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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意地独自坐在车厢里,没有注意到座位旁的杂志。他看着窗外掠过的光秃秃的风景,往西边行驶才慢慢地出现了绿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克拉达岛。当然不是警察意义上的收集消息,他是去——找B7。这是最贴切的说法。他想去看看那个诗歌里的风景。他昏昏欲睡,还在想B7是否曾对人说起过这个天堂。他回想起那笔迹,认为应该不会。那紧紧连着的M和N,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所具备的自我防御。他和多少人谈过这件事都没关系,因为没有办法联系到他们。他不能在报纸上登个广告说:读读这首诗,如果你认识他就请告诉我。

或许——为什么不行?

当他开始重新考虑这个问题时,他的睡意消失了。

在去奥本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着。

他住进了奥本的一家旅馆,点了一杯自我庆祝的酒,然后在享用美酒的时候,给伦敦的每个日报写了封信并附上一张支票,让他们在其私人广告专栏里发布同一则通告,内容是:

“说话的兽,停滞的河,行走的石,歌唱的沙……请认识这诗的人联系摩伊摩尔邮局转交A.格兰特。”

他唯一没有发去求助的日报是《号角报》和《泰晤士报》。他可不想让克伦人认为他完全丧失了理智。

当他前往小划艇、准备勇敢地穿越明奇海峡时,他想:“如果有人写信来说那是柯勒律治所描绘的世外桃源中的名句,那只能怪我自己是文盲不知道,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