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爱情与自由(第3/3页)

23.如果克洛艾和我能够超越我们之间的一些差别,那是因为我们互相看到性格不投合时,能够用开玩笑来将其解决。我没法不讨厌她的鞋子,而她却继续喜欢,我一如往日地爱她,但(窗户修好后)我们至少为那次事件找到了开玩笑的余地。每当争论激烈起来时,一个会威胁说要把自己“扔出窗外”,另一个听后总是能报之以笑,从而化解了恼怒。我的驾驶技术无法提高,却赢得了“阿兰·普罗斯「Prost,意即祝你成功」”的名字。我觉得克洛艾偶尔殉难者似的旅行令人厌烦,但是当我能把她当作“圣女贞德”,而听从她时,心情就好多了。幽默意味着无须直接的冲突,你就可以轻轻越过一件恼人之事,目成心许,无须明言就做出了一个评判(”通过这个笑话我想让你知道我讨厌X,而不必对你直说——你的笑声说明你接受这个评判”)。

24.当两人不再能把差别化解成玩笑,那么这就是他们停止相爱(或至少不再为爱的维系做出较大的努力)的信号。幽默标示出产生在理想和现实的差别之上的恼怒:每一个玩笑背后,都是一次对差别甚至是失望的警醒,但这已经是无害的差别——因此能够顺利前行,而不必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