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第4/4页)

“问题就在于没有人看见过他,”拉祖米兴恼怒地说。“这真糟啊;连柯赫和彼斯特里雅柯夫上楼去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虽然他们的证明现在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他们说:‘他们看见那套房间的门开着,屋子里大概有人在干活,可是他们经过时,没有注意,而且也记不清,那时有没有工人在里面。’”

“嘿,那么唯一的辩护理由仅仅是他们曾经互相揪打和哈哈大笑。假定这是有力的证明,但是……现在我问你,你怎样解释事实呢?……如果他当真像他所供述的那样拾得耳环的话,你怎样解释拾得耳环这个事实呢?”

“怎样解释吗?这有什么可解释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嘛!至少侦查这个案件的途径是明确的,证实了的,这条途径正是这盒耳环所指出的。这盒耳环是真正的凶手所失落的。当柯赫和彼斯特里雅柯夫敲门的时候,真正的凶手是在楼上,待在扣上的门里。柯赫干了傻事,下楼去了;于是凶手溜出来了,也跑下楼去了,因为他没有别的路子嘛。他在楼梯上躲进了空屋里,避开了柯赫、彼斯特里雅柯夫和看门人,这当儿德米特里和尼古拉适巧跑出去了。看门人和那些人上楼的时候,他躲在门后,等到脚步声沉寂了,他就满不在乎地下楼去了,正是在这个时候,德米特里和尼古拉跑到了街上,人们都散去了,大门口一个人也没有。或许他们也看见过他,不过没有注意罢了;有多少行人来来往往啊?他站在门后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这盒耳环,没有发觉它掉落在地上,因为他顾不上这个。这盒耳环清楚地证明,他正是站在那个地方。问题就在这里!”

“强词夺理!不是这么回事,老兄,您强词夺理。这完全是强词夺理!”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一切太凑巧了……凑在一起……像在演戏一样。”

“嘿!”拉祖米兴叫道,可是这当儿门开了,进来了一个陌生人,屋子里的人谁也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