚,当即冷笑一声,道:“刘二堡主且慢,怎么,你们这就想走了?”

刘傲今故作一惊,道:“赵少侠,在下已知贵派乃是逸剑宗,不敢再加冒犯,刚才更差点折在此地,难道赵少侠还想要刘某的命不成么?”

赵文若脸上微现得色,语气不变地道:“那倒不会,但我们既然交过了手,贵堡怎么也得有个说法。”

“对,得有个说法!不然休想离开此地!”逸剑宗弟子叫嚣!

刘傲今道:“此话怎讲?”

赵文若傲岸地扫了众人一眼,道:“当然是说出你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哪个人?”刘傲今故作不解地道。

赵文若脸色倏变,沉声道:“刘二堡主,你何必明人面前说假话,指使铁钺堡劫货的人是谁?”

刘傲今脸色故作一变,旋即支支吾吾,陪笑道:“没有什么人,这次劫货纯粹是我铁钺堡对江湖人的报复……”

赵文若见他死活不肯承认,当即冷笑一声,道:“即使你不说,我也能想得到,在鸦儿镇一带,除了崧剑门,还有何人有如此实力能劳动得了铁钺堡,想不到虹见渊如此工于心计……”

刘傲今老谋深算,见这少年上当,心中大喜,面上却供手哀求地道:“赵少侠,不知……不知我们可以走了么?”

少年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神色一转,道:“你们可以走了,但回去告诉指使贵堡劫货的人,今日的事逸剑宗已悉数记下,叫他好自为之,多多保重身体!”

赵文若大大加重最后一句,听得铁钺堡众人惟惟诺诺,刘傲今更是连句面子话也未交代,只抱拳一揖,挟剑领着众人匆匆离去,直待这些人走后,那胖老头莫名其妙地忽然大怒,暗自吹胡子瞪眼睛了一回,倏地眼珠一转,竟然学着和尚道士的声音骂道:“一群蠢才!不知天高地厚,自作聪明,有你们在,逸剑宗、崧剑门不灭都难了!”

老头骂完,立刻将头转向一边,自顾自地去看风景,却将一群凶狠的目光都引到了和尚道士头上,闻言个个恨不得将和尚道士生吞活剥,霍地聚了过来都瞪着他,直吓得郑慧娘头皮发炸,期期艾艾了半晌,忽然心中一动,立刻去质问老头道:“前辈,刚才明明是你骂的,我告诉过你他们都是逸剑宗的豪侠,不是土匪,你就是弄不明白,真是耳聋得厉害!”郑慧娘机灵得很,急忙嫁获给了老头。于是,众人都瞪向老头。

胖老头并不急于辩解,饶然有趣地望了他一眼,拂髯呵呵笑道:“年轻人你可真逗!我耳朵一点也不聋,否则现在怎么知道你在骂我是聋子?!刚才你骂这群好汉骂得山响,十里外都能听得到,声音更是年轻人的声音,如果不是你,难道是老汉我在学你的声音骂人不成,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老头抬眼望了一群逸剑弟子,见他们早信了十分,当即叹了一声,道:“时下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缺德,骂了人还尽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身上栽赃!刚才我还听你说要亲自收拾了两帮大粗芽,否则就自废武功呢!那时我还在想:小子你可真有种,这么多人也敢出来叫板,我老人家还真佩服你呢,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自信能打得过六、七个高手的人,有道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现在该你亮相了!!”言毕,连咳不止。

郑慧娘气得直想吐血,赵文若挟剑而出,上下打量了他一回,忽然冷笑道:“原来又是你,你不是在中原一直缠着我馥雪师妹的人么,你来这里作什么?”

和尚道士见他说起赵馥雪就发狠的样子,不敢再说是在找她,急忙道:“哦,我……在下只是到处游览,没什么企图,没什么企图。”说到最后,他自己心里先怯了。

赵文若闻言,犹有几分不信地望着他,这时,一个弟子上前望那胖老头道:“大师兄,以我看这个秃子未必有胆冒犯我们,八成是那个老家伙在搞鬼……”

郑慧娘虽然对秃子这一称呼很不满,但能将众人矛头指向这可恶的老家伙,心里早快意到了十分,几乎当场哈哈大笑,看胖老头傻脸,得意地冲他直眨眼睛。不料这一举动正被一个弟子瞧见,又谓赵文若道:“师兄,这秃子直向那老家伙使眼色,那个秃子和老头这么投机,一定是一伙的,我看把他们一起捉到鸣月山好好问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