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6.13婴灵(改bug)(第2/2页)

尧烨点头,笑着亲了亲丈夫的脸颊,作为奖励。

“是啊,你真棒!”

在尧烨眼中,此时的别墅大厅盆栽绿植青翠,灯光明亮璀璨,干净的地毯铺在客厅里,平生暖意,让他紧张的情绪得到了抚慰。

然而,在尧烨看不穿的幻境之后,整栋别墅都已经是另一副模样了。

柔软的卡其色地毯上,内脏的碎片随意抛弃在一旁,木地板上满是血泊,人类的断肢四处都是,到处都是黏糊糊的猩红色肉块,无数把剔骨刀和消防斧满地都是。

而在客厅的座机旁,一具四肢断裂的尸体正躺在地毯上,破了一个大洞的头颅正对着电话线断开的话筒。

“尧尧饿吗?真的不要我给你做点吃的?”

‘时礼’眼角瞥过客厅里堆砌着的几具尸体,嘴角的笑意依然宠溺而温和。

“不用了……我好想睡一觉。”

尧烨靠在丈夫的颈侧,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眼皮缓缓下沉。

就在他眼睛快要完全合拢的时候,透过狭窄的视野,他似乎看到了血痕斑驳的墙壁,悬挂在楼梯扶手上的肠子状物体,以及,一颗颗丈夫面目狰狞的头颅。

!!!

尧烨被吓醒了,他重新睁大了眼睛,看向四周的一切。

暗色的墙纸,干净的楼梯扶手,空无一物的地板,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

‘丈夫’低头看向自己的妻子,俊美的容颜上带着担忧之色。

尧烨愣了一下,沉默着摇了摇头。

应该是……幻觉吧。

尧烨害怕丈夫会嫌弃自己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还是决定不说了。

他去睡一觉就会好了,刚才的一定都是幻觉。

抱着这样的想法,尧烨被‘时礼’抱回了卧室,很快就睡着了。

‘时礼’看着沉沉睡去的妻子,嘴角微勾,眼中的爱意和偏执再也不加掩饰。

尧尧回来了,尧尧只能是他的。

所以,那些其他的味道也无所谓……只要尧尧回来就好了。

‘时礼’轻轻摩擦着妻子脖子上的红痕,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手,走出了卧室。

他还要去收拾房子,太乱了,尧尧住着一定很不舒服。

‘时礼’将脚下的惨白手臂踩断,如此想到。

*

尧烨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夜色深了,他才恍惚地睁开了眼睛。

回家了,已经回家了。

尧烨坐起身,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他看了看宽敞的卧室,灯光柔和黯淡,时礼不在这里。

尧烨很想见时礼,于是他下了床,随便套了一双拖鞋就走出了卧室。

“时礼?”尧烨走在卧室外的走廊上,叫着时礼的名字。

悠长的走廊里,无人回应。

尧烨咬了咬自己已经满是齿痕的手指,不安地下了楼。

“时礼你在哪里?”

客厅,厨房,时礼都不在。

难道时礼不要自己了吗?

尧烨摸了摸自己还在刺痛的脖子,脸色微变。

时礼发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了吗?

虽然他知道这些是丈夫自己留下的,但是那毕竟是那个诡异空间里发生的事情,丈夫会这样认为吗?

时礼会不会以为是自己出轨了,所以打算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他?

想到这里,尧烨的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他愈发急切地呼唤着丈夫,在空旷的别墅里到处乱走。

“时礼?你别吓我……快出来啊!”

“……求你……”

喊到最后,尧烨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他眼眶发红,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指,直到鲜血从唇齿间涌出也不松口,在苍白的骨节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不可以,时礼永远只能是他的,永远都不能离开!

时礼,哪怕是死,也不可以离开他!

一想到时礼的怀抱会属于另一个人尧烨就恨得全身发颤,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想去厨房拿刀的冲动,劝慰自己或许时礼只是临时有事出去了。

时礼爱着他啊,怎么会离开他呢。

尧烨打开客卧的门,打开了灯,轻轻呼唤丈夫的名字,实则眼神失焦,已经准备去楼下找刀了。

如果他爱的人不能属于他,那也不能属于其他人。

哪怕是死,他们也要死在一起。

啪嗒——

一把锋利的剔骨刀从旁边的橱柜里掉了出来。

刚准备离开的尧烨转头,疑惑地看着那把剔骨刀。

是幻觉吗?

尧烨走到橱柜旁边,垂眸看着脚下的那把刀。

刀上还染着不知名的红色粘稠物,看上去有点恶心。

血?

尧烨弯腰,伸出手准备拿起刀仔细查看。

客卧里突然出现一把刀,这确实很不正常。

“尧尧在做什么?”

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从身后响起,一个微凉的身体靠了过来,搂住了尧烨纤细的腰肢。

尧烨吓了一跳,回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眼泪一下子流了满脸。

‘时礼’吓了一跳,他赶紧抱紧怀里的妻子,努力安慰着自己抽泣的妻子,心都要碎了。

“别哭……尧尧怎么了?别哭好不好……如果我惹你生气了你打我就行,别哭坏了身体……”

‘时礼’满脸心疼地吻着妻子的脸颊,将泪珠一一吻去。

“唔…呜呜!你跑到哪去了!”

尧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时礼’不放手。

他刚才以为时礼永远不回来了,真的快疯了,这个蠢东西,老是这样,一点心都不长!

“对不起……尧尧,都是我不好……别哭了好不好~”

“都是你的错!…”

‘时礼’任打任骂地哄着尧烨,像哄小孩子一样,好半天才把尧烨的情绪平复好,然后才伏低做小地抱着妻子离开了客卧。

在关上客卧的房门前,‘时礼’往橱柜的方向瞥了一眼,眸光冰冷,嘴角微勾。

而橱柜内,一支惨白的手臂也从橱柜里掉落了出来,如同刚才那把剔骨刀一般,残破肮脏。

再一次的时间循环,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