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暴风雨降临之前(6)(第2/2页)

忽然间风吹草动,尘土飞扬,巨大的黑影挥剑砍开了七八棵几十年树龄的大树,重剑在头顶旋转后,狠狠地砸向奥古斯都的后背。

驾驶这架普罗米修斯的骑士采用了潜行者一般的战术,他趁着唐璜和昆提良收拾前面一架普罗米修斯的时候,悄悄地逼近到很近的位置,蹲伏在那里,忽然发动进攻。

昆提良心说不好,急忙转身,持盾遮蔽全身。他没想到普罗米修斯也能发动潜行进攻,让对手抓住了机会,即使扛过这下剑击,下一刻普罗米修斯肩头的火神炮就会射击,那种弹幕压制下,他和唐璜的刀盾战术是否还能奏效就是问题了。

火神炮吼叫,声如沉雷,顷刻间几十发炮弹出膛。

普罗米修斯从头顶到脚底,连串地爆出火球,那些炮弹居然不是落在昆提良的盾上,而是落在普罗米修斯自己的身上。

钢铁之躯从天而降,挡在了普罗米修斯和昆提良之间。它一边下坠一边开炮,它的肩头挂载了和普罗米修斯相似的火神连射炮。

开炮的时候它和普罗米修斯之间至多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原本用于远程进攻的穿甲弹被这样使用,威力是远程的十倍以上,普罗米修斯也扛不住这样的猛攻,每受一颗炮弹就退后一步,最后仰面倒地,发出轰然巨响。

那名骑士却落地站稳了,迅速地卸掉了肩上的火神炮和翼状装甲,从背后拔出破甲剑,闪电般前突。等尘埃落下,昆提良和唐璜看清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骑士的破甲剑指在普罗米修斯的胸口,胸口下方就是骑士舱。

“行了!行了!投降还不行么?阿方索你这个混蛋!用那么多炮弹打老子,那是穿甲弹你知道么?改良型穿甲弹!你是要老子的命么?”骑士舱里传出塔拉夏抓狂的喊声,与此同时普罗米修斯的脑门上弹出白色的小旗。

“我避开了你的骑士舱,打不死你的。”所罗门王发出低沉的声音,破甲剑在手中旋转之后,回到了背后的武器槽,被锁死。

唐璜和昆提良目瞪口呆,原来阿方索并没有藏在远处,他一直藏身在一棵几百年树龄的巨木上,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去的,所罗门王可不是蔷薇之鬼那样的超轻型的装甲。

又一种全新的战术诞生了,支援型骑士近身暴力炮击,从阿方索出现到塔拉夏投降,不超过十秒钟。

当年在骑士训练营的时候,很多见习骑士都因为阿方索是支援型而觉得他战斗力相对平庸,只有唐璜和昆提良知道这家伙是个疯子,各种战术都精通,而且他是难以防备的,因为他的战术总是教科书上没写的。

不要觉得远程兵种不擅长近战,规则对阿方索来说是无效的,没准前一刻他还在稳定地炮击,后一刻就摸出一柄破甲斧砍开你的装甲了。

格斗方面他比唐璜还有距离,但考虑到他既能当指挥中枢,又能当枪炮师,还能救援队友,同时兼职近身砍杀……就显得太过恐怖了。

所罗门王拎起刚才卸落的火神炮,就这样转身离去,如此匪夷所思的战术,如此干脆利落的击倒,可阿方索好像连回味一下胜利的想法都没有。

他就是这种人,只追求结果,丝毫不关注形式上的美。

唐璜曾说阿方索要是骑士小说里的魔王,那骑士就死绝了。骑士小说里往往有这样的情节,大魔王打倒了骑士,哈哈大笑,高谈阔论自己的阴谋,被骑士抓住机会反击,一剑致命。

可阿方索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他能用大炮打死你就不会用枪,能用枪打死你就不会用剑,而且绝对不跟敌人聊天。

你要是得罪了他,没准哪天躺在自己床上就死了。阿方索会搞出一种重炮来,架在附近的制高点对你吊射一炮。他并无兴趣欣赏你死前的脸,也不想听你的忏悔,他就是简简单单地要你死而已。

“嗨!嗨!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讲究团队配合么?你的意思是没有我和唐璜你也能解决那些大家伙?”昆提良跟在后面,沮丧地说。

刀盾战术他和唐璜磨合了那么久,阿方索一个人就把效率提升了好几倍。

所罗门王忽然转身,面甲下传出阿方索那冷冰冰的声音:“不,还是需要的。”

昆提良愣了一下,心里有点喜悦,阿方索这家伙其实是很有团队精神的,不过听他亲口说需要队友,还是蛮令人惊喜的。

“那我们在你用新战术的时候能做点什么呢?”昆提良兴奋地问。

“喝彩助威。”

面甲之下,昆提良的脸都绿了。

“我说,西泽尔怎么没来?”唐璜倒是对此无所谓,“明天就上战场了,最后的演习也不见人。”

“他说想去城里逛逛,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但我没多问。老板那个人你们还不了解么?”阿方索说,“他不愿意告诉你的事情,问了也没用。”

“晚上怎么样?大家出去放松放松?有良好的状态才好把普罗米修斯打趴下嘛。”蔷薇之鬼的双手枕在脑后,它活脱脱就是个机械唐璜,“说起来我最近认识了一个不错的妞儿,总想邀请我参加她家的晚宴,不如我带你们去见见世面?”

“你不是盯着老板的女侍长么?碧儿没给你机会?情圣也会饥不择食么?”阿方索说。

“我可没说要泡那姑娘,不过她老爹是个藏酒的大户,她家晚宴上的酒可都是典藏级,我出卖点美色换几杯好酒喝而已。我为碧儿小姐守身如玉!”

“真是伟大的坚持,我好像听见一只老虎说要吃素。”阿方索说,“我无所谓,就去见见世面好了。”

“我说,”昆提良忽然站住了,有些支支吾吾,“不如去我的场子?”

唐璜和阿方索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