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玉蝉(7)(第2/3页)

所以才会三番两次刻意说起这香的问题来。

钟晋被撩拨的身子发紧。

不过他这会儿心神都被司蛮说的话给吸引了:“哦?玉佩?”

“奴婢取给陛下看。”

说着,司蛮就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钟晋的手。

钟晋掐着她的腰不放,他这会儿身子绷着,若她起了身,他必定出丑,可他确实想见见那玉佩,干脆的跟着司蛮后面站起来:“朕同你一起去取。”

司蛮自然感觉到钟晋的异样,脸颊红红的带着他往自己的耳房走去。

耳房很小,除了一张床外,竟然只摆得下一张妆台。

上次钟晋来的快去的也快,根本没注意,如今再一次踏入这耳房,才发觉这里真的小的可怜,钟晋一进门,就觉得原本便很小的耳房又憋仄了几分,他连忙退后一步:“朕在外面等你。”

“陛下稍等片刻,奴婢现在去取。”

说完,便径直进了屋子,撩开帐子爬上了床。

飞速的从空间里取了玉佩,想了想,又取了两本复刻的秘籍来。

钟晋只在外头等了一会儿,司蛮就抱着小包袱从屋子里探出头。

“陛下。”

钟晋回头,疑惑的看过去,见司蛮朝着自己招了招手,就走了过去。

“陛下你瞧。”司蛮将玉佩交给钟晋。

钟晋接过玉佩,入手莹润,透着沁凉,这是一块极好的玉佩,只见玉佩一面刻着奇怪的花纹,一面刻着‘雪阳’二字。

“这是师父的师门,名为点星山庄,这是师父为芳儿取的字,雪阳。”

钟晋低头看着玉佩,手指轻轻的触碰雪阳二字,又翻转过来,如刚刚一般去抚摸那奇怪的花纹,却不想,在触碰上的一瞬,指尖突然一痛,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这是?”

司蛮吓了一跳,慌忙的想去找药膏,却被拉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乃是剑道大家,他老人家亲手刻的字,自然融入他的剑气,锋锐无比,都怪芳儿,刚刚未曾事先提醒陛下。”

“剑道大家?”

刚刚还一脸沉思模样的钟晋这会儿眼睛都亮了几度。

曾经还是永州王的钟晋都能放下王妃跑去和王府府兵混在一起,可见他对舞刀弄枪是真的热爱,这会儿听到‘剑道大家’四个字,原本心中浮现的疑虑,这会儿已经被强制压下了。

“是。”

司蛮点点头,随即脸上浮现出一副懊恼的表情来:“师父传我香道与功法,然而我却天资愚笨,怎么都无法学会那功法。”

功法?!!

钟晋心动了!

“喏。”

司蛮将那本武功秘籍拿出来,放在桌面上:“陛下你看能不能看懂?”

钟晋:“……”

这么拿出来真的好么?不怕师父怪罪么?

手却已经摸了上去,直接翻了开来,然后:“emmm……”

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他就有些懵了。

什么经络,什么穴道,什么气感……

沉默的阖上封皮。

他也不懂。

“此功法名为流云飞袖,乃是道家功法,是以袍袖御敌,施展开来如流云飞舞,攻守兼备,滴水不漏。”司蛮手指点着下巴,似乎在回忆当初师父的教诲:“师父说,芳儿乃是外门弟子,学不得他的点星诀,便传我流云飞袖,用以护身,只可惜芳儿愚钝,十年已过,竟然连个皮毛都不曾学会。”

司蛮越说,钟晋脸上的表情越奇怪。

“你有这般奇遇,又怎会卖·身入宫?”钟晋没想到,这个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居然有这般奇遇。

有这样的师门,又何必淌入皇家这一摊浑水中。

听到钟晋这般问,司蛮却是腼腆的笑笑,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翼翼的伸手环住钟晋的腰,将身子依偎在他怀里:“师父与芳儿只是在小时候见的多些,待我十岁后,便再未出现过,他是天上老神仙,芳儿不过一贫苦百姓,再者,师父曾说过,芳儿命好,便是走投无路,也会柳暗花明,陛下您瞧,芳儿在家中活不下去了,自卖自身入宫为奴,却能被陛下看中,陪伴陛下左右,岂不正如师父所说的,芳儿命好?”

钟晋揽住司蛮绵软的身子,目光落在秘籍上,神情若有所思。

司蛮也不知道钟晋有没有相信自己。

她也知晓今日的举动有些冒险,可她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在钟晋心目中占下一席之地来,否则的话,一旦她怀孕了,钟晋的心思必定会落在她腹中孩子的身上。

如今钟晋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司蛮并不知晓,若是来个去母留子,那就真的糟糕了。

这般想着,司蛮决定今晚再做一场戏。

钟晋同司蛮说完了话便回了垂拱殿,谁也不知道陛下同芳沁姑娘在耳房里呆了那么久是做了些什么,虽说出来时二人身上的衣裳都很完整,可到底脑补不停,都怀疑他们在欲盖弥彰。

这晚上,钟晋又翻了林淑妃的牌子。

只可惜林淑妃挂了红,只好郁闷万分的拒绝了钟晋的招幸,可到底舍不得浪费这个机会,便将住在飞霞殿偏殿的曹宝林给推荐来了,结果曹宝林坐着香车来了,在福宁宫枯坐两个时辰,都没能见到钟晋一面,就又被香车送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曹宝林的香车刚出福宁宫甬道,就看见钟晋的仪仗从远处来了。

只可惜香车不能回头,她只好郁闷万分的看着机会从指缝中溜走。

而忙完了的钟晋回到寝宫就看见已经困得头直点的司蛮,手撑着下巴等在内寝的小榻上,原本因为政务而心烦的钟晋看见昏黄的烛光下,美人托腮打瞌睡的样子,心中烦闷顿时消减了些。

前几日回来的晚,这女人跑回自己的耳房睡了,没想到他说了两句,她就记在了心里,哪怕再累,也等着他。

钟晋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

失重感让怀里的女人猛地惊醒:“陛下!”

钟晋却未曾松手,而是直接将她抱到床边:“你先睡,朕去沐浴。”

司蛮乖巧的点头。

她早就沐浴过了,这会儿坐在龙床上,拢着明黄的被子,落在钟晋眼里,就是一副乖巧等待临幸的模样,他垂眸沉思一瞬,果断的遵从内心的想法,弯腰又把她给抱了起来:“陪朕沐浴。”

司蛮:“……”

等从浴池回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有些萎靡的靠在软枕上,身后的宫女正手脚麻利的拿着熏笼给她熏头发。

钟晋只穿着亵衣靠在另一边,手里拿着那本流云飞袖的秘籍还在研究,显然,他还是不死心的想要搞懂上面的意思,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这秘籍同他隔着次元壁呢,那是那么好练的。

他看到一个难懂的地方,刚抬起头来想问司蛮,却见她昏昏欲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