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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迈利说他觉得这个主意很好。

“我可能无法在街上部署太多人,但我仍然可以监听你的电话,检查你的邮件,如果我想要的话,也可以在你的浴室里装窃听器。从星期六开始,我们就在监听。当然是什么收获都没有,但你又能期望什么呢?”

史迈利同情地点头。

“如果你神秘兮兮地突然出国,我就要往上呈报。我也得替你编个故事,好去造访圆场的登记处。你应该在晚上去,但他们可能会认出你,我还没想出该怎么说。”

“以前曾有委托制作组织内部服务沿革的计划。”史迈利解释说,“不对外公开,当然,只是一些延续性的记录,供新进人员和特定的联络工作人员参考。”

“我会寄给你一封正式的信。”恩德比说,“当然也会把日期提前。如果你在那栋大楼里滥用发给你的许可,可不是我的过错。基洛夫提到的那个在波恩的家伙,格里高利耶夫,商务领事。是那个拿到现金的家伙?”

史迈利似乎陷入沉思。“对,对,当然。”他说,“格里高利耶夫?”

“我猜他是你的下一站,是不是?”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在那一瞬间,他俩都抬头观赏。

恩德比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叠折着的纸。“那么,这是格里高利耶夫的血统书,是我们目前所知的资料。他干净得像只哨子。非常稀有的那种人。以前是某家布尔什维克大学的经济学研究员。老婆是个老魔女。”

“谢谢你。”史迈利很有礼貌地说,“非常谢谢你。”

“祝福你,但我会全盘否认。”他们开始走回屋里时,恩德比说。

“谢谢你。”史迈利又说了一次。

“很抱歉,让你成为帝国伪善行动的工具,但事情就是这样。”

“别在意。”史迈利说。

恩德比停下脚步,让史迈利赶上来走在他身边。

“安恩还好吧?”

“很好,谢谢你。”

“你有多少——”他不再往前走。“这么说吧,乔治,”他深吸了一口夜凉的气息,说,“在这件事上,你是因公,或是为了娱乐?哪一种?”

史迈利的回答姗姗来迟,而且迂回间接:“我从没想过娱乐,”他说,“或者,我的意思是,我从没想过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卡拉仍然保有她给你的那个打火机?这是真的,对不对?那次你到德里去看他——想劝他投诚——听说他偷了你的打火机。他还拿着,对不对?仍然在用?真是令人不快,我会去找回来,如果那是我的。”

“那只是普通的隆森牌打火机。”史迈利说,“应该还在,它很耐用,不是吗?”

他们分手,没道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