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电邮(2)

我赶紧回绝着。现在母亲来的话，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帮我的倒忙的，我心里对母亲的真情非常地感激，但嘴里只好“不要紧的，我自己能过日子的”一个劲地回绝着，赶紧将电话挂断了。

时钟正是中午，又一次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发现带回来的两个箱子还放在门口。其中一个灰色的小箱子是我的，一个扎着白色加固带的大箱子是月子的。看到那箱子，不由又想起临去法国前，我提议两人合带一个箱子，被月子拒绝的情景来。

总之先将月子的箱子放人她的房里去再说吧。我这么想着，拎着箱子进入了月子的房里。房间的窗上挂着雪白的花边窗帘，透进的些许阳光使房里显出一种宁静的气氛。窗前是一张月子睡的床，边上放着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整理得很干净，化妆水、化妆膏什么的各种各样的瓶子，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台上，只有一个粉红色的倒金字塔形状的瓶子却糊乱放在台边上。这瓶里装得什么呢，感到好奇，我取在手里看了起来，好像是什么香水，水晶质地的瓶面上刻着几个外文字母：“Trésor”，用鼻子闻闻，味道甜甜香香的很好闻。

这便是月子所喜爱的香味。那上面的字母“Trésor”好像是“宝贝”的意思。这名字也很别致，也正合着月子的口味，可是这瓶为什么会孤单单一个放在梳妆台的边上的呢？这会不会是月子临出发前，在身上抹上了这香水，而匆忙中忘记将它放好了呢？

我于是又打开香水瓶盖，将香水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一股蔷薇花香，我不由地一下子脑子里浮现了在城堡中看到的月子那白得透水似的身子来。

月子现在在于什么呢？我这么想着，突然产生了一种对月子的无限思恋之感，手里拿着香水竟忘了放下，去了隔壁我自己的房间。

这里本来是我与月子的寝室，自从那天月子与我分房生活后，这里便成了我的专用卧室并书房了。这房里的窗上也挂着窗帘，暗暗的窗前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

我今天急着想早些赶回来，一个原因是刚才说过的旅途劳顿人感到很疲劳，另一个原因刚才没说，便是快些想回来看电脑里的电子邮件。

这是我对谁也没说起的秘密，我临从巴黎归来时，与Z先生有一个秘密的约定，这便是我不在法国期间也请他将对月子的调教情景摄像下来通过电子邮件传送给我。我一开始向他提出这个要求时，他先是犹豫了一会，最后终于在我绝对保密的情况下，他答应了我的要求。他们本来便是个秘密的组织，干的事情又是十分机密的，所以他们不想让城堡内的情景让人摄像，但是，想到摄像的都是我妻子的东西，我也决不愿让外人看到的，所以便同意了我要求。结果我与Z先生约定，每天两个小时的调教实况，他派人专用录像下来传给我看，这样的话，我即使不在法国，也每天能看到月子受调教的情况了。

这也许便是现代科学给人带来的好处吧，这也许是我的欲望促使我这么要求的吧，然而更加确切地说，这实在是我对月子深深地爱、深深地挂念的结果。

马上就要正午了，但我却闷在昏暗的房间里，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坐到电脑的面前。好些日子没用过这电脑了，上面也积了薄薄的一层灰，我用餐巾纸擦了一下，便打开了电脑。

临出来时，Z先生告诉了我城堡中的电子邮址，我用键钮击入了这邮址，然后又输了我与Z先生联系专用的密码，这密码是我名字的开头大写字母与我的12月15日的生日数字组成KA1215，再接着还要输入一组密码“ma-dametsukiko”这是为了加固保险而采取的双重密码，这样可以确保除了我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看到Z先生传来的邮件内容。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屏幕，输密码后紧张地等待着。

总算可以在日本看到月子受调教的情景了，从今以后，我每天可以在自己有空的时候尽情地来这里享受月子那充满魂力的妩媚身体了，我心里十分激动，屏住了呼吸看着电脑屏幕。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片黑色，马上印出一排白色的文字来：

“MadameTsukikoaSesregles，elleestencongédedres-sage”

这是法文，我调动了我有限的法文知识努力地辨别着，一开头是“月子夫人”，接着是“调教休息”，只是那“regles，elle”表示什么意思呢，字面上解释是规则的意思，另外还有……啊想起来了，还有一个意思是表示“女人生理到来”的意思，这样整句话的意思大致就明白了，这便是“月子夫人由于生理原因调教暂时休息”的意思了。

我看懂了这话的意思，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在城堡里最后一次看到月子是巴黎时间前天的夜里。那以后我回到宾馆过了一夜，昨天便做了一天的回国准备，傍晚从戴高乐机场起飞，今天早上到东京成田机场的。这期间法国时间与日本时间混在一起，仔细想想现在法国应是深夜或是即将黎明时分。这么一算的话，我是有两天半没有看到月子了。

这两天半里，月子来生理了？这突然其来的事情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想到这正是女人一切正常的表现，心里便得到了些安慰。

根据我在城堡里所见所闻，这些天里月子受到的都是非正常的待遇，她的身子能顶得住，她的身子能保持正常，这一直是我心里担心的事。

但是，现在月子来生理了。

这是真的吗？我有些不太相信，但眼前的电脑屏幕上黑底白字清清楚楚一点也不会是假的。但是我还难以相信的是，他们真的会因为月子来了生理而对她停止调教？这调教本来就是强行的，应该说对调教者和被调教者双方都不是一件心情愉快的事情，不过正因为是强行的，如真的要做，生理不生理也应是不会成为理由的，只是也许他们感到太煞风景了，才让月子休息的吧。

以前，我并不太了解月子每月的生理时间，但有好些次我向她要求，她总是以生理来拒绝我的。这么说，生理对月子来说，确实是没有兴趣的时候吗？现在她正是这样的时候，也许正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王妃睡过的豪华大床上吧！

我这样猜想着，三天前看到的那月子的情景又在脑子里历历在目起来。现在那房间里，也许是黑灯瞎火的谁也没有吧，也许换了个别的女人，那些家伙依然在那里尽情地工作吧。说心里话，对这些男人，我现在与其说是憎恨，倒不如说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好感呢。

知道月子生理来，他们便让月子休息。这实在是一种充分尊重妇女的不愧为法国男人的绅士气派。从这一点还是能够看到他们具有着另一面：“我们是法国男人”的自豪，虽然他们干的是些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