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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洋!你们干的好事!”江队用力拍响了桌子。“一个简简单单的抓捕,让你们搞成这样,啊!你说说,这影响有多坏!现在……啊!现在犯罪嫌疑人躺在医院里,成堆的记者在那儿采访,他的家属和公司人员就静坐在咱们支队门口,不但案子没办好,咱们辛辛苦苦树立的警察形象也毁于一旦!你说,这事怎么办!”

江队名叫江浩,是罗洋所属大队的大队长,四十多岁,身材威武、满面红光,显得不怒自威。江浩克制了一下再次想拍桌子的手,抽出一支烟。罗洋赶忙上去用火机点燃。

“江队,这事全怨我,作为探长,我承担全部责任,要处分就处分我,是我……”罗洋低声说。

“得得得,别跟这儿推功揽过,现在不是时候。”江浩打断了罗洋。“我告诉你,说句不该说的,案子破不破,是现在破,还是过些日子破,都是工作上的事儿。但因为办案而动手打人,还造成严重后果,就不是办案得不得力这么简单的事儿了。几个月后就是副大队长竞聘,你干探长已经四年了,因为这个事耽误了你觉得值吗?啊!”江浩推心置腹,一脸凝重。

“江队,我……”罗洋也一脸沮丧。“哎!我就不该带着赵顺去!”罗洋说着也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两口。“江队,你说这事……这事怎么办啊?”罗洋叹了口气。

“怎么办?冻豆腐——没法办(拌)。现在赵顺已经被关了禁闭了,市局督察一会儿就过来,事到如今了,你呀,也别遮着盖着,净往自己身上揽事儿,我看呀,这谁的责任谁负,当时怎么回事,赵顺怎么动的手,一五一十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别缩小也别夸大,懂吗?”江浩漠然地看着罗洋。

罗洋看着江浩的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队长室的门突然打开,刘权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江……江队,出……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慌慌张张的!”江浩看着他来气。

刘权:“赵……赵顺,在禁闭室里发了疯似的撞墙,劝……也劝不住!”

“我×!有病啊!”罗洋气得直摇头,随着刘权跑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