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精神秘法,分魂裂魄(第3/4页)

寿宴之后。

损失最大的人恐怕就是在寿宴上风光无限的十二皇子赵钩了,他的两大亲信:客卿独孤长卿与侍卫长赵英,直接被老祖宗截胡,安排在东厂彻底脱离了与自己的关系。

对于此,赵钩的内心是崩溃的,好在,郑念也算是甚为体恤,特意为他又安排补充上一些人手,即便不及损失的,但总算帮赵钩重新撑起了架子。

同时也让旁人都知晓,赵钩在这段时间圣眷正浓,不容攻讦,以至于这段时间大皇子赵德言与七皇子赵敬民都躲着赵钩走。

然而,无论这些皇子怎么玩,事实上他们都是在郑念的手心里蹦跶着,跳不出去,甚至于本身也并没有真正跳出去的欲望。

……

南越一国,由于魔祖郑念的存在,多少存在一些宦官弄权,残害忠良之事。

郑念照搬炎黄古代的东西两厂与锦衣卫设置,用于监视百官,风闻奏事。

然而,东西两厂虽然忠心于郑念,但太监身体残缺往往导致心理疾病,易偏激、易敏感、贪婪无度。

尤其是西厂督主汪忠直,因为曾服侍魔祖多年,深受信重,后外放执掌西厂权柄,勒索官员,大收孝敬钱,几达肆无忌惮的地步,好在敛财这种事,在官场而言也算常态现象,因此一直以来,都并没有闹出什么太大的麻烦。

然而,偏门捞多了,总是会夹到手的。

这一次,血月文明的恐怖袭击,有拜剑山庄的势力参与进来,腐化南越官员,瓦解地方防务,勾结变异兽势力,最后一举出手,直接血祭掉南越一座大型城市,几十万人灰飞烟灭,繁华之都化为鬼城。

南越安息市,这一次真的彻底安息了。

事情报到郑京,圣祖震怒,下令彻查,然而稍稍一查不要紧,西厂发现出事的几个最为关键环节,都是平日里给自己塞礼送钱最厚的那几个,汪忠直差点没因此气出个脑溢血来。

然而,事情总是要兜着的。

这一日,西厂十数名大太监聚于一座佛寺当中,商量着应对的办法。

“这件事不能让圣祖知道啊,若是让圣祖知道了,即便督主可以安然无恙全身而退,我们几个也死定了。”

“要不,按下来不报吧?”

“这么大的事,能按下不报吗?”

“不是全都不报,而是有选择的不报。”

“没错,即便避重就轻不报此事又怎么样?谁能越过我们直奏御前?”安息市的事情,肯定是没办法不报的,但却可以把西厂摘出去,只要没有人在圣祖面前多嘴多舌。

“咬一咬牙,这件事没得选的,谁敢在这件事上与我们作对,就是与西厂作对……谁敢开口,就灭了他的口!”

“哦?灭口,你们要灭谁的口啊?”就在这个时候,寺庙之外,突然有人的低语声传至,距离这样的远,声音如此低缓从容,然而声音入耳后却又如此的字字清晰,显露出来人高深莫测的内功修为与惊人的真气控制能力。

“谁!?”

“谁在外面偷听?”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名年轻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入进来:“禀副督主,东厂督主驾到了。”

话音刚一落,一名威风凛凛一身华袍的俊美男子就已然大踏步地走入这大雄宝殿。

“汪忠直装病,拖延时间,让你们几个蠢货尽快擦屁股。本督对你们那些肮脏事不感兴趣,不过这次的事东厂要管,并且我要你们西厂全力配合,否则的话……你们就可以尝试在这里灭本督的口了。”独孤长卿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身后侍从递上来的香烛,他拜了一拜之后,将香插入到佛前铜鼎当中。

“独孤长卿,你不要欺人太甚!”

“愿不愿意做吧,不愿意做我们换个地方谈,比如说大内禁宫,比如说圣祖的御驾之前。”独孤长卿的心里非常清楚,东厂这些年来积弱久矣,即便自己做为督主,一时半刻间也不可能变出大批得力手下。

那么,想要改变这种情况,一是需要培养提拔、打磨人才,二是需要吸血,比如说,吸眼前西厂这些人的血。

面对着一个人威压已方一群人的独孤长卿,西厂一众人是面面相觑却毫无办法的,随着御前刀败传奇中阶的寇野,血修罗之名已然名扬南越,虽然其后被圣祖调入东厂,直接与外界绝缘了,然而对于宫中诸人的压迫力却还是真实存在着的。

当日,独孤长卿带着自己的东厂部署,同西厂诸位大太监好好的谈了一谈,形势逼迫之下,却也由不得西厂诸公不肯低头。

深夜,郑京禁宫,东缉事厂司。

“长卿,我煮了你喜欢喝的鱼汤,觉得累了的时候就喝一些,我给你放在桌上了。”

“另外,千万千万不要忘记吃药,你之前受的伤还没有好,若是忘记吃的话又会很头痛了。”

“知道了,知道了,多谢夫人。”独孤长卿闻言放下手中的卷宗,站立起身走向客厅中自己美丽的妻子。

虽然自己记不得与她之间的故事了,但有人关心有人心疼的感觉,依然是很美好的。

自后轻轻拦住英儿那纤细的腰肢,独孤长卿与赵英都闭上眼睛,开始享受起这一刻的宁静温存。

“你呀,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们在宫中呆的不是好好的吗?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和西厂那些人争权夺利呢?”轻轻拍了拍独孤长卿的手掌,赵英略有一些小怨气得言道。

“并不是我想争,而是不争不行,诺大东厂几千人指望着我呢,我若是窝囊,这几千人就要十倍的难熬……区区一个汪忠直,根本就不被我放在眼里,对付他,没什么压力。”

“你啊,好强入骨,好斗成性,这辈子怕是都改不掉了。”轻轻拍打着丈夫的手背,赵英的眼中有着喜悦,却也有着哀伤。

(这一辈子,只有,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你才会爱我吧?)

亲昵一番后,独孤长卿喝过鱼汤,然后返回案前继续翻阅并记录卷宗,此时此刻的东厂,稍稍可堪一用的人,不用问,一定是被谁插的钉子,因此,独孤长卿拿着西厂的卷宗划了一大片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拥有才华却在西厂不受重视的家伙。

在这次安息市事件当中,自己要压服并驾驭他们,在处理过安息市事件之后,这些人就会成为自己强盛东厂的班底。

这一夜,挑灯夜战,忙到很晚,独孤长卿在合上那厚厚的卷宗时,下意识得签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唰唰唰,写完之后他刚刚站起,自己却愣住了:石应虎。

(石应虎是谁?我?我怎么会下意识得写下他的名字呢?)略一思索,隐隐之间,独孤长卿身躯摇晃,只觉得又开始头疼,脑海当中闪过许许多多的记忆碎片,然而,片刻之后,这翻滚的浪潮却又消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