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蝎女毒尸巧搬运(第6/7页)

这个漂亮的女人说道:“莫兄如果认不出我的话,那么你一定是个冒牌货了。”

莫问天道:“暖,别开玩笑。兄弟再长几个胆子,亦不敢跟你要好,自问也没有资格。所以纵然没认出林姑娘,仍然算不了奇怪之事。”

蛇蝎美人林幽吃吃笑道:“好吧,莫兄有何见教?”

莫问天道:“俞老哥交给兄弟一只锦盒,兄弟总算是勉强接住了,但是盒子内是什么物事,不但大家想知道,兄弟也想得知。只是自揣才疏学浅,实是浪得虚名而已,哪里有本事扫·开这只锦盒呢?兄弟想来想去,唯有林姑娘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林幽摇摇头,干脆地道:“这只烫手山芋,别丢给我。”

莫间天诡笑道:“但只有你罩得住呀……”

话声未歇,突然一扬手,那只锦盒,直向林幽飞去。

人人看得清楚,只见那只锦盒,去势甚缓,而且有点儿颠摆,好像力道已尽,随时会掉在地上一般。

事实上这枚锦盒当然不会中途掉落,莫问天乃是当众露了一手,而且是道道地地的百邪派秘传心法,在这枚小小的锦盒上,所蕴蓄的力道和势力,极是诡异难测,如是冒失伸手去接,不但难以接住,动辄尚有受伤之虞。

蛇蝎美人林幽等到那锦盒已到了面门之时,才迅即仰头闪避,同时挥掌一拍,口中娇声喝道:“还是让别人打开吧!”

她的手掌并没有当真击中盒子,却以一股内力,托住锦盒,呼一声向金环束发的贵公子飞去。

众人看了她这一手,更无怀疑,晓得她必是大毒门最著名的首脑人物之一,纵然不是蛇蝎美人林幽本人,但无论在地位和功夫上,都不会比林幽低多少。

要知若不是一流高手,岂能纯以内劲,就按下莫问天的诡奇手法,至于她转推给那个贵公子模样之人,其中却是大有文章。

只见那全无表情的贵公子,一伸手就抓住锦盒,阴沉沉地扫瞥众人一眼,最后落在蛇蝎美人林幽面上。

林幽吃吃笑道:“冯郎,我们有多久不见啦?”

木客谢人愁接口问道:“这一位当真是你大毒门中的毒郎君冯不良兄么?”

林幽故作不悦之态,问道:“他有什么地方不像了?”

谢人愁道:“那倒不是不像,而是听、冯兄庄两年前,曾经与孤剑独行朱一涛会过面,兄弟不过是急于想知道这个传说可靠不可靠?如果真有其事,经过情形究竟如何?”

全场之人,包括俞百乾在内,都注视着毒郎君冯不良,显然每个人对这件事,都感到莫大兴趣。

冯不良道:“兄弟如果不奉告的话,谢兄可敢去问问朱一涛么?”

他的声音态度,都十分阴险,叫人听了感到很不舒服。

谢人愁发出一阵和蔼的笑容,若是只听其声,必定以为是个忠厚可亲的长者,但事实上他只是百邪派中,著名的“双侠”之一,他笑完之后,才道:“如果冯兄不肯见告,可想而知那过程一定毫不精彩,兄弟听不听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恰恰相反,那一次的见面,简直可称为精彩绝沦,如今回想起来,兄弟虽然略有挫败,但毫不丢人。”

蛇蝎美人林幽接口道:“你意思是说,当日与朱一涛那一次,竟是虽败犹荣么?”

“是的。”冯不良道:“不怕各位见笑,兄弟自问斗不过这个恶人,因此,那一次我与他拼斗了三日三夜之久,自感实是平生杰作。”

众人显然都大感兴趣,个个侧耳住目,厅堂内原是阴森森一片,至此气氛为之大变。

领袖群邪的俞百乾当下开口道:“冯兄既是曾与朱一涛激斗三昼夜之久,当真是值得自傲之事了。假如冯兄肯说出当日经过,则以后咱们对付起这厮之时,可以知己知波,定收事半功倍之效。”他轻易不说话,这一开口,纵然是强横自傲之辈,亦不得不卖他几分面子。毒郎君冯不良向俞百乾点点头,道:“俞老哥问到了,小弟岂敢不坦白奉告。三年以前,朱一涛突然在山西太原地面出现,兄弟刚好从塞外采药返家,也是路经该地,但兄弟常年在北方行走,是以当地有些耳目,查悉朱一涛出现之事。”

在场之人,无不知道大毒门分为南北两支,南支是蛇蝎美人为首,手下男女俱有,用毒之法,走的是阴柔诡秘的路子,北支则以毒郎君冯不良为首,用毒功夫以猛笃为上。

事实上所谓阴柔或猛骛的路子,只下过是他们毒门中人自家区分而已,在外人看来,毒郎君冯不良这一支,使毒之际;仍然十分阴诡不测,怎样也找不到一丝猛骛之气。

这会儿没有一个人做声,以免岔开他的话题。

毒郎君冯不良向林幽望了一眼道:“可惜那时候来不及通知林师姊你,所以小弟所摆下的诸天神蛊大阵,终于没能将朱一涛制服。”

林幽不知不觉中面色一变,口中道:“哦,那真是太可惜了。”

旁人都发现她变色之举,因而晓得冯不良提到那个什么大阵,必定内有古怪,有些入甚至敏感地猜测,这个大阵,定然极为难摆。故此林幽一听冯不良有此功力,便不由得面上变色了。

冯不良泛起冷傲之色道:“朱一涛在太原府,行踪并不十分秘密,是以兄弟一查之下,连他正在打听的事情,也详细查出,因此,兄弟在他必经之路上,设下十二道大关,最后一道,便是那诸天神蛊大阵。”

霹雳手方雷极力装出友善的口吻,问道:“冯兄起初提到,在这一场拼斗中,你略受挫,这样说来朱一涛那厮,居然有百毒不侵之能了?”毒郎君冯不良道:“正是如此,这个恶贼的本事,实在令人不能不服气。他不但武功强绝,机警无比,同时那些古怪手段,更是层出不穷,有些叫人简直难以相信他办得到,但他往往办到了,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他骨子里那股得意之色,仍然叫人感觉得出,众人晓得他在挫败之余,必有所获,否则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冯不良停歇一下,又道:“朱一涛每过我一关,都承认他实是意料不到,可是他破关的手段,亦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故此在这一点上,我们只算是平手。最后他冲出我的大阵,显然已筋疲力尽,甚是狼狈,不过,兄弟因占了地利人和,预先设伏,居然也制服不住他,是以不得不认栽。”

“这样说来,冯兄所谓挫败,不过如此而已。”百邪派的山精莫问天问道:“只不知当时朱一涛既是狼狈力尽,而冯兄则并无损伤,在这等情况之下,冯兄为何不趁机出手,决一死战?”

毒郎君冯不良道:“这个问题,兄弟已问过自己百数十趟。当时我的确想与他硬拼一场,可是另一个想法是:这朱一涛出道十几年来,只身孤剑纵横天下.未逢敌手。据说他剑下没有三合之将,当时虽然在中伏被动的情况下,费尽全力,方始脱困。然而此人有神鬼莫测之机,老谋深算之极,会不会是诱我现身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