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精神秘法,分魂裂魄(第2/4页)

“这是文件,这是给独孤督主疗伤定神的丹药。英儿,记住,如果你想他能活命的话,就按本座的吩咐去做。”在将文件夹与瓷瓶亲手交给赵英时,郑念注视着赵英的眼睛,这样言道。

“英儿谢老祖宗,英儿一定一丝不差的按老祖宗的要求去做,请老祖宗放心。”赵英接过文件夹与神药,一脸喜色的下拜,在她看来,在这种情况下独孤先生能够保命就已经是万幸。

“嗯,老祖宗信得过英儿,来人啊,带独孤督主与赵英去东厂静养。”很快的,外面自然而然有神色淡然的太监跑进来,处理这里的一切事务。

“圣祖……您既然要用那石应虎,那为何不种他一记‘化阳劫’让他彻底无法回头啊?”饕餮深恨石应虎,因此此时凑上来建议言道,也不顾自己满嘴是血。

若是身中郑念的化阳劫指禁制,除非武功超过郑念,否则一辈子都做不成男人了,哪怕传奇武者断肢重生的能力再强也没有用。

“本座怎么做事,何时需要你来教了?”

“呃,属下不敢,属下绝不敢有这个意思。”老妖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饕餮恐惧得满头冷汗,隐隐颤抖。

魔道之祖,此等名号听着霸气,事实上却是用血腥、恐怖、乃至于累累的尸骨所堆积起来的。

……

何为铁血?

对敌残忍,对己同样残忍,方为铁血。

不管这句话到底对不对,至少炎黄古国邪魔九道之一的铁血社,就是这样认知的。

《司马法·仁本》有云:“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人都是贪婪于安逸享乐的,这是自然天性,因此短时间的军事统治尚且可以维持,而一旦稍稍占据上风,各种奢侈糜烂之后果就会自然而然的再次衍生出来。

便比如今日之地球,内有变异兽文明虎视眈眈,外有血月神灵贪婪血魂,但环球之娱乐产业并未热度消退,恰恰相反,反而更进一步升温了。

稍稍了解经济学的人都知道,在经济下行、在社会动荡、甚至是在战争爆发时期,许多娱乐产业会因此畸形的膨胀。

一滴蜜糖、小确幸、最后的疯狂,这些并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民族的习性,而是人类的某种共性。

曾经有东瀛人出书,鄙夷炎黄在被侵略时期,红楼满园,宾客不绝,并由此认为这个民族是劣等的,是没有前途的。

后来,炎黄自血泊当中缓过一口气,重新站起来了,红楼楚馆一扫而灭,不说全部都消失了,至少明面上的的确确是没有了,反观东瀛在被美利坚合众国占领后,以世界第一风月产业享誉环球。

也不知道那位著书立说的东瀛先生在看到这一幕后,心中是做何感想。

其实也很好理解,现实生活中活的憋屈,人就需要一个宣泄的渠道,因此在经济下行、社会动荡、甚至战争时期,娱乐产业就会热度高起,畸形发展,民众需要一个逃避残酷现实的心灵净土。

炎黄古国的问题在于,他在绝大多数历史时期都太过强盛了,以至于就会渐渐培养出一些过于文弱过于温柔的民众。

当铁血不再受到崇拜,当表演舞台上的人甚至都无法准确分清其性别时,建国之初的烈性,筚路蓝缕历练出来的武风,自然而然就会逐渐淡化。

许多从军伍当中退下来的老兵,战士,对这种社会现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不同于以往时代的老兵,这个时代的精英老兵,没准就是一位寿数数百的传奇,他们心里难受,可不仅仅是难受而已,其行动力与执行力都强得夸张。

邪魔九道之一的铁血社,就是以此为根基逐渐壮大成长起来的,初时仅仅只是一个小组织,目的也仅仅只是维持民族血性,男儿血勇,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铁血社这个组织的宗旨就越来越偏激了。

这主要与其构成有关系,铁血社的组成者少部分是退役老兵的子嗣,更多的则是孤儿,社会福利院的少年,这样一群人由一群老兵成天教导他们武道,教导他们血性厮杀,等这群人成长起来后,这个组织最后想不走偏,那就实在太难了,几率太低了。

好在,铁血社的根基,终究是一群爱国爱军的老兵,在忠诚度上是毋庸置疑的,再加上内有变异兽文明,外有血月诸神,这柄过于锐利的尖刀,方才能始终对准正确的敌人。

若是在完全的和平时期,想都不用想,铁血社这群人就是邪魔外道,非法集会。

南越,郑京。

在一处典雅舒适的楼宇内,一名男子脸色青白,满额汗水,他似乎梦到了什么极为恐怖可怕的画面,骤然之间翻身而起。

“呼呼呼……”

“长卿?你又做噩梦啦?满头都是汗。”

男子有些茫然地转过头,看到的却是一位英气而秀丽的女子,她眉宇间有英武之气,然而此时此刻却是满眼温柔,正在以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着自己前额。

“你……你是谁?”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男子急声问道。

“我是……你妻子,我是小英啊!你连我都忘记了吗?老祖宗出手真的是太重了。”皱着眉头,这个女孩站起来轻抱着男子,让他再次躺下。

“你是独孤长卿,炎黄铁血社弃徒,这里是南越的郑京,你现在是东厂督主,我则是你的对食妻子。”

“对食妻子?!”男子陡然一惊。

人都失忆了,对于这件事却还是很在乎。因为他虽然记不清自己是谁了,但对一些名词概念,这家伙还是很清楚的。

好在,这个时候赵英转身去清洗毛巾去了,当她回来时,男子已然把手掌抽出来,正在努力整理思路。

“我是独孤长卿,铁血社弃徒,南越东厂督主……那,我怎么会受伤呢?”

“你自以为是啊,打败寇将军之后,受到老祖宗的喜爱与封赏,结果你居然向老祖宗讨教武功,老祖宗多年没出手了,这一次出手一时没拿捏好火候,然后你就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现在都还傻呼呼的。”说到这里时,身材高挑儿的英气女孩伏下身来,在男子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她笑着道:

“还好傻呼呼的也很可爱,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男子隐隐间,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然而,身旁的妻子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许多似是而非的故事,那些故事自己好像经历过,又好像没经历过,最重要的是,男子可以清晰感受到,身旁的妻子是多么的深爱自己,那种眼底里的温柔与爱慕是伪装不了的……这样深爱自己的人,又怎么会欺骗自己呢?

(我是独孤长卿,铁血社弃徒,东厂督主,英儿的丈夫……)一个错误的概念,重复上一千万遍,就会被误认为是正确的,尤其当扭曲的技法还非常之高明时,就更加令人真幻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