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嫌疑犯(第2/5页)

“照你这么说,凶手应该知道白丽莎购买毒药的事。”

“我也这么想。我觉得到目前为止,白丽莎的老公施永安的嫌疑最大,因为他最有可能知道买毒药的事,白丽莎是他的老婆嘛,而且他也有充分的机会下毒。另外在葬礼那天,从白至中对施永安的态度看,我也觉得施永安有问题。那天,白至中分别在找当天派对上的几个男人说话,好几次都是施永安一出现,他就走了,这说明白至中想避开施永安,他对这个人有怀疑。”

“那白至中的案子最大嫌疑人应该也是施永安喽?”

“照理是的。”高竞说。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白至中一开始就在怀疑施永安,那他肯定不会吃施永安递给他的东西,他会特别防着施永安,所以我认为杀死白至中的人不是施永安。”

“现在就是不知道白至中是怎么服毒的。”高竞觉得莫兰说得很有道理,“我觉得只要知道他是怎么吃的毒药,应该就知道是谁下的毒了。如果不是施永安,那么他们每个人又都有嫌疑了。”

“可齐海波的案子应该可以把嫌疑人的范围缩小吧。”

“对,我查过这几个人的不在场证明,现在排除了两个,一个是骆平,齐海波死的那天晚上他在朋友家打牌,他的朋友已经都证实了,另一个是施正云,他承认当天晚上自己跟骆小文在万方酒店开房,我们已经查到两人进入酒店和电梯的录像。他们是第二天早上8点离开酒店的。”

“那么就剩下施永安、沈是强和宋恩了。”莫兰掰着手指算道,她很希望那个剪手指甲和搞外遇的恶心男人施正云是凶手,当年现在看来这希望落空了。

“在白丽莎生日的那天晚上,有人看见沈是强跟齐海波一起来到她的公寓。”高竞用再平常不过的口吻说,“至于宋恩,有段时间他跟齐海波好像也很熟,齐海波还曾经为他写过专栏文章,有人看见他们在酒吧里跳热舞。”

“这么说,海波姐跟宋恩和沈是强都有关系?”

“我下午去看过郑恒松了,他说齐海波就是因为跟沈是强有暧昧关系才能调到沈是强的报社当编辑主任。”看到莫兰的眼睛里满是怀疑,高竞马上说,“郑恒松说话是有根据的,他给了我齐海波和沈是强开房的录像帶。有5盘呢,他还说内容很丰富,不止开房的,我估计他找人跟踪了齐海波。也许齐海波还有别的情人。”

“有录像帶?”莫兰又兴奋又好奇,马上停住脚步说,“我也要看。”

“看什么看,这是证物,又不是电视剧。”高竞笑着说,“郑恒松叫我不要外传。因为涉及到人家的隐私。”

“我最喜欢看涉及隐私的录像带了,我一定要看,我一定要看。”莫兰拉扯着他的衣服,摇晃着。

“不行。”高竞转过头,低声说,“你已经够坏了,看完录像帶会变得更坏。我不放心。”

“那我回去了。我不去看的房子了。”莫兰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高竞最怕她来这招了,连忙拉住她。

“换样东西给你看行不行?齐海波的其它情书,我还没来得及研究,你帮我研究一下?”高竞用半是商量半是恳求的口吻轻声问她。

“情书哪有录像带好看?”

“录像带我真的不能给你看,虽然我们关系好,但我也不能太不讲原则,你也希望我是个好警察吧。”他轻轻摇她。

“我只希望你是个好男朋友。”莫兰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笑了出来,“算了,你一个人去看吧,3=0的家伙,是该好好看看!哼!”

“什么3=0?”高竞听得一头雾水。

“走吧,别说了,你的房东都等得不耐烦了。”莫兰笑着拉他往前走。

乔纳被莫中医赶下来倒垃圾,满心不愿意,为什么你女儿可以出去谈恋爱,却要我下楼倒垃圾,而且还是在晚上10点钟,这不是诚心欺负我没父没母吗?要不是看在我姨妈的份上,妈的,我非把垃圾扔在你脚上不可!她一路骂骂咧咧地拿着垃圾袋走下电梯。垃圾桶就在大楼门口的斜对面。

她走出大楼,怒气冲冲地把垃圾袋“砰”地一声扔进那个黑色垃圾桶刚想转身回大楼,就有人在背后拦腰抱住了她,她下意识地用臂肘向后面重重撞去,只听到那个人呻吟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听那声音好像是郑恒松。肯定是这个死人!

她转身正要发作,却看到郑恒松痛苦地捂着肚子,身子弓成了一个虾米。

“你,你怎么样?”她这下倒有些急了,因为她忽然想起,郑恒松曾经受过重伤,而她刚刚的那一下,的确力量不小,谁叫他偷袭她?

他不说话,只是紧皱眉头低着头,好像在忍住疼痛,随后他把一只手重重搭在她的肩上。她觉得他好像已经把全身的力量压在了她身上,她很想推开,但看他如此痛苦,她只能作罢。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看着他的熊样,乔纳感到既不耐烦,又不安。

“我痛死了,你救救我。”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着,同时把脑袋搁在她肩上,“快扶我到花坛那里坐一会儿。”

“妈的,你也算男人!你是不是纸糊的?我只不过撞了你一下。”乔纳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很不情愿地扶着他坐到花坛边的长椅上。

他把头靠在她肩上,喘着粗气,看上去很虚弱,很痛苦。

“你到底怎么样?要不要上医院?”她看看他的脸,又看看他用手捂着的肚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帮我揉揉,我痛死了。”他说。

“啊?”乔纳一惊。

“快点,乔,救救我。”接着,他轻声在她耳边唠叨起来,“我真的很痛,非常痛,痛得死去活来,太痛了,是一种没办法形容的痛,一种你无法体会的痛,一种你想象不到的痛,实在太痛了……”

乔纳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妈的,我应该撞你的嘴!这样你就不会再啰唆了!”她一边说一边伸手过去按住他刚刚按的地方,“是这里吗?”

“不对。”他说。

“不对?”

他迅速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是这里。”

“你耍我是吧?”乔纳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捏得牢牢的。

“我说的是心痛。”他笑了起来,痛苦的表情一扫而空。

“痛个屁!我刚刚撞的不是这儿。”

“撞一下算什么,以后我这个人随便让你撞,你爱撞哪儿就哪儿。我是因为这几天没见着你才心痛的。”郑恒松笑着搂住她,“怎么样,这两天有没有想我?”

乔纳努力想推开他,但是没有成功。

“神经病!”她看也不看他。

“干吗这么凶?”他摇了摇她的肩,温柔地问道,“结婚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三天期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