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挣扎的影子(第2/3页)
奥登突然意识到他在摩擦自己的两只手,他猛地把它们分开放到背后,继续说下去。
“我甚至都想到,这或许是欧洲捷克人的民族仇杀。但是我和艾琳都没有出过国,还有就我了解,我们两个以前没有见过捷克人。”
“我不完全是那个意思,”罗根说。“毫无疑问,揭露灵媒是沃克很认真的职业。他自己为什么要制造一个关于自己的谜团呢?”
“这当然是对的,”奥登同意。“即使这个事情没有说服他。他陪我走了半路,试图说服我要所谓‘理智’,然后回了卡布里恩。”
“关于枪的这个插曲沃克怎么解释?”安布勒尔问。
“噢,是啊,”奥登轻蔑地回答。“他说我在睡眠中的潜意识里,因为艾琳骗我,制造假降灵会,就想向她报复。他声称,当我无法进入她的房间时,我把怒气转向了他,因为他揭露了艾琳,让我的观点暴露于大众。”
拉瑟姆咕哝一声。“如果沃克没有枪拿下来。我也看不出你是怎么做到的——不会是梦游。那个梯子很沉重。如果你把它从地窖拿出来,你会吵醒房子里所有的人,包括你自己。”
“沃克解释这个了吗?”罗根询问。
“没有,就是这个……”奥登停下来,不安地盯着自己的左手。他生气地把它插进口袋里,开始朝火炉走去。“沃克的理论很糟糕,但是这倒是个骇人听闻的选择……”
“那是胡说!”安布勒尔尖锐地说道。
“你并不相信这是胡说。你说过……附体……就是今天晚上。”
“我怀疑自己没有说清楚,但是即使存在这个东西,它也不意味着发生在你的身上。一个人在不得天花的时候也会相信它的存在。”
杰夫离开桌子,回到大家中间。奥登愁眉苦脸地问他:
“指纹对上了,对吧?”
杰夫点点头。奥登看看安布勒尔。
“你看到了吧?”
“我同意这很怪,”教授承认。“然而,假设德扎内以某种方式控制了你的心智。他不可能给予你飞起来的能力。那支明火枪离地面有十二英尺呢。”
“没可能到达的。但是沃克的想法几乎是同样糟糕。”奥登转向拉瑟姆。“这就是我为什么过来,卢克——请求你给我留一个房间,能从外面上锁的。”
“上帝啊!”杰夫大吼。“你不是想让我们把你锁起来吧?”
“我还能想要什么呢?我不能冒险。你认为我如果认为我在睡觉的时候可能杀人,还能睡得着?”
“嘿!你并不比我离杀人更近啊。那火枪只是个老古董。”
“杰夫是对的,奥登先生,”安布勒尔说。“你没有任何理由相信你被附体了。
“你只是在梦游。梦游或许就像催眠。这就是你为什么拿走明火枪而不是你的气枪。一个被催眠的人可能会用一柄橡胶匕首去刺别人,但绝对不会是真刀子——除非他在清醒状态下真的想杀人。”
“梦游!”奥登重复。“噢,我的天啊!你忘了刚才的枪声了?我又一次开了枪——在树林里。这次它响了。如果之前它没有走火,我可能就是个杀人凶手!”
拉瑟姆和教授陪奥登走上楼梯。当他们消失后,马杜尔瞥了一眼罗根和杰夫。
“注意!我告诉过你们!”他抓起火药桶,把黑色的金属粒倒在一张纸上。“我需要这个做火药。”
“在你用你的银制子弹打穿某个东西之前,”罗根向他提议,“你最好确定那个东西是什么。”
“我肯定是温迪格,我会射。温迪格最好死。”
向导紧张地往楼梯上看,罗根发现奥登的谈话让他不再虚张声势。杰夫走向衣柜,费力地穿上他的大衣。罗根询问地看着他。
“卡布里恩?”
杰夫点头。“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离开那里。现在我肯定不会让女孩子们单独和沃克这样的怪物呆在一起,无论他在打什么主意。”
“我和你一起去。”
当罗根穿着大衣从衣橱里出来,拉瑟姆和教授回来了。拉瑟姆拿着一把钥匙。
“弗兰克不会离开他的房间的,除非他飞出窗户。”
“也许他可以的,”罗根说。
“见鬼!”杰夫喷着气。“你不相信那个!”
“我希望我确实不信。枪的事情真是有那么点奇怪。”
“该死!他可以用梯子拿到枪。比起认为他飞起来从壁炉上拿到明火枪,他在睡梦中做了这件事而不吵醒别人的可能要大得多。”
“同意,但是他如何把梯子放回去呢,沃克在奥登离开房间后不会等很久。如果你让我选择,要么飞起来,要么在睡梦中穿过餐厅,在黑暗中走下地窖,在不到五分钟之内把笨重的梯子拿出来,而且不发出任何声音,那我选择飞。这要容易得多。”
“如果你要去卡布里恩,”安布勒尔注意到,“我想我也会去。我想看看那个壁炉架,看看实际情况是不是真的完全像说得那样不可能。”
当他们开始走向大门的时候,马杜尔也跟上来。他在嘀咕着什么要保护他们的话,但这完全是在掩饰。很显然,尽管有奖章和银制子弹,他还是很害怕和奥登呆在同一间房子。杰夫怒视着他。
“想来就来,但是你不能去卡布里恩。我们把你留在你的小屋子。”
向导张开嘴想要反驳,但是他听到罗根在他身后的脚步声,就放弃了。
外面非常冷。“明天会有更多的雪,”马杜尔咕哝着,把毛毯短衣的衣领拉起遮住耳朵。
大风基本上抹去了他们之前留下的脚印,因此在赌徒那双城里人的眼睛看来,奥登留下的一串脚印是唯一的标志。他甚至能从这些脚印,看出来恐惧带来的急切,是如何驱策着那个鬼魅缠身的人奔向木屋的。
罗根永远不会忘记这一次征程。畸形的树和灌木从潜伏在他们手电照不到的地方。树林从来没有呈现相同的样子。现在他的脸上感觉不到风了,风在减小。头顶上树枝的低语是它存在唯一的标志。尽管他很镇定,冷气还是钻进了他的衣服。
当他们走了一百码左右,奥登的足迹转向右边,但是弓杜尔一直向前。
“他的木屋是这条路,”杰夫低声说,“我要看着他进去。”
一分钟后,安布勒尔的手电照射到一个被雪覆盖的小茅舍。马杜尔离开他们。他们继续跋涉前进,听到门闩被合上,以及地板上拉扯家具的声音。
又走了五十英尺,他们来到一个狭长的坡顶,在这里可以看到房子。杰夫吹了声口哨。
“嗨!我记得奥登说过他妻子已经睡了。她的灯还亮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