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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
“谢谢你。”我滑下座椅,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是在拥抱我吗,丽比·米勒?”
“也许是,但别太习以为常。”
“为什么?”
“我要去纽约一段时间。”
“去治疗?”
“差不多。”
她笑了,给了我的脸颊一个吻:“这次快点回来,好吗?还有我给你打电话时,一定要接。”
我微笑:“我尽全力。”
当晚正要入睡时,一种奇怪的感觉笼罩住我。我清醒着,但身体却感到麻木,好像自己被包裹在玻璃中,动弹不得——甚至连睁开眼睛都困难。我的胸腔很沉重,呼吸非常吃力,充满惊恐。癌症在扩散,我心想。从确诊到现在,已经超过一个月,恶性细胞漫游过我的身体,所到之处留下遭遇破坏的痕迹。我不需要桑德斯医生的虚无检查来告诉我时间越来越紧。
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麻木感消失了。我坐直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我知道接下来需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