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大路(第2/2页)
拉过椅子,坐下。
喝水。
喝水。
喝水完毕,就脱了她的鞋子,捏在手上,不屑地看了一眼,往墙角落一扔。托住丝袜的脚,为她量量尺寸。尽管还粉红着(粉红的颜色透过透明的、白皙的丝袜照射出来),但她脚早已经没有肉感了。在昏暗的灯光下,鞋匠做起皮鞋。他决定用一张上等牛皮。
他嘀咕着:“反正,我早赔了。”
法医验尸的时候,说:“死胚还是个处女呢。”
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种怜惜,或者更确切地说是遗憾。
这是后话。
现在我每天上班,都要路过一个废弃了的教堂,空荡荡的,地上长满了草。连一个最虔诚的信徒也不到这里来。这里很静。
一九九四年夏天的一个无汗之日改抄一九八七年秋天写的一篇旧稿子,在苏州的某座屋顶下。忽忽许多年过去了,我竟没有多少长进。尽管上进心是有的。盘腿而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