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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住,仔细打量着安芬。我不知道一瞬间,她怎么又变得这么玄乎。昨天这个时候,她还在车上,说自己是婊子呢。现在,她好像就站到了神的肩膀上了。

“不是鬼神,你可不要乱想。”安芬点点我的鼻尖,像一位年轻资深的幼儿园阿姨,拉长声调说:“是—心—灵—啦。有机会我问问霍金先生去,他能不能把心灵说清楚。”

“霍金啊,你说霍金啊。”我学着安芬的强调语气说,“霍大师不说心—灵—啦,他老人家说女—人—啦,他说,只要不懈探索,宇宙可以认知,无论多么努力,女人无法看透。”

这回,轮到安芬停下来,仔细打量我,说:“真的吗?他真的这样说的吗?”

我学着霍金的样子,歪起脑袋说话。我觉得这样真的很像大师,也许以后歪着脑袋说话,会成为一种显得权威十足的发言姿态:

“真的。他很认真,那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像我们,处在怀疑和幻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