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3/3页)

朱丽亚想了想,决定暂时放下更敏感的问题,问起了忍的学习情况。

“我上个月刚答辩了博士论文。”忍说。

“恭喜。人们都说法学院艰苦,但我很清楚读博士比法学院艰苦得多。”朱丽亚犹豫了一下,“你一九九三年就来美国了。这样算起来,似乎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读了九年博士。”

如果是鲁斯坦,肯定不会问这种问题。鲁斯坦通常不喜欢在初步调查阶段问让人尴尬的问题,除非是在警察局里的讯问。原因很简单,对方如果没有很大可能成为被告,否则警察没有权力和手段讯问可能的证人。而不讨人喜欢的问题很可能堵住通往关键证据的证人之口。但是,看着坐在面前神色冷淡的忍,朱丽亚觉得问这个问题不是坏主意。

然而,让朱丽亚失望的是,忍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快速回答道:“是的。”

“已经找好工作了吗?经济正在复苏。”

“是的。”

“还会在巴尔的摩吗?”

“不,我明年会搬到微软研究院附近。”

朱丽亚点点头,看了一下表,站起来说:“谢谢你的合作,很抱歉在你生病的时候还打扰那么久,希望你的病情尽快好转。我们还在继续调查,可能还需要你的协助。”

走到门口的时候,朱丽亚注意到毛米跟在忍后面,笑着说道:“你把客厅布置得很不错。”她看见毛米的眼神里的困惑,于是用中文重新说了一遍。

毛米立刻笑起来,用中文说:“是凡和飘飘他们布置的。我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朱丽亚点点头,转身开门出去。如果还有机会谈话,必须把两个人分开进行。毛米看上去是个最可靠的证人。也正因为如此,朱丽亚有理由从每一个角度质问她、怀疑她,直到她说出真话。否则,陪审团会把这个女孩子嘴里说出的任何话都作为真理。

打开车门以后,朱丽亚把一直端在手里的纸杯放在车里的咖啡座上,从副驾驶座上的抽屉里拿出一只塑料袋,小心地把纸杯放进去。

虽说鲁斯坦会反对,虽然未经允许拿走李忍的纸杯是可笑的,虽然即使能证明忍的DNA和避孕套上的DNA一致,纸杯也不能作为庭上证据。但她需要了解案情的真相,需要了解谁是凶手。

必须打赢这个案子,这比一切都重要。其他一切都会被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