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4/5页)

夜晚,系统的先生为曹瞒讲解如何扮演双角色,令他大开眼界。

各色美人围绕他,为了展示不同风格的女性是如何的,或俏丽、或妩媚、或柔弱、或清纯,没有哪一款不是极致的美貌,随便抓出来一个,那都是倾国倾城的存在。

曹瞒学了一手,跑去刘宏面前炫耀,十七岁的少年帝王眼神直愣愣的,瞬间变成了死鱼眼,转头就将段颍招来狠狠骂了一顿。

刘宏:“你那是教学生吗?下手太轻了,下次再严厉一些!不然教导出来的学生,以后一个个成了软绵绵的白嫩书生,大汉未来靠谁来保家卫国?”

段颍被帝王责怪地一头雾水,他自认已经对学子们够严厉了,没想到帝王还不满意,要他想出更加严厉的法子来。

指责完了段颍,刘宏还不解气,又将李膺叫来,帝王记挂着往日李膺教导之恩,说话比较含蓄,话里话外却是在指责李膺教坏了曹瞒,害得自己学生有样学样。若非是李膺去了太学以后一直跟着何颙在教小学生,他甚至要怀疑段颍的失败就是李膺影响造成的。

一身病骨,弱不经风的李膺乘着马车,登门拜访了曹家,待看到健壮有朝气的少年曹瞒,疑惑不解:“这不好好的吗?挺有男子气概啊!”

曹瞒听罢,对李膺被骂感到一阵羞愧,心里暗暗嘀咕陛下不经吓。

刘宏可不是不经吓吗?他现在看到那丰满的宋皇后,就想到曹瞒那对假硅胶,原本兴致高昂的,一下子就萎靡不振了。

大学三年的第一堂课,是桥玄来为他们上课,他挑着扁担,穿着粗布麻衣,招呼上学子们,乐呵呵说道:“今天教你们怎么建城。”

建城?!

学子们议论纷纷,全都两眼放光:“难道我们还能在太学学习到如何建立一座城池?”

桥玄点头,让大伙儿和他一块去挑扁担,带领众人从最基础的学起:“要学建城的第一步,先随我造个城墙再说。”

桥玄边示范边对他们笑道:“在升官到洛阳之前,我曾因诛杀了豪门权贵,被发配去服劳役,建城墙,那可是难得的体验啊!他们要我交钱就能躲过劳役,我寻思这不成,我偏不如他们所愿,四年劳役,硬生生给‘享受’下来了,建了足足十里地啊!”

桥玄指点学子们,怎么造城墙,怎么修补城墙,怎么将城墙弄得好看,怎么能够弄得劳不可催。

而后,他又带领学子们一起建了小了好几倍的院子,围着广场搭了小街道,又设置了城防,一群人拿着各种工具敲敲打打,木工也学,那能打造小家具!

曹瞒的动手能力,与桥玄一比就成了渣渣,好在他悟性上佳,细节做得好,竟还真有几分匠人的感觉。

桥玄趣味十足的课程,带给了学生们莫大的收获感,待一个月后,众人围观劳动以后建立起的小城池,指点其中不足,哪里该设置集市,哪里该设置学堂,哪里该设置衙门等等,在激烈的讨论声中,结束了这一趟自入太学以来最有意思的课程。

曹瞒在不知不觉间将德智体美劳全都刷到了五以上,系统及时给予曹瞒提示[玩家已具备修炼冰心心法的资质。]

曹瞒询问系统:“我之前所学习的内力,难道不是冰心坊的心法吗?”

[基础心法,并非门派心法,请玩家不要将两种心法混淆。]

那么学习冰心心法有什么用呢?

曹瞒点开了心法讲解,入眼就觉得这心法难度不低,似乎很难理解的样子。再一看功效说明,竟能使剑法与舞蹈的威力翻倍,不由心驰神往。

冰心心法的最后口诀,配合恢复舞蹈,可救活呼吸断绝而大脑未死的濒死之人!

就是代价也不小,需要损耗曹瞒一年的寿命。

系统对曹瞒解释[玩家不可妄动此法,否则介入此世过多,将影响阴阳,损耗玩家修为。]

这是一种禁制,防的是曹瞒不知轻重,大规模扰乱世间阴阳秩序。

曹瞒点头表示理解:“这么重要的法子,我当然会小心谨慎,轻易不动用它。”

这可是关键时候的保命法子啊!不仅能救别人,还能救自己。此后一段时间,曹瞒除了白天上课,晚上更是在梦里勤加学习心法,争取修炼出更多的内力。

如果说小时候他的内力是一杯水,倒完了要好久才能恢复,那么之后他的内力,从一缸水,扩大到一池水,到了十七岁,已是涓涓细流,虽细小,但生生不息。他相信长此以往,终有一日能够修炼到大海般广阔的境界。

早在党锢以后,太学之中的先生们就已经换了一大批人,他们各自都有独特之处,段颍太严,桥玄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小徐子考究严谨,而蔡邕的独特之处,在于他那名士风骨,矜而不傲,灼灼生辉。他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不平凡的人,往往会做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蔡邕对学子们说道:“天底下的学子们,能够像各位这样有学习机会的实在太少,只可惜,圣人之言,经典典籍经过人们的抄写与复刻,错字、漏字一堆。我打算将圣人之言、经典典籍雕刻为石板,放在太学入口,供其他进不了太学的学子们抄写,不知你们对此觉得如何?”

曹瞒与同窗们对视一眼,并不明白其中的关窍,他只知道分享是一种美德,于是对蔡邕道:“先生分享知识,是美德,我赞同先生的做法。”

其余学子也纷纷应了,甚至还道:“若蔡子需要更多典籍,我们可以帮您一起抄录。”

蔡邕欣慰地笑了,缓缓摇了摇头:“只是一些圣人之言与经典书籍就足够了,其余的,恐怕是不能外传的。”

否则,恐怕会引来一大批反对的声音。

蔡邕看得透彻,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豪门权贵的底线。

初春,朝阳撒过太学门口的石板,落下温暖的色彩,不断地有文人匆匆而来,聚集在门口抄写石板上的文字,更有书生慕名而来,排队等着抄录。

不过几天,太学门口已经人声鼎沸,各地不断有听闻了此事的学子涌来,他们抱着虔诚的心,热切而疯狂地在太学门外风吹日晒,只恨不得在短时间之内将所有石板给抄录下来。

大学生们自发地组织人手去维持秩序,曹瞒对此并不理解:“为什么些许小学部学习的‘启蒙’经典会让那些学子们疯狂成了这样?究竟有什么好激动的。”

许攸瞥了他一眼,轻声道:“你以为,有多少学子能够有书籍看,有书读?”

“听说你回过老家谯郡,那么你上过乡里的私学吗?”许攸说道:“你所上过的私学,就是如今天下大部分学堂的状况。”

曹瞒微微一怔,回忆起了六岁时被亲爹送去卞家学堂上学的日子,那时候可真有意思,天天为了吃颗糖去上学,整日里不知道学些什么,只知道听故事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