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4/6页)

“那您说的是什么?”

福王看了看玉伦:“海东不是外人,当着他说也不要紧,你不忘了皇族的家法。”

铁王一咂。

玉伦脸色一变:“您这什么意思?”

福王道:“我只是提醒你,有些路不能走,就别再往前走,否则到时候不好收拾。”

玉伦脸色都白了,急望铁王。

铁王听若无闻,视若无睹,带笑摆手:“还有不少菜呢,喝酒喝酒。”

玉伦冰雪聪明玲挑剔透,她了解铁海东,是出了名的刚烈急性子,能让他忍得住来个视若无睹,听若无闻,而且淡然自顾左右而言他,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玉伦也忍住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头一低,没吭一声。

玉伦没吭声,福王以为她懂了,她听了,也没再说话默然地又喝了两杯,他先告辞走了。

福王一走,玉伦急了,拉着铁王就道:“刚才你——”

铁王很平静,话说得也很从容道:“别急反正你又不是现在就要怎么样,等到时候你要是还没改变心意,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可是他们动不动就抬出家法来,你有什么办法?”

铁王淡然道:“你别管,也别问,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现在告诉你就不灵了。”

玉伦不依,还待要问。

铁王浓眉微轩,脸色微沉:“刚才你阿玛去的时候,你是怎么忍的.信得过我,你现在就别问,否则你另请高明。”

别看玉伦再刁蛮,再任性,她居然没再吭一声,硬忍了!

口口口

李燕月刚进查缉营,门房里急步抢出了营管事瑞成儿似乎专在门房等着李燕月呢!迎上来便道:“总座,您可回来了——”

李燕用道:“有事?”

“大人等着呢,半天了-一很生气。”

最后那句很生气听得李燕月微一怔,他旋即道:“你告诉大人我上铁王府赴宴的事情了!”

瑞成诚惶诚恐很不安:“您去没一会儿,大人就来了,问起了您,我不得不实情实禀,实话实说。”

“别误会.我没怪你这件事我本就役打算隐瞒,大人在哪儿?”

“在签种房里。”

“你跟我来。”

李燕月去了签押房,他有了话瑞成不得不乖乖的跟去。

签押房旁门站着两个查缉营当值的弟兄,见李燕月来到,都慌张不安的向李燕月施了礼。

李燕月神态安详,点头示意,带着瑞成进了签押房。

索尼在房里踱步,脸色铁青。

他的两个贴身护卫垂着手站在,论气氛很不对。

一见李燕月进来,索尼砰然一声拍了桌子,但是他并不是马上发作,转过身坐在桌子后,才说了话,脸色不好看,语气不是平和:“你上铁海东那儿赴宴会?”

“是的”

“福王下的帖,席设铁王府?”

“是的。”

“一定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大人,是否能容卑职再说一句?”

“我问你理由,当然准你说。”

“卑职一直以为,跟皇家也好,跟其他几位输政也好,彼此之是暗斗而不是明争。”

“怎么样?”

“面地上的事儿,总得做做!”

“你是这么想?”

“大人,您不会不进宫,亲贵王公也好,几位辅政也好,您也不会没有应酬。”

“你跟我比?”

“卑职不敢,但是卑职以为,您的人做法总该跟您一致!”

“这就是你的理由?”

“还有,卑职救回了玉伦格格,福王下帖邀宴用职,这也是人常情——”

“是么?”

“不知道您是否想到了,他名是请卑职,实际上请的是您,谢是您,他为什么这样做,无非是趋炎附势,为什么趋炎附势,因现在只有您路鳌拜平分秋色,那么您要不要对付鳌拜,一定是要,鳌拜是仅剩的一个强敌,既然您还要对付鳌拜,为什么您不争取些朋友,而非把朋友逼到鳌拜那儿去不可?”

“我不在乎一个福王——”

“您可以不在乎一个福王,但是您不能不在乎跟福王有攀扯的那一帮人,大人,目前您要得的是人,是朋友,只要您能掌握住、您要什么不是垂手可得?”

“我不信铁海东会成为朋友,我太了解他了,绝不可能。”

“不错,这一点卑职也知道,可是一旦朝廷上下人您掌握,您何惧一个铁海东,大人,往后的情势是谁能掌握这帮人,谁就能成事,否则谁就注定跟苏克、遏必隆一样倒下去不可!”

索尼的脸色变了一变,凝望李燕月:“我还是低估了你,你不只是一个武艺高强,精擅厮杀的江湖人。”

李燕月道:“那是大人高抬,等十日大人看该赏由职个什么,再赏卑职个什么就行了。”

就这几句话工夫索尼的脸色已好看多了,道:“那你为什么不能够事先就让我知道一下呢?”

李燕月道:“大人明鉴,事先卑职曾经想禀知大人,报个备,但营管事以为您可能进宫去了,卑职也怕来不及,帖子是他交到卑职手里的,那时候就已经快晌午了,营管事现在在这儿,您可以当面问他。”

瑞成不等问,忙道:“禀大人总班领说的是实情。”

“混帐!”

索尼一拍桌子道:“那你为什么没禀报?”

察言观色索尼不是真怪瑞成,而是为掩饰自己。

李燕月现在是什么份量,面对鳌拜那么一个强敌,如今他岂会为李燕月不高兴,舍这么一个得力的臂助?

瑞成又是吃什么饭的,焉能不懂这一套。除了连声哈暗,自己认错外别的他能说什么?又会说什么?

索尼站了起来,跟了两步,停望李燕月:“如今就剩那么一个了,我没那么好的耐性,希望速战速决,所以来找你问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燕月淡然一笑道:“您能不能让卑职放手去做?”

“当然能,我什么时候没让你放手去做来着。”

“要是再有类似今天赴宴请事,卑职希望您装不知道,不要过问。”

“可以,你事先跟我报了备,我当然可以不过问。”

“谢大人。”

“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大人,苏克倒了,遏必隆倒了,事先您都没有问过卑职打算怎么办。”

“这一个跟那两个不同——”

“以卑职看,没什么两样。”

“你是事先不愿让我知道?”

“是的,大人原谅。”

“为什么?”

“大人,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连我也——”

“大人,您看过没有,您每天接触的人有多少?”

“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

“卑职是为大人好,大人倘若也为自己着想,卑职请您还是不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