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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可以从这主楼梯下来。”
“你晓得我是谁,老东西?”
“毫无兴趣……”
“我是个平等主义者,晓得不?”鲍尔斯趾高气扬地辩解,“我和别人平起平坐,楼梯就是楼梯,老东西。走哪边的都一样。”
吉特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别讨论政治了,这家伙!你看见那位年轻女士了么?”
“什么年轻女士?”
“几分钟前刚刚上楼的年轻女士。”
“楼上没人,长官。”
吉特和奥黛丽文换了一个眼色,她耸了耸肩。
“等等!”吉特不肯罢休,“你刚才在哪里?”
“楼上那一头的浴室。”
“门开着?”
“啊。”
“你没听到有谁进门?”
鲍尔斯先生的好战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把帽子往后一推,手指梳理着上过油的灰黑色头发。
“哦,啊。”他咕哝道,“想起来了,我有听到!”
“嗯.然后呢?”
鲍尔斯先生慢慢做了个手势。
“前门开了,又关了.知道不?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年轻女人—说了些啥,听不清。然后有一阵脚步声,然后……”
“然后怎样?”
“停住了。”
“你说停住了是什么意思?”
脚步声停住了,鲍尔斯先生回忆着,“哪儿也没去。”
又一次鸦雀无声,只有火光在跳跃。
无论班森所虑为何,都还努力维持着他矜持的礼仪,双手递过雨衣和神灯。吉特接了过来。心爱的人穿过的衣服,即使是一件皱巴巴的雨衣,也让她的倩影在眼前浮现,愈加真切鲜活,令人心痛。但青铜神灯则不同,在火光的映衬下,它那深不可测的古老身姿,愈发显得邪气十足……
“班森!”
“先生?”
“你可别觉得我发疯了。”
“不会的,先生”。
“但这真是难以想象。”
班森颤抖着;“您说什么先生?”
“在伦敦出了点意外情况。”吉特说:“让我好生心惊胆战,我要你找到海伦,班森。”他神情激动试着说服自己,“也许不会有事的,你知道。没啥可惊慌的。没事。但是——快去找她,班森!听见了吗?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