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真话

南山大片都是常绿林,是以虽说是冬日,依旧一片青意蔓延流淌。

轻微的呜咽与吞咽声自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传来,骏马被绑在树边垂首啃草,时不时撅着马蹄打两个响鼻。

密林杂草丛生,大片平整的石块却镶嵌其中,从缝隙里钻出些许嫩草来,却在下一瞬被猛地前移的身子压弯。

姑娘家的柳腰顺着弧度凹进去,男人手臂下沉,大掌顺着掐住最细的那一截向内收紧,竟还搂不实。

谢知鸢轻颤着气,仰脸承接着进犯,今日男人的呼吸格外急促,与在马车时有力却游刃有余的吞噬不同,他像是迫不及待要将她融入骨血里般,急切地索求着唇里的甘甜。

谢知鸢不知如何是好,她感知到男人霸道的索取,羞涩得下意识想抽回软嫩,

但想起表哥方才的神情,女孩心尖胆小的兔子忽地竖起耳朵,

她不能时时刻刻都逃避,其他时候如此,此刻亦是如此。

如此一想,不知何处来的勇气瞬间涌上心头,她一鼓作气,死死闭住眼睛,直接张唇嗷呜一下将他的吃到嘴里。

陆明钦稍错愕地一愣,辗转的动作稍停,谢知鸢见缝插针,仰头上窜着叼住他的上唇。

男人的唇非平铺直叙地薄,反而有唇珠藏在经常抿起的弧度下。

谢知鸢生疏地吸着,如同吮牛乳般,又不敢用力,只轻轻地一点点啄,挠人的酥麻感便于瞬间淌至心尖。

即便如此,陆明钦也耐着性子由她亲,指腹在她后背处不紧不慢摩挲着,似是在鼓励她,给好不容易才胆大了一回的女孩一些甜头。

她很莽撞,小巧的鼻尖总是要撞到他的鼻骨,完全吃不到嘴里就很着急,连带着鼻息也急促起来,好似想喝奶却不得要领的娃娃。

“表哥——”谢知鸢离远了些,边小口喘着气边眼巴巴的看他,她眼眶红彤彤、湿漉漉的,眨眼间眼里的清液好似就要被她挤出来,一滴滴都在控诉他的恶行,“你张张嘴嘛——”

明明是她在欺负他,却是一副被他欺负了的凄惨模样。

陆明钦无奈,他空着的那只手抬高,轻轻捏住她柔软的下巴,目光在她的唇上细细扫过。

“伤成这副模样,也不必再吃。”

他拇指指腹轻轻按了按她通红的下唇,引来女孩的轻嘶。

谢知鸢忿忿,凭什么只让表哥亲自己,她想亲她的时候都要被驳回。

她不服输地想再度仰头去吃,却在略起身时被男人箍着腰直直拉到怀里。

只是不小心被牵动到伤口,不由自主轻嘶了一声。

“还疼?”陆明钦稍松了些力道,薄唇被谢知鸢亲得略微有些泛红,他说着垂眸掀起点本就摇摇欲坠的衣裳。

“夫君——”谢知鸢被突如其来的凉意侵蚀,可下一瞬热意再度蔓延至全身,她红着脸推拒着男人的手,

这光天化日之下呢!

陆明钦只扫了一眼便替她阖上了衣裳。

半截细腰上,一大块凝结的淤青看着便唬人。

他托住她下腋往上提了些,谢知鸢猝不及防岔开腿又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可此姿势下她身前的棉布与表哥严丝缝合,便不再觉冷。

温热的掌心带着劲道轻轻揉捏过纤细柔软的腰肢,女孩小脑袋靠在男人的肩上,勉强支着下巴,泛着薄红的脸轻轻哼唧着。

他用力些也要哼,他轻点也要哼,恍若怎样都不能如她所愿般。

陆明钦停下动作,手心的嫩肉恍若奶冻般,稍揉捏便要融化,他唇角微伸,不紧不慢顺着弧度稍上移。

红肿的嫩尖还破着皮,他没太使劲,只是轻轻点了点,便引来敏感的震颤。

“夫君!”谢知鸢是真的羞恼得不行,她哆嗦了一下,鹿眸忽地圆睁,目光在四处扫了一遭。

“别看,”陆明钦垂首轻轻啄了啄她的小耳朵,嗓音带着低沉,将灼热的气息灌入她耳边,“没人。”

他适时又加了几分力道。

谢知鸢没忍住咬唇轻叫,手抵着他有力的臂膀,宽松的外裳下隐隐可见起伏,

她动了动身子,却忽地被什么硌到。

她忙红着脸自己使劲上提了位置,可下一瞬却被男人坏心眼地往下压。

腰肢下沉的那瞬间,谢知鸢忽地僵住,她控制不住软着腰颤抖着靠在男人的怀里,嘴里咬着手指头溢出一股又一股。

“怎的这般难受?”陆明钦被她的轻颤惹得微蹙眉,他大掌下移去探查。

“不要!”谢知鸢把脑袋埋入他颈侧,她羞耻极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不要去——”

可话音未落,男人便摸到了。

他眉尖微挑,没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

这轻轻的一下,却好似警告般,谢知鸢宛如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她埋着脑袋哭,缩着鼻头抽泣,“阿鸢忍不住——阿鸢是不是太——”

陆明钦好整以暇地把她的小脑袋从闭塞的空间里拖出,

看着她整张泛红的小脸,他忽地折首咬了咬她的小鼻子,漫声道,

“阿鸢唯一的错事,便是无端要引诱我,”湿漉漉的眼睛无措地看向他,陆明钦没忍住从唇舌间低低溢出些笑,“没能耐还如此——”

他墨黑的眸子散漫落在她脸上,“你说我拿阿鸢怎么办才好呢?”

*

镜支里倒映着一张极灵动的脸,如玉般的巴掌小脸,下巴尖尖,眸子如小鹿般圆溜溜湿漉漉的,琼鼻小巧精致,朱唇不点而红,便是面无表情,也极惹人怜爱。

谢知鸢不紧不慢打了个哈欠,由着身后的四喜替她打扮,伸手绕了绕有些凌乱的墨发。

她不由自主想起昨日的情形来。

表哥教人格外严苛,不论是谁都如此,尽管上一刻钟还在玩弄着她的水嫩,可一帮她上了马背却恍若变了个人般。

她拉弓便学了整整一个时辰,到最后腰酸背痛,胳膊根本抬不起来。

如此缓慢的训练下,就别提要狩猎到什么东西了。

和她脑袋里那种落拓潇洒的场面全然不同。

谢知鸢哀怨叹气,她有些不岔,却也不能苛责谁,毕竟这都是她提的,表哥尽心尽力教自己,她难不成也要使小性子吗?

陆明钦一大早便去了书房处理庶务,这边谢知鸢前脚捣拾完自个,那素嬷嬷后脚就上门来找她。

谢知鸢算是知道了,素嬷嬷这人忒狡猾。

她似是也知晓表哥定会偏袒她,每回都是趁着男人不在,便偷偷到她这作威作福。

谢知鸢也纳了闷了,她这消息怎的如此灵通?

她目光不由得扫向正在房里侯着的丫鬟上。

*

书房里,陆明钦把字条投到炉火中,瞧着它一点点燃尽,墨黑的眸中倒映着跃动的火光。

疾烨垂首静候着,就听到男人沉缓的声音传来,“他要入京那就入京,盯着点便是了,无需向我禀报。”