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宗启颢要求的,自然是和眼前人的姻缘。

“阿宁觉得还会有谁?”

祝斯宁转过头不去看他:“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宗启颢没有再应声,而是自顾自地蹲下来,脱了祝斯宁的鞋。

“喂,你干什么?”祝斯宁慌了,他坑还没挖好呢,宗启颢竟然直接绕过选了另外一条路。

宗启颢拿起另外一条红线,轻笑出声:“绑了以后可就走不了了,阿宁。”

撩起裤子露出脚腕,鲜红的丝线一圈一圈绕在雪白的皮肤上,宗启颢绑得很认真,将虚虚留了一截,这样就不会太紧。

“这样好松,感觉一定会掉。”祝斯宁开始发表意见,“我觉得可以再紧一点。”

宗启颢意味不明地瞥他:“你确定?”

自己跳进来的,要再紧一点,就彻底绑死了。

再也走不掉。

祝斯宁眼神闪了闪:“这有什么不好确定的,松了我会被绊倒的。”

“都还没能走呢,就想这么远。”宗启颢手指按着祝斯宁的脚腕,一点一点调整松紧。

宗启颢的手指按在哪里,哪里就有麻痹感,祝斯宁不适别过脖子:“你快一点好不好,差不多就行了。”

刚才说要调整的是他,现在催的也是他。

宗启颢刚想说些什么,余光瞟到祝斯宁的脚趾全都蜷缩在一起。

原本要收回的手停了停,转而握住祝斯宁的脚腕,手指顺着光滑的皮肤划过。

祝斯宁的膝盖微微颤动,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阿宁……”

“怎么了?”祝斯宁转过头来,“你做什么,还没好吗?”

宗启颢话音一转:“没什么。”

这些变化本人毫无所觉。

能呆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宗启颢笑了一下:“已经好了,你要不要试试?”难伺候些就难伺候些吧,都是他自找的。

“试什么?这还能怎么试?”祝斯宁扯了扯红线,“这个会断吗?”

宗启颢意味深长道:“你可以试试。”绑死了还想走,门都没有。

隐约感觉有点危险,祝斯宁乖乖放下手,另开一个酒盅,灌下一大口。

宫里平常配宴饮的酒都是花果酒,清甜润喉,更像果汁,喝多不会醉人。

祝斯宁砸了砸嘴:“这什么酒?”

“今年花期还没到,这是去年的桂花酒。”宗启颢拿起一个杯子示意祝斯宁给他倒上。

“挺甜的。”祝斯宁绕开宗启颢的手,“不给,那边还有,自己拿去,”

宗启颢依言去食盒里另找:“好像没有了,去年的都喝完了,剩下的应该是年初的桃花酒,这个喝着一般……”

转了转手里的酒盅,祝斯宁道:“我还没喝过桃花酒,你拿过来给我看看。”

之前祝斯宁为了观测红血条,就说过要亲一下宗启颢看看,现在红血条已经降到百分之二十,他还没有拿出具体行动。

今晚怎么也得试一次。

宗启颢拎了两个酒盅过来,给祝斯宁开了一个,自己另外再开个。

祝斯宁喝了一口,眼也不眨地看

着宗启颢修长的手指按在另一个酒盅上,流畅地拔出木塞后晃了晃。

察觉到祝斯宁的目光,宗启颢抬起头:“怎么不接着吃了?之前不是还硬要将剩下的荷叶鸡带上来?”

祝斯宁咬着酒盅瓶口,含糊不清道:“我觉得这个没有桂花酒甜。”

宗启颢将桂花酒盅重新推到祝斯宁面前:“你喝这个吧。”

应了一声,祝斯宁将手中的桃花酒盅递过去:“你要不要试试这个?”

宗启颢的那个开了还没来得及喝,大喇喇地放着,映着天穹星月,流溢些许芳香。

挑了挑眉,宗启颢没有拒绝。

宗启颢只喝了一口,祝斯宁就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还是桂花酒好喝吧?”

瞄了他手里的桂花酒,宗启颢无奈道:“是,合着阿宁觉得不好喝不想浪费就给我呢。”

红血条分毫不动,祝斯宁不太满意,盯着宗启颢道:“才不是,你多喝点。”

“是是是。”宗启颢没有在这方面多和祝斯宁争辩。

他微微低着头,解开衣领上方几个纽扣,那里被汗水浸透颜色变淡,透出些许肤色,隐约还能看到里面的肌肉轮廓。

祝斯宁只看了几眼,就撇开头不敢再看了。

上次在浴池莫名其妙地流鼻血,就很丢人了。

要是在这里再洒一次血……

祝斯宁选择死亡。

他没脸再和宗启颢谈恋爱了。

眼见宗启颢桃花酒都要喝完了,红血条还是没有动一下,祝斯宁摇了摇自己还剩大半的桂花酒,蠢蠢欲动。

既然已经承认了,就不能怂,不如趁宗启颢没恢复太多力气,两人半斤八两,说不定他还稍微占上风……

看见宗启颢微微张着嘴,祝斯宁当即道:“我现在想亲你一下。”

宗启颢愣了一下,眼底满是笑意:“原来阿宁已经准备好了。”

噫,宗启颢还敢说他记仇,自己不是也还记着。

抄起酒盅一口气灌入喉中壮胆,祝斯宁抓紧宗启颢的肩,将唇贴近。

牙齿互相磕碰,柔软的口腔有丝丝铁锈的味道,混合清甜的花酒香气,还有微醺的草木香气弥漫。

祝斯宁的亲吻蛮横无章,听到宗启颢的呼吸慢慢变得微弱,也不退出。

“阿宁……”宗启颢在喘气间隙发出气音,上半身忽然发力,一手放在他的后脖处托住,反身压住祝斯宁。

头顶是繁星闪耀的银河,还有宗启颢深黑色的眼瞳。

祝斯宁心如擂鼓,只是稍稍动一下,就会迎来更猛烈的进攻。

只是单纯的接吻并不够,宗启颢的手就没闲着,拖着祝斯宁的手从后面绕到耳垂,从他耳后划过流连到脖颈。

祝斯宁的衣服很快就变得和宗启颢一样了。

甚至比他松散得还厉害,脖子被宗启颢的手扣住,祝斯宁只能无力任由宗启颢宰割。

“桂花酒果然比桃花酒好喝。”宗启颢低低笑起来。

祝斯宁努力想睁开眼睛,然而事实是他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喘气声比宗启颢还要剧烈,宗启颢的手不知道游走到哪里,引得他浑身颤栗。他想缩起来躲开,却怎么也动不了。

套路不成反被压,祝斯宁深觉耻辱,牙齿打颤

:“宗……宗启颢……”

“怎么了?”宗启颢的声音相当和缓,仿若关心的呢喃。

除了比平时沙哑很多。

凉风从祝斯宁的衣领处窜进去,却在碰到皮肤的那一刻同样变得炽热。

祝斯宁的力气只能供他喊个名字,然后接下来要说什么一下子就忘了。

“阿宁想说什么?我在听。”宗启颢弯眼,咬着他的耳垂。

打了个颤,祝斯宁终于恢复了点意识:“不能……不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