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在路上 第二十一章 接踵而至的艰难时刻(第2/5页)

我想过假借身体不舒服,一直躲在厕所里,但很快就放弃了。原因不只是这里环境太差,重点是采用拖延战术意义根本不大。除非拖延可以带来什么效益,但事实并非如此。没人知道我在这里,兰德尔也没打算告诉任何人。我在他手上,他高兴玩多久就玩多久。我再度后悔逗他笑了,因为有幽默感的虐待狂尤其危险。

我疯狂思考着,想从我对他所知的事情当中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我隐约想起一个名字。我只是隐约有点印象,而且对他所知不多,但我希望那方向是对的。这张牌小得可怜,却是我手上唯一的牌。我深吸一口气,匆匆再解决一次,然后走出庇护所。

回到兰德尔的办公室后,我把糖加入茶里,然后小心搅拌,接着又加奶精,尽可能拉长这些仪式的时间,最后还是不得不看向兰德尔。他用最舒服的姿势向后靠坐,茶杯优雅地悬在空中,可以清楚地看着我。

“怎么了?你不必担心会坏了我的胃口,因为我根本没胃口。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我说。

他微笑着,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热茶才回答:“什么都不做。”

“真的吗?想不出新把戏了吗?”我惊讶地抬起眉毛。

“我不在乎你这样想。”他的口气跟平常一样礼貌,但目光又在我身上游走一遍,一点都不礼貌。

“不。”他说,目光停留在我的上衣领口边缘。我把头巾塞在那里,使乳房上半缘露了出来。“你非常需要上点礼节课,我虽然很愿意教你,但恐怕不知何时才能办到了。我下次发送邮件时,会送你去爱丁堡。就算你抵达时身上带着明显的损伤,我也不在意,而我的长官只会以为是我太粗心。”

“爱丁堡?”我无法掩饰惊讶。

“对。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托博瑟吧?”

我听说过。那是当时最恶名昭彰的监狱,因为脏乱、犯罪、疾病和黑暗而远近驰名。很多关在那里的囚犯,等不到审判就死了。我艰难地咽咽口水,硬是压下喉咙后方冒上来的苦涩胆汁,混着甜茶吞下。

兰德尔啜着他的茶,神情颇为享受。“你在那里应该会觉得很舒适。毕竟,你好像喜欢潮湿脏乱的环境。”他对我从裙子下摆露出的湿答答衬裙投以嫌弃的眼神,“既然你去过理士城堡,应该会觉得托博瑟就像家一样舒适。”

托博瑟的膳食可以和科拉姆那里的一样好,这点我挺怀疑的。而且,姑且不论托博瑟问题重重的整体设施,我不能——绝对不能——让他送我去爱丁堡。一旦被监禁在托博瑟,我就永远回不去巨石阵了。

该我出牌了,错过就没机会,我举起杯子。“你高兴就好。你觉得桑德林汉姆公爵对这事会有什么看法?”我冷静地说。

他手上的热茶翻了,泼洒到仿麂皮的裤子上,发出令人愉悦的声音。

“啧!”我表示责备。

他镇定下来,怒视着我。茶杯倒在一旁,褐色液体染上浅绿色的地毯,但他没去拉铃扣。脖子侧边一条小肌肉抽了一下。

我在书桌左上角的抽屉里找到一叠浆过的手帕,旁边还有一个珐琅制的鼻烟盒。我拿出一条手帕递给他,亲切地说:“希望不会留下污渍。”

他没接过手帕,直直盯着我:“不,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我刻意表现淡然,心里想着是哪件事不可能。

“应该会有人提前告诉我。而且如果你是替桑德林汉姆工作,为何会有这么可恨的荒谬行径?”

“也许公爵要测试你的忠诚吧。”我随便推测,并准备好在必要的时刻立即跳开。他的拳头在身侧握紧,刚放手的短马鞭就搁在一旁,随手可以拿到。

他对这个推测哼了一声:“你在测试我有多好骗,或者我有多容易被激怒。不管原因为何,夫人,你的做法都太低劣。”他眯起眼睛审视我,而我也准备冲刺了。

他扑了过来,我往一旁急冲,并抓住茶壶丢向他。他闪开了,茶壶打到门上,摔了个粉碎。刚才那个勤务兵应该是一直留守在门外的,他探头进来,表情颇为惊讶。

兰德尔喘着气,不耐烦地挥挥手要他进房。“抓住她。”他越过书桌,粗声粗气地下达指令。我开始深呼吸,一方面想冷静下来,一方面又知道一时之间大概冷静不下来。

不过他没打我,只是拉开右下角那个我还没来得及检查的抽屉,拉出一条长长的细绳。

“什么人会在书桌里藏着绳子?”我愤怒地问。

“准备好的人,夫人。”他缓慢说道,并把我的手腕牢牢固定在身后。

“去。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他对勤务兵不耐烦地说,头朝门撇了撇。

这话听起来特别恐怖。而当他又把手伸进抽屉,我的预感果然得到了证实。

刀子很能令人惊慌失措,就算是不怕近身肉搏的人,看到白晃晃的刀刃也会瑟缩。我向后退,退到被缚的双手撞上刷白的墙面。邪恶发亮的刀尖下移,抵在我双乳之间。

他和蔼地说:“现在,告诉我你对桑德林汉姆公爵所知的一切。”刀尖用力压了一下,我的衣料向下凹陷。“亲爱的,要说多久随你高兴,反正我不急。”轻轻啪的一声!刀尖刺穿衣料。我感到细小的刀尖正抵着我的心脏,刀身冰冷,让人恐惧入骨。

兰德尔将刀子贴紧我的胸部慢慢绕了半圈,最终停留在我乳房下方。布衣松了开来,连同白色连身内衣一起落到腰间,我的双乳随之弹出。兰德尔一直屏着一口气,现在缓缓吐了出来,眼睛紧盯着我的眼睛。

我微微挨向一旁,但可以躲的空间不多。最后我背抵书桌,被缚的手紧抓桌缘。要是他靠得够近,我想,或许可以双手撑着桌面向后摆,踢开他手里的刀。我想他不会杀我,在问出我对他和公爵的关系知道多少之前,绝对不会。不过这个结论没起什么安慰作用。

他微微笑着,恼人的是,这笑容和弗兰克相像到让人束手无策。我亲眼见过那个美丽笑容如何迷倒学生,又是如何使最顽固的大学行政人员态度软化。或许在其他场合中,我会觉得这个男人很迷人,可是以眼前这种情况来说……一点也不。

他的身子快速向我逼近,膝盖猛然插入我的两腿之间,并把我肩膀向后推。我失去平衡,向后重重撞上桌子,被缚的双手被狠狠压上桌面,我大叫出声。他压在我两腿之间,一手摸索着拉开裙子,另一只手则紧抓着我袒露的乳房,又揉又捏。我疯狂踢着,但裙子绊住我的脚。他抓住我一只脚并高高举起,把潮湿的衬裙、裙子和连身内衣往上推到我的腰间。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