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一章 冰魄神功(第3/5页)

“事实上,如果你和他交手,根本不可能会有使出斩天破日的机会,除非你再有十年的苦修!”迟守信肯定地道。

松鹤的额角渗出了一丝冷汗,迟守信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刺一般锥入他的心中,偏偏他又无法反驳。

“但他此刻已不是二十年前的武林皇帝,他已经成了人魔,何况他锁于石壁之上,难道我仍杀不了他?”松鹤冷问道。

迟守信脸色一变,冷问道:“谁告诉你他锁在石壁之上?”“至于何人,贫道也不知,因为我并未见其真面目!”松鹤并不想隐瞒。

“哼,即使是这样,你依然不可能杀得了他!”迟守信断然道。

“为什么?”松鹤神色也变,微忿问道。

“因为你根本就不可能见到他!”迟守信肯定而坚决地道。

“就凭你?”松鹤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机地道。

“错,还有我!”一个平静而冷漠的声音悠然传出。

松鹤扭头,不由得惊呼:“师叔!”松鹤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行出之人竟是三十余年前离崆峒山便一去不复返的阴风师叔。

当年阴风道长与松鹤之师华阳道长皆是崆峒派杰出的人物,只是阴风自小好强,杀念太重,一次负气而走,便再无音讯。松鹤的师尊当年还派人四处打听阴风的下落,但却都无结果,本以为已经死了,却没料到今日居然在赤练峰见到了。

松鹤对阴风印象极深,阴风出走之时,他有二十余岁,是以对这比他大几岁的师叔仍是记得极为清晰。此刻,他也便一眼可以识出,因为阴风与当年的模样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只是四十许。

“弟子松鹤拜见师叔!”松鹤赶忙跪拜行礼。

“你我已别三十余年,我已不是崆峒之人,何用对我行此大礼?”阴风淡漠地道。

“师叔永远都是我的师叔,再过三十年依然如此!”松鹤肯定地道。

阴风不由得笑了,淡淡地道:“看来你跟你师父一样死心眼!如果你真要趁人之危杀武林皇帝,那便先杀了我!”“弟子不敢!”松鹤忙道。

“我希望道长不要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即使是你带了那群人上山,也不可能靠近得了幽泉洞。何况此刻武皇已经被锁在洞中,如果你们再激起其魔性,让其下山大开杀戒,谁又能阻?那道长可谓罪孽深重了!”迟守信淡淡地道。

松鹤吃了一惊,迟守信的话确实有理,这几日江湖中并无太多杀戮,是因为刘正自囚于幽泉洞,如果激怒了他,让其下山,在武林中必会酿出大祸,倒不如让其一直囚于此地,反而减少了许多麻烦。

“即使没有遁门大阵,就凭你那群乌合之众,又能有什么用?省点力气去留着对付天魔门吧!待武皇解决了与秦盟之间的恩怨后,自会向武林请罪!”阴风冷然道。

“秦盟?!”松鹤吃了一惊,问道。

“不错,天魔门创派宗主便是昔日天下第一巧手秦盟,武皇之所以会走火入魔,也是因受秦盟毒计,而你们一路追杀武皇也正是天魔门安排的狡计,武皇若不是念及于此,岂会避你们不见?但你们却阴魂不散,他只好自囚于幽泉洞!天魔门无孔不入,其实在你们的人中间,就有天魔门之人,所以才会怂恿你一直追杀武皇!及早回头才是!”迟守信淡漠地道。

松鹤面色如土,他怎也没有料到当年誉满天下的天下第一巧手秦盟竟会是天魔门的主人,而他追杀刘正之事却有这许多复杂的因素,自己险些酿成大错。他知道,阴风绝不会说谎,而迟守信更是北方第一大帮的创始人,自然也不是搬弄是非之辈。

“松鹤受教,多谢点拨,险些酿成大错!”松鹤由衷地道。

“那还不下山?”阴风冷然道。

“弟子这就返回崆峒,查询天魔门之事!”松鹤再施礼道。

“你要小心!天魔门是不会轻易让你们离开的,他们一直都在等着坐收渔人之利,你们突然撤走,他们必会另出毒计,需慎防才是!”迟守信提醒道。

“谢迟帮主的提醒,今日就此别过!”松鹤感激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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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雪姑娘走了。”鲁青拿着一封书信急匆匆地奔了进来。

林渺一惊,微微怔了一下,扭过头来,望着鲁青手中的那封书信,淡淡地道:“信给我。”鲁青忙递上,道:“这是在雪姑娘的床头发现的,今早小二敲门之时,她便已经走了。”“因武皇重出,魔门蠢动,江湖风雨飘摇,吾本欲陪君同往云梦泽,但念及苍生武林之祸,实不因儿女私情而忘身负重责,是故,黯然别君而去,若君能度此大劫,可来巫山忘忧峰,或他日重会江湖。乞盼平安,雪儿!”“巫山忘忧峰?”林渺不由得低低念道,心中却多了一丝怅然。他知道怡雪终会要走,却没有料到是在今日不辞而别,但他也明白,怡雪的身分不同,身负匡扶正道的重责,自不能因儿女私情而误了大事,他也不想成为罪人。

至于武皇重现之事他自然清楚,而天魔门大动手脚之事他也早有体会,在湖阳世家之时,他体会很深,只是近段时间倒似乎并没有什么有关魔门的消息。

当然,天魔门不来烦他,他自然高兴,近些日子来,他的烦心事已经够多的了,若再有天魔门来搅和一下,日子只怕更难过了。

怡雪走了,至少让林渺知道,怡雪非是对他无情,今后的路仍要靠自己走。他能不能活过这二十多天,一切便只能看老天是否眷顾他了,但他却绝不会放弃任何一次机会。如果他死了,便对不起许多人。生命,并不是为自己而存在,也不是为某一个人而存在。经历了梁心仪的死,白玉兰他嫁之后,林渺已经明白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知道要如何去对待生命,如何去对待现实,过去的已成为过去,此刻活着就要去创造,去拼搏。

“启程!”林渺将信深深地揣入怀中,愣了半晌,终于道。

“喂,你的那位心肝宝贝呢?”刘琦琪哪壶不开偏提哪壶,不无得意地道。

“她去买臭袜子去了。”林渺淡淡地道。

“买臭袜子去了?”刘琦琪不由得笑了起来,铁头诸人也大愕。

“买来把你的嘴给堵上!”林渺没好气地道。

“你!喂,我有那么讨厌吗?”刘琦琪顿时大感委屈地质问道。

“那你就先闭嘴!”林渺的心情大坏。

“你好了不起呀,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就一定要跟着你吗?”刘琦琪差点没气哭了,她身为刘家的大小姐,从来都是处处受宠,便是到梁王刘永的府上,所有人也都让着她,护着她,可是林渺却总是对他不冷不热,这让她如何受得住这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