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秘藏之车(第4/4页)

“她可是先生作品的痴迷者呀!她当时也住在南麻布的公寓里。她也能够识破当时那个男人是不是冒充先生的。据她讲,她认为当时那个男人不是假的,而真的的先生您本人。不过现在她没法作证了。”

“这个润子怎么了?”

水间竭力压抑住心中的“喜悦”问道。

“去年的9月29号,在多摩川的河滩上发现了她的尸体。”

“他杀?噢,反正和我没关系。我也没有听说过这个读者的名字。”

水间似乎也意识到他要有“不在场证明”,于是激烈地“摘”出自己,并表现出十分惊奇的样子。

“因为她特别喜欢先生的作品,您不打算了解一下吗?”

“可她死得不明不白,让作家‘沾’上不是很麻烦吗?”

“也不知道当时住在那栋公寓的还有几个是先生作品的迷哪!”

那须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反正我不认识这个什么润子,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在她生前曾经讲过,《女精》里女主角的模特就是被那个男人‘养’在公寓里的情人。”

那须直截了当地说道。

“这件事情借读者的口来说事儿有些太过分了吧?”水间表示了极大的不满。

“先生不要太激动。这不正说明读者非常喜欢先生你的作品吗?这不证明了读者把感情移植到了先生的人物塑造中来了吗?她这样讲也没什么嘛!难道这样会对先生不利?”那须“开玩笑”地盯着水间说道。

“那倒没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回去了吗?我觉得你们问的事情太无聊了。”

当水间不高兴地站起身来时,那须和牛尾认为想了解的几乎都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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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就只剩下军司弘之被杀时他的“不在现场证明”了,但是这件事的犯罪时间无法确定。就算是问及是否“不在现场证明”,不确定了案发的时间是无法进行的。

水间走后,搜査总部为了讨论他的证据开会进行了研究。大家首先征求了一下牛尾的意见。

“我的印象是他证据不确凿。首先从他的言行上就有许多可疑之处。他害怕和公寓的管理员对质,这说明他在那栋公寓的真情肯定有所隐瞒。也就是说他希望隐瞒他在那里‘养’了一个情人的事实。他为什么要隐瞒这一点?他是单身,和一个或几个姑娘幽会、同居,既不会破坏对方的家庭,也不会对他的社会地位造成影响!但是如果那个情人下落不明了,或者他恰恰有一个和他‘断绝’了关系的女人,那么他就会陷入一种危险的境地:这表明他与失踪的那个女人有着密切的关系。另外,他说自己在浅川被杀一事上具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则恰恰证明了他逃脱不了与此案的关系。难道不是他为了‘洗清’自己才‘设计’好了一个‘不在场证明’吗?虽然在后来的取证中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坦白,但我认为可以找到他‘不在场证明’的证人。然而他对暮坂润子被杀一事没有反应,但也没有‘不在场证明’。关于军司被杀一案,也许与水间有关,但至少不像浅川被杀那么‘有计划’。如果他也准备了‘不在场证明’的证据,在隐藏尸体一事上完全可以做得漂亮一点。把尸体藏在墓穴里的确是高明的一手。而且我认为他是一边找地方一边来到墓地的,然后又突发奇想,把尸体藏进墓穴里的。也就是说,对凶手来说,他是打算杀死军司才把他一步步骗到墓地来的。”

牛尾的发言归纳了对水间取证的全部内容。那须赞同地点了点头后又补充道:“叫水间来之前,我认为把他和浅川联系在一起有些过于勉强。但是通过对他的盘问和取证,证明了他们两个人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联系。犯罪现场离他住的饭店那么近,他所供述的当天夜里的事情绝不可相信。尽管水间为这件事提供了一个十全十美的‘不在场证明’,但在某个地方肯定存在着破绽。我想从査找他‘养’的那个情人入手!”

那须补充了牛尾的意见后,山路刑事部长也讲了话:“断定水间的那个情人被杀一事是不是还早一点?是不是可以这样考虑,那个女人怀孕了,水间为了不使自己独身的‘优越’条件受到‘伤害’,是不是把她送到了一个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生孩子去了?如果这样,浅川、军司偷了‘装有尸体’的汽车,向水间敲诈一事就不存在了。那么水间之所以没有报失的解释就是可以站得住脚了。由于被杂志社、报社追着要稿而忘了车的事情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山路的看法直接否定了牛尾(包括大上)的意见。因为这样一来,牛尾所说的“车上装有尸体”的推测就站不住脚了。

“我认为山路先生的看法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要是分娩的话那早该生出孩子了。母子两个人隐姓埋名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恐怕讲不通吧。就像刚才牛尾先生讲的那样,这样即使‘有损’水间的独身‘优势’,也不会危及作家的‘生命’吧?而且一旦被他‘隐藏’起来的怀孕情人暴露在社会上,引起的麻烦肯定会大大损害水间的名誉,所以我还是坚持认为水间的那个情人发生了意外,水间和她有着极深的关系。”

那须组的横渡刑警支持牛尾的观点。

“说水间是杀死暮坂润子的凶手我不认为过早。因为对水间来说,一切识破了他的本来面目的人都是对他的威胁。”

那须组的河西刑警从另一个角度也反驳了山路的看法。

“我认为关于这一点有必要进一步挖掘一下,但识破水间本来面目的不仅仅是暮坂润子一个人嘛。公寓的管理员也认识他,也许其他邻居也认识他,水间没有必要只杀死一个润子吧。”大上说道。

“也许只有润子最了解水间和他的情人的事儿。”

“不过这也讲不通,润子的被杀,是水间的情人失踪一年半以后呀!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干什么来着?”

“浅川、军司的被杀在那更后边,会不会水间在这期间一直受到他们的威胁?”

“如果是这两个人威胁到水间的话,那么水间一个一个地杀死他们岂不太滑稽了吗?浅川、军司还有其他人际关系,他们两个人与润子之间又没什么关系,另外,杀死润子的手法和杀死浅川、军司的手法也太明显相同了吧?”

大家的意见顿时分成了好几种。由于仅仅是基于水间的供词进行的讨论,所以下一步的调査究竞向哪一步发展,大家尚未统一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