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把她当徒弟,她却……(第2/2页)

再说了、再说了……你想要,你就自己动手动脚啊,最多人家装作不情不愿的、轻轻推你两下也就是了。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你难道是想要人家自己脱?你无耻,你混蛋,你下流,你不要以为人家不会生气,不会掉头就走,不会再也不理你。就算你以后再也不理我,我也会走的,我一定会走的……最多……最多……你、你如果真的想要……最多人家让你那个那个以后再走行不?

这个坏蛋,人家都已经这般委曲求全了,他居然还要看着人家,让人家自己来。混蛋混蛋混蛋。

小郡主又气又羞,欲拒还迎。在青年的注视下,她娇羞的,用颤抖的手,解着腰间的彩穗。

既然、既然都已经决定嫁给他了,也决定以后做一个贤妻良母了,那……那就从现在开始,什么都听他的吧。

系腰的宫绦,打的是繁琐的彩结,像吉祥如意、十二彩穗这样的结,清晨起床,缠系腰间,看着漂亮,解起来麻烦,原本就是处子的象征。如果不是被他逼的,像她这么冰清玉洁的千金之躯,才、才不会在这种地方解开。

可是、可是既然他想要,那就……那就没办法了……

“你在做什么?”宁采臣莫名其妙的看着、费了好大力气解开腰结,拉开衣襟,露出完整的前胸单片式月蓝色抹胸的小郡主,“我让你拜师,你脱衣服做什么?”

“拜师?”小郡主猛然抬起头来,吃惊的瞪着他,整个娇躯僵在那里。

“对啊!”宁采臣潇洒的负着双手,“我给你一个拜我为师的机会,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我这师门,非道非魔,亦仙亦佛,跳出三界,不在五行,虽然还没有取名,但这没有关系,名字不过就是一个称谓罢了。你既入我师门,做我徒弟,日后……做什么?你做什么?”

小郡主气哭,彩绦一绑,抓着宝剑,连剑带鞘就往他砍。他没好气的叫道:“你师还没拜,艺还没学,就想着要杀师灭祖了?你看看你自己,刚才还说以前脾气不好,一定会改……”

“你给我去死!我就是脾气不好,我就是不改,你去死去死去死!”小郡主砍了十几剑,就是砍不到他,也知道这人果然是有鬼神莫测之机,想要砍到他是不可能的了,更是气得好哭,一转身,嗖的一响,宝剑出鞘,她跳到剑上飞走,沿途枝飞树断,群鸟飞起。

这丫头怎么了?好端端的,说发火就发火,果然是脾气坏!

宁采臣看小郡主远遁的背影,刚开始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细细的回想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是了,是了,难怪她脱衣服!我把她当徒弟,她却想要……唉!”

双手负后,抬头看天:“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了吗?果然,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罪孽啊!”

天地悠悠,山川渺渺,人生寂寞,一至于此,无奈啊——

——

小郡主回到侯府,冲回自己的房间,扑在榻上,哭了出来。

府中的侍女们,知道大郡主刚刚离开,小郡主舍不得她姐姐,伤心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也没有打扰她。

过了一会儿,夫人进来,坐在榻边,抚摸着她的秀发:“芊儿,你姐是去扶桑树玄女殿做玄女,又不是生离死别,虽然她以后无法回来,但我们还是有机会去看她的,你伤心成这样做什么?”

顾灵芊哭得更伤心了。

她伤心的是:姐姐离开了,她都没伤心成这样!

那个混蛋……明明她都已经开始脱了!

他怎么能那样?

这一下,她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于是连母亲都赶了出去。

夫人感叹着她们两个,真是姐妹情深,姐姐出了远门,妹妹就伤心成这样?

母亲离开后,顾灵芊独自哭了一会,又坐了起来,擦干眼泪,然后又恨的跺脚。

来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坐下,用粉纸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对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

那个笨蛋……他错过这样的好机会,这个绝对不是我的损失……哼!

城外的山头,宁采臣倾听着风的声音,今日的天气,依旧不错,阳光明媚,白云如丝,风从原野上刮过,沿着山坡吹来,侵入了山林,卷向了繁华的青辉城。

他取出一张白纸,将它放在石上,随手写了一些字,等字迹干了,他将纸信折好,折成了纸鹤。天地间,风的每一丝流动,被他清晰地掌握着,远处的鸟雀的飞翔,天空中大雁的盘旋,婆娑的树叶,城墙上的旗帜,如同一个缩影,映入了他心头的明镜。

他踏着奇妙的步伐,周围的天地山川之气,仿佛被他的步伐所带动。他将纸鹤轻轻一抛,一道疾风卷过,将纸鹤吹向了山外,有雀儿无巧不巧的飞起,纸鹤落在雀儿的背上,被载了一阵,又从鸟雀背上落下,在城市的上空滑翔。

宁采臣负手而立,想着:“罢了,就再给那丫头一个机会。”

虽然她又傲又娇脾气还坏,但天分还是有的。

他看向山外,意态悠闲。

呵呵,不管怎么说,我可都是三界十方的最高峰、山海界上的神劫高手,这丫头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那可绝对不是我的损失……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